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最初的儀式,最後的愛情》心得感悟

讀《最初的儀式,最後的愛情》心得感悟 篇1

麥克尤恩進入中國的順序,像是一種倒敘,20xx年由其同名小說改變的電影《贖罪》大熱,人們在牢記凱拉奈特莉被釘在書架上做愛,兩人四肢像蜘蛛般延展鏡頭的同時,也深深記住了“伊恩 麥克尤恩”這個在英格蘭早已紅得發紫的名字,《水泥花園》、《阿姆斯特丹》、《夢想家彼得》、《在切瑟爾海灘上》... ...一部部作品溯源變成中文引入,而3月末剛剛發行的《最初的儀式,最後的愛情》,中文版雖是新書,但恰恰是作者寫作生涯的第一本作品。

這部短篇小說集發表於1975年,當時麥克尤恩從東英吉利大學的寫作碩士班畢業不久,這門碩士課程不要求學生提交畢業論文,而是以一定數量的文學作品做評。《First Love, Last Rites》中的好多作品,正是研究生麥克尤恩同學的習作。這些用來攢學分績點的作業不僅僅給他賺來了碩士學位,而且一炮而紅贏得了平生第一個文學大獎毛姆獎,更重要的是,以這八個故事為基點,麥克尤恩開啟了他以少年、青春、愛欲糾纏交織的文學生命。

與時年23歲不到的小麥同學相差不大,小說的主角都是年齡在青春期上下浮動的男性形象,在故事中,這些自身面目並不明朗的男生們,遊走在成熟與幼稚的邊緣,自作聰明地作出了許多蠢不可及或駭人聽聞的事件。《家庭製造》里,“我”抑制不住突然意識到的情慾,哄著妹妹過家家地破了處;《化裝》中失祜的男孩在姨媽的強迫下穿上女裝,性向選擇和男性自我意識受到嚴重的衝擊;一個被媽媽當成嬰兒養到17歲的男人,最後只有在櫥子裡自我禁閉才能找到安全感;始終隱藏的噴薄性慾,終於在《舞台上的柯克爾》里得到了最令人啼笑皆非的爆發... ...少年們急於掙扎出幼稚的束縛,但面對成年人的性、死亡和責任時,卻被嚇得束手無策。

按照喬納森·拉邦(Jonathan Raban)的說法,麥氏筆下的少年們永遠“對自己也有愛他人的潛能極為不安, 這種愛的本能有時悄悄襲來, 像躡手躡腳的入侵者闖入他們空蕩蕩的房間。他們對世界抱著永遠的好奇, 但這好奇卻像動物園中動物的目光一樣, 中性而猶疑不定。他們不屬於任何社會, 他們的雙手沾滿血跡與滑膩的青苔”... ...這“血跡與青苔”被早期的讀者所不能接受,故事引起了人們極度的不適感,提煉出箇中亂倫、孌童、溺屍的因素,連同之後的《水泥花園》等作品,將其標上“震盪文學”的驚悚標籤,進行種種憂心忡忡泛道德化的解讀。

時光流逝三十年,今日用淡藍色繪畫封皮印出的這本書,必定不再會有七十年代那樣痛苦的反響了,如果不是刻意強調,各種的“不適感”也許並沒有強調中的那么明顯。所謂的異端早已變成了常態,就像中國的余華和蘇童,經歷了20xx年的爭議—接受—商業認可的階段,前者的《兄弟》上下冊火熱大賣,創造了純文學虛構作品的商業奇蹟;後者的《河岸》被冊封上各種獎項,默許為社會的主流讀物。可事實上,余華和蘇童延續的仍然是當年的書寫慣性,只不過當今讀者的胃口更加多元和寬厚,昔日的先鋒化成了主流而已。同樣,從“恐怖伊恩(Ian Macabre)”的黑色稱謂,演化成當今頭一把交椅的“國民作家(National Author)”,麥克尤恩漸漸被讀者接受,迅速升溫直到紅得發紫,以至於當同樣是表現青年人性與愛苦悶無門的《在切瑟爾海灘上》,可以被熱烈接收到倫敦捷運里如同通票一樣人手一本的地步。

八個故事的結尾,各個都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麥克尤恩用平靜的筆調,超然物外冰冷無感的口吻來敘述每一個故事,緩緩地做漫長的鋪墊,在這種冷加溫的速度下,讀者不會像看歐亨利那樣去趕著追結尾, 而是沉溺於這種優雅、乾淨的文字中,由作者帶領著去觸及人性更深的層面。在這樣避重就輕的講述中,一切不可思議的情節都變得理所應當,以至於最終意識到,那些亂倫、溺屍等情節或許並非為讓人震驚而設立,只不過作為愛欲和狂躁最高級的表現形式,不是它們先預設於故事,而是自然而然地,故事走向了它們。

所有主人公的外貌描寫都完全被略去,他們是面目模糊的,模糊到讓人不能分辨,不能分辨是哪一個故事裡的人物,也不能分辨是過去還是現在,是虛構還是真實,是他,還是我們自己。那些躁動、情慾、不安全感,是剛剛跨過青春期的小麥最熟悉的感覺,也是我們身體中尚未散盡的潮汐。另外,我始終認為麥克尤恩的作品中,有一個頑固的時間意向,甚至因此懷疑老麥是不是每天都是中午起床、傍晚幹活,所以才對那無數個安靜得凝固的下午時光如此熟悉,那些帶有“陰沉沉向晚暑熱”的午後描寫,召喚著每個人身體的記憶,如同是讀者自己那一個無聊周日的復刻。只是在麥克尤恩的筆下,它們變得無聲又危險,戲碼正在從各個角落緩緩蒸騰而起,默默翻滾,開始驚人的匯聚。

夏天就要來了,我非常建議大家在第一場雷陣雨前搶收這八個故事,而當鳴蟬開始枯燥,在某天午睡過後,你揉了揉睡眼獨自走過幾條“由女貞樹籬和滾燙的泊車分割而成、每條街上都聞到同一股煮午飯的味道。敞開的窗戶里傳出同一套電台節目的聲音”一樣的街道時,相信我,一定會有那么通電似的一刻,身體中的少年,會突然被似曾相識的一激靈喚醒,那感覺,將是如此地熟識。

讀《最初的儀式,最後的愛情》心得感悟 篇2

喜歡巴金的小說愛情三部曲《霧雨電》。記得高中的時候閱讀了他的激流三部曲《家春秋》,仿佛自己也釋身其中,去體驗那封建家族裡的愛恨情仇,最喜歡裡面的主人公覺慧,敢於與封建勢力抗爭追求屬於自己的理想與自由。而愛情三部曲里一直圍繞著革命與愛情這個話題,主要刻畫了主人公鮮明的個性。關於愛情與事業,該如何抉擇,在小說里一直糾結於這個問題,把主人公的性格特徵描繪得淋漓盡致。

在那讓人壓抑的社會環境裡,人們似乎認為愛情與革命是互相矛盾的,只能選擇其一,事業信仰、社會責任、倫理道德、個人愛情,如何做到平衡呢?

在《霧》里,周如水沒有擺脫掉社會倫理道德的枷鎖,選擇了向命運妥協,為了父母的心意為了所謂的家庭責任,放棄了真摯的愛情,他優柔寡斷,歷經眾多生活變遷之後,最終選擇了自殺;

在《雨》里,吳仁民似乎比周如水先進,他有心愛的妻子,有對事業的信仰,妻子卻早逝,使他一度迷茫與孤獨,生活被煎熬著,他性格暴躁,似乎沒了愛情活不下去似的,他這輩子與幾名女子相好過,是個有故事的人;

在《電》里,很少描寫關於愛情的場面,更多的是描述幾個人為著共同的事業理想聚集一起的點滴,當然裡面也寫到了吳仁民與李佩珠的相好,曾經被周如水和吳仁民等人批判的所謂小資產階級女性李佩珠已經不再是當初的樣子,她充滿著對事業的信仰,她堅定不移,不是一位只會享樂的女性是經得起考驗的。

讀《最初的儀式,最後的愛情》心得感悟 篇3

每天上床後總也不會入眠,後來一次不知不覺中就翻到了巴金的《愛情三部曲》,每晚睡前看一點兒,就這樣,看了將近一星期終於看完了。

也許是因為沒有生活在那個年代,對於裡面描述的好多,我似乎都不會懂。特別是那些革命青年的信仰,還有一些他們的那些觀點論者論證也是我所不能理解的。

對於《霧》裡面的周如水和張若蘭之間的愛情糾結,我實在受不了周如水的懦弱、遲疑、矛盾的性格。不過也許是因為那裡面的主角不是我,所以我可以在這裡肆無忌憚的鄙視他吧。在最後,張若蘭向他表明愛跡之時,他都還是那樣的執迷,矛盾。可以想像,像他這樣的青年,被封建社會的荼毒之深,讓人唏噓不已。在我看不起周如水的人格的同時,也看到了那時人們正在與封建社會,資產主義進行著的激烈的鬥爭。

對於陳真這個人,我想我應該把我的真摯的敬意送與他。因為他的思想的書籍對於那些看過他的書的人的啟發,影響是多么的深遠啊。他拖著殘病的身體堅持著革命到底。新的信仰,使他無畏病痛的折磨,早把生死置之度外。我想他為什麼那么反對戀愛,一方面是因為革命事業尚未成功,一方面也是因為他自己的身體不允許吧。所以他總是盡力逃避感情方面的事情,也不想辜負其他人吧。對於最後他被車碾死,我對於他有這樣的結局感到悲痛,他不是因為他的革命而死的,這樣的死在他看來是很不值得的。不過,雖然死了,可是他的書籍,他的精神都影響這後來的人們。特別是被他稱作“三個小資產階級女人”之一的李佩珠,就是因為他的書而使她走向了革命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