:媽媽的粽子包含一種特殊的味道,那是愛的味道,是令人著迷的味道,下面我們一起看看這篇《粽子》。
端午將至,陸續有人家開始包起了粽子。
今天周六,起床通常都要比平常晚些,賴床已經賴到毫無睡意了,仍是不願意起來,而是習慣性地躺著把玩手機,一位老同學新發的朋友圈勾起了我無盡的思緒。這位同學在東台新街國小工作,在我的眼裡,她是一位頗具蕙質蘭心的才女,今早她發的朋友圈是:“請不要質疑我的能力,看這架勢,誰能看出我這是第一次包粽子?未完待續,如果沒有後續報導,請不要追問為什麼!”隨文字配發了好幾幅準備包粽子的場景圖。
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從前的生活,想到了媽媽給我們包的粽子。
記得小時候,約摸進了四月,媽媽就會帶上我們姐弟去近處的蘆葦塘打粽葉,印象中這也是有講究的,打早了,蘆葦葉太嫩,不利於將來包粽子,打遲了就會有什麼蟲兒啃咬葦葉,將來也不好包粽子,那時的人們很友善,打粽葉時都會和鄰里打聲招呼,大家相約著一起去,即使在後來包粽子時遇上誰家沒有粽葉(我們這兒包粽子只用蘆葦葉,不象現在有一種什麼草葉也可以包出小粽子,還堂而皇之的登上大餐桌,但我總固執地覺得那既沒有粽形更沒有粽味。),只要說一聲,有的人家都會毫不遲疑的送上幾把。打回家的粽葉要疊成一把把晾曬些日子才好用。
包粽子之前照例有許多的準備工作要做。首先要把粽葉平整地鋪在大木桶中,然後用滾燙的開水浸燙粽葉,並靜置自然冷卻,在這之前還要把包粽子用的糯米用冷水浸泡漲開,同時準備好紅豆、蠶豆瓣、蜜棗等輔材,條件好的人家偶爾也會備上一點鹹肉丁,不比現在,牛肉、香腸、栗子、火腿……什麼都不再稀奇,這些分別與泡開的糯米均勻混合併放置在不同的器皿中備用;另外再備一根黃銅粽針,一把白瓷湯匙就妥了,絕對用不到現如今包粽子必不可少的各種扎繩。
一切準備就緒,包粽子就正式開始了。只見媽媽將三片或四片(視粽葉的寬窄而定)疊成整齊的一排,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夾住粽葉頭端,微微一挽,狀如漏斗的“粽窩”就形成了,然後左手捏好“粽窩”,右手拿起湯匙往“粽窩”里裝上數量適中的拌有或紅豆或蠶豆片或蜜棗或什麼也不拌的糯米,再以左手拿穩右手攬起幾根粽葉的尾部(有時會再在“粽窩”口部再覆上一片葦葉),順著粽身巧妙地纏纏繞繞,將幾根粽葉尾並成一綹,最後再在頂部加蓋上一片粽葉,粽葉頭端折下寸許,餘部再繞粽身一纏一繞,將原先的一綹粽尾遮於無形,並將這根葦葉的尾部穿入粽針針眼,刺入粽身從另一面穿出收緊,一隻鬆緊適宜,光滑齊整的既像小斧頭又像菱角的粽子就大功告成了。常常,我和姐姐羨慕著媽媽神奇靈巧的雙手,也在一旁依著媽媽包粽子的過程學著,卻總是因為種種原因使得粽子無法成形,而在我們一次次嘗試的過程中,媽媽那邊光滑漂亮整齊劃一的小粽子又連續不斷地一個又一個地碼進了簸箕。
偶爾,包出的粽子比較多,煮時需要分兩次下鍋,我和姐姐就會在媽媽還在包粽子的同時就開始煮第一批粽子,等待粽子熟的那個過程既幸福又迫切,總是一次次忍不住問媽媽,粽子熟透了嗎?可以吃了嗎?媽媽的神奇在這裡再一次表現了出來,在我們眼裡一般無二的粽子,卻能在媽媽的翻揀中,準確的辨別出哪只是紅豆的,哪只是蜜棗的,哪只又是什麼也沒放的“白粽子”。咬著醮上白糖的鬆軟糯燙的粽子,喝著清香甘美的粽葉湯,那種滋味那種感覺……啊!醉了!
好想能再看到媽媽給我們包粽子的樣子,可那只能在夢裡。
好想能再嘗一嘗媽媽給我們包的粽子,可那已成為永遠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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