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生名人名事演講稿

小學生名人名事演講稿 篇1

親愛的老師、同學們:

在我成長的道路上,有很多激勵我的名言佳句,其中一句名言佳句讓我難以忘懷——“有志者,事竟成”,因為它讓我嘗到了成功的滋味。

記得上星期六,我和同學去世紀公園玩,我們高高興興地跑進去。第一個項目是“勇敢者道路”。看到這塊牌子,我的心不禁哆嗦了一下,而她卻蹦蹦跳跳地跑了進去,時不時回頭對我說:“快進來呀!”我只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第一個遊戲是“水上鞦韆”。我看見那波光粼粼的河水,狠不得找個洞鑽進去。我還在發楞,我的同學已經雙手用力抓住繩子,雙腳踩在木板上,一個又一個,箭步如飛地跑過去。我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到達了彼岸,還招呼我過去呢。媽媽說:“雖然你膽小,不過可以嘗試一下呀!”我只好戰戰兢兢地踩在搖晃的木板上,由於重心不穩,腳下一滑,不由得摔進了水裡,幸好一位叔叔把我救了起來。我對這個遊戲已經喪失了信心。這時,“有志者,事竟成”這句名言佳句像發起衝鋒的號令激勵了我的鬥志。我想,的確,有志氣的人,才能幹成大事。如果我在這件小小的事情上退縮了,以後還想幹大事嗎?這句話像給我全身注入了力量,我猛地一下抓住繩子,繼續前進。快到彼岸了,我力氣快沒了。我緊緊抓住兩邊的繩子,可是繩子太硬了,把我的皮都擦破了。我忍著疼,堅持著。終於到達對岸了,我成功了!

“有志者,事竟成”這句名言佳句讓我嘗到了成功的甜頭,也照耀著我今後人生的道路,它也成了我最難忘的一句名言佳句。

小學生名人名事演講稿 篇2

1955年9月,張海迪出生在山東省文登縣的一個知識分子家庭里,玲玲是她的小名。5歲之前,張海迪有一個幸福的童年,快樂而活潑,成天蹦蹦跳跳跑來跑去。

可惜,蹦蹦跳跳的時光是那樣短暫。1960年一個明朗的早晨,玩具室里剛上完一節“課”,她和小同伴們嘻笑著朝門外跑去,忽然跌倒了。從此,雙腿喪失了知覺,張海迪也喪失了關於腿的記憶。童年時許多生活場景,她都清晰記得,獨獨不知道腿是怎么活動的,人走路時的感覺是怎樣的。

得了什麼病,竟然這樣可怕?張海迪當年不知道自己患的是脊髓血管瘤,病情反覆發作,非常難治。5年中,她做了3次大手術,脊椎板被摘去6塊,最後高位截癱。這樣,原來天真活潑的張海迪,只能整天臥在床上。當年,醫生們一致認為,像這種高位截癱病人,一般很難活過27歲。

看著夥伴們高高興興地背著書包上學校,終於有一天張海迪按捺不住心中的渴望,對媽媽說:“媽媽,我要上學!”可是因為自己的生活不能自理,所有的學校都不接收。

病情是無情的,每當病痛折磨她時,堅強的張海迪沒有流淚,疼得實在厲害時,為了分散注意力,她就猛揪自己的頭髮,打算用一種疼痛來代替另外一種疼痛。漸漸地,她揪下來的頭髮,都能編成一條辮子了!

對張海迪來說,家是一所特殊的學校。在這個特殊的學校里,聰明、好學的張海迪學拼音,學查字典,學一個又一個生字。她趴在床上,用胳膊支撐著身體,抄書。沒有人催問。沒有人檢查督促。沒有考試和考試中的競爭,全靠著自己。一本又一本國小課本學完了。但是很難哪,得走不少彎路,多耗費很多時間。一道算術題,她做12遍,得出的竟是12個答案!她本來就不喜歡算術,得啦,丟開不學算了!可是不行,硬著頭皮也得學會它。第13次終於算對了。努力是加倍的,可是成功的喜悅也是加倍的呀。於是,她的學習自覺性、學習樂趣與生活的意志,還有思維能力,便隨著知識一起增長起來了。

1970年4月,張海迪跟著帶領知識青年下鄉的父親張坦夫、母親畢江嬌,坐著一輛大卡車,來到莘縣十八里舖尚樓村,開始了農村生活。起初,張海迪感覺農村非常陌生,沒有電燈和自來水,生活也十分艱苦。但是,在那些淳樸的村民身上,張海迪很快感到了更真、更樸素的愛。她發現國小校沒有音樂教師,就主動到學校教唱歌。課餘還幫助學生組織自學小組,給學生理髮、釘扣子、補衣服。

當看到當地民眾缺醫少藥帶來的痛苦,張海迪便萌生了學習醫術解除民眾病痛的念頭。她用自己的零用錢買來了醫學書籍、體溫表、聽診器、人體模型和藥物,努力研讀了《針灸學》、《人體解剖學》、《內科學》、《實用兒科學》等書。為了認清內臟,她把小動物的心肺肝腎切開觀察,為了熟悉針灸穴位,她在自己身上畫上了紅紅藍藍的點兒,在自己的身上練針體會針感。

“書上寫著怎么樣進針,可以在白菜疙瘩上、在蘿蔔上。在白菜疙瘩上進了幾天以後,就在自己身上(進針),我覺得醫生就是要這樣,首先要自己感覺。有人問我說,海迪是不是你的腿沒有知覺,你的胸以下沒有知覺,你在自己身上扎針不痛苦啊?我說恰恰相反,我最開始針灸的時候,是扎自己最疼的地方,比如向包括臉上的穴位,包括印堂穴,扎了以後是什麼樣的感覺,我要知道。”功夫不負有心人,她終於掌握了一定的醫術,能夠治療一些常見病和多發病,在十幾年中,為民眾治病達1萬多人次。“曾有醫生囑咐過我的父母,如果我要是得泌尿系感染、肺部感染,或者是褥瘡,我會因為感染而死去。我給別人當醫生,我也給自己當醫生。15歲在農村的時候,我生了褥瘡,晚上點著小油燈,對著鏡子,我把自己身上潰爛的肉剪掉——所以,現在最怕聽的就是剪刀的聲音。”

當年,張海迪作為一名待業青年,也曾有過自卑感。“1年多的時間裡,我四處報名,八方寫信,常常在招工單位的門口一待就是半天。我真想能為社會做點事,可就是沒有一個單位要我。在別人眼裡,我是一個廢人。”於是,當年,張海迪想到過自殺。

1974年7月14日,張海迪趁父母出工,收拾好東西,寫好遺書,說自己不願做沸騰生活的旁觀者,然後一次性吃了30片冬眠靈,又給自己打了6支冬眠靈。在靜靜地躺在那兒等待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張海迪忽然想到了尚樓村的鄉親們,真捨不得離開他們;又想到了保爾在海淀公園自殺的情景,他也絕望過,但最終還是戰勝了懦弱和病殘,成了生活的強者。想到這些,張海迪掙扎著爬起來。可藥物起作用了,爬不起來了。於是,她拚命地喊:“快來人啊,救救我,救活我吧!”

經過五六天的搶救,張海迪終於甦醒過來。看到身邊的親人朋友、醫生護士,她慚愧極了,對大家說:“我錯了,從今以後我要勇敢地生活下去。死,也要在大笑中死去。”

日後,曾有記者問張海迪:如果你能擁有第二次生命作為一個健全的人,你的願望是什麼?張海迪說:“假如我能再有一次生命,我會實現我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當一個醫生,這也是我從小的一個夢想,我15歲時就自學醫術給鄉親們治病,但沒有機會真正穿上白大褂當一名白衣天使。”

後來,她隨父母遷到縣城居住,一度沒有安排工作。她從保爾?柯察金和吳運鐸的事跡中受到鼓舞,從高玉寶寫書的經歷中得到啟示,決定走文學創作的路子,用自己的筆去塑造美好的形象,去啟迪人們的心靈。她讀了許多中外名著,寫日記、讀小說、背詩歌、抄錄華章警句,還在讀書寫作之餘練素描、學寫生、臨摹名畫、學會了識簡譜和五線譜,並能用手風琴、琵琶、吉他等樂器彈奏歌曲。

認準了目標,不管面前橫隔著多少艱難險阻,都要跨越過去,到達成功的彼岸,這便是張海迪的性格。有一次,一位老同志拿來一瓶進口藥,請她幫助翻譯文字說明,看著這位同志失望地走了,張海迪便決心學習英語,掌握更多的知識。從此,她的牆上、桌上、燈上、鏡子上、乃至手上、胳膊上都寫上了英語單詞,還給自己規定每天晚上不記10個單詞就不睡覺。家裡來了客人,只要會點英語的,都成了她的老師。經過七八個年頭的努力,她不僅能夠閱讀英文版的報刊和文學作品,還翻譯了英國長篇小說《海邊診所》,當她把這部書的譯稿交給某出版社的總編輯時,這位年過半百的老同志感動得流下了熱淚,並熱情地為該書寫了序言——《路,在一個癱瘓姑娘的腳下延伸》。

當初,為了給張海迪治病,母親變賣了手錶、衣服等物品,還欠了一身的債,從無怨言,默默地盡著母親的神聖義務。儘管家裡窮,但父母總是盡努力滿足她的要求。凡張海迪喜歡的書,不管花多少錢,跑多遠的路,父母總要想方設法給她買到。生日或節假日,書成了父母送給她的禮物。

在殘酷的命運挑戰面前,張海迪沒有沮喪和沉淪,她以頑強的毅力和恆心與疾病作鬥爭,經受了嚴峻的考驗。她雖然沒有機會走進校門,卻發憤學習,學完了國小、中學全部課程,自學了大學英語、日語、德語和世界語,還當過無線電修理工。後來還攻讀了大學本科和碩士研究生的課程。

1981年,張海迪獲莘縣廣播局先進工作者稱號,這年12月《人民日報》首次報導了張海迪的事跡;1982年,張海迪獲聊城地區“模範共青團員”和“三八紅旗手”稱號……

今天,張海迪總在說,人就得有勇氣與生活中的不幸抗爭。人的一生總會有坎坷,就看你以怎樣的心態去對待——張海迪喜歡豪言壯語,因為她將自己的生活與座右銘式的豪言壯語融合在了一起。

小學生名人名事演講稿 篇3

在20世紀30年代初期的一個早春二月,在當時蘇聯的一個普通的農民家庭里,出生了一個男孩。這是一個貧困的農民家庭,所以,男孩一出生,他艱辛的童年就開始了。男孩的家裡有6口人,他們全家擠在一起,住在一間破舊的小屋子裡,男孩的家裡除了農莊裡分的一頭奶牛之外,就沒有什麼別的值錢的東西了。

男孩上學了,他學習非常刻苦認真,成績也非常優異,而且,同學們也都非常喜歡和擁護他,所以,他在同學中的威信很高。但是,有些老師卻不喜歡他,並把他當成一個壞學生,甚至有好幾次,有的老師向學校提議,希望能開除這個男孩,因為,這個男孩在班裡總是喜歡出一些意想不到的鬼點子。最讓老師惱火的是,當這個男孩或者班裡的其他同學受到老師的不公正的批評後,男孩總是會勇敢地站出來說話,他那些有情有理的話語總是讓老師無言以對,瞠目結舌,十分尷尬。

那年學校的畢業考試結束了,男孩的各門功課的考試成績都非常優異,幾乎門門功課都是滿分,因此,男孩對自己能夠圓滿順利的畢業充滿了信心。學校舉行畢業典禮的那天,會場上的氣氛非常熱烈和隆重。一個個學生都走到台上,恭恭敬敬地從老師的手裡拿到了自己的畢業證書。當男孩走到台上的時候,他說自己有話要說,希望能得到主持典禮的老師的同意。主持典禮的老師感到很新奇,他想聽聽這個男孩究竟要說些什麼,就同意了男孩要發言的請求,台下的同學們也都以熱烈的掌聲歡迎他發言。於是,男孩在台上開始說話了,他先是對那些在平時的生活和學習上關心、幫助過自己的老師致以誠摯的感謝,台上和台下的人都給予了他讚許的掌聲。接著,男孩開始評論自己的班主任老師,並尖銳地指出了班主任老師在工作中的缺點和失誤,他指出,班主任老師的教育方式非常不得當。他的話語讓當時在台上端坐的那位班主任老師又氣又急,非常尷尬,也非常惱火。

畢業典禮結束之後,男孩去拿自己的畢業證書,學校卻告訴男孩,他不能得到自己的畢業證書,學校只能發給他一張肄業證書。男孩對學校這樣的做法非常不服氣,他認為,自己已經通過優異的考試成績證明了,自己是有資格拿到畢業證書的,學校拒絕發給他畢業證書是一種極其無理的行為,學校這樣的行為侵犯了他的權利。於是,男孩開始在學校以及政府主管教育的部門來回奔走,為維護自己的正當權利而大聲疾呼。經過男孩的不懈努力,上級主管教育的機構專門成立了一個檢查班主任行為的工作委員會,最終,那位被男孩評價為教育方式非常不得當的班主任老師受到了處理。男孩以自己無畏的勇敢精神而站出來大聲地說話,他最終得到了那張應該屬於自己的畢業證書。

這個男孩沒有因為自己出身貧困而看不起自己,他戰勝了自卑,在那些和大家的利益息息相關的利問題上,該說話的時候,他敢於站出來大膽地說話,勇敢地去爭取公平和公正。這個男孩就是俄羅斯的第一任總統葉爾欽,他一直保持著該說話時就要勇敢說話的處世風格,最終在人生的道路上擁有了引人注目的成功和輝煌。

很多時候,人生就需要勇氣,需要一種積極的生活態度。只有具備了無畏的勇氣,才會從囿於自我的小天地里解脫出來,才會更廣泛自如地與人溝通交流,才會聽到不同的聲音,共鳴或批評。正如歌德所說:“卑怯的人嘆息、沉吟,而勇者卻向著光明抬起他們純潔的眼睛。”

小學生名人名事演講稿 篇4

南半球的冬天

飛行袋鼠“曠達士”(Qantas)才一展翅,偌大的紐幾內亞,怎么竟縮成兩隻青螺,大的一隻,是維多利亞峰,那么小的一隻,該就是塞克林峰了吧。都是海拔萬尺以上的高峰,此刻,在“曠達士”的翼下,卻纖小可玩,一簇黛青,嬌不盈握,虛虛幻幻浮動在水波不興一碧千哩的“南溟”之上。不是水波不興,是“曠達士”太曠達了,俯仰之間,忽已睥睨八荒,遊戲雲表,遂無視於海濤的起起伏伏了。不到一杯橙汁的工夫,新幾內內亞的鬱鬱蒼蒼,倏已陸沉,我們的老地球,所有故鄉的故鄉,一切國恨家愁的所依所託,頃刻之間都已消逝。所謂地球,變成了一隻水球,好藍好美的一隻水球,在好不真實的空間好緩好慢地旋轉,晝轉成夜,春轉成秋,青青的少年轉成白頭。故國神遊,多情應笑我早生華髮。水汪汪的一隻藍眼睛,造物的水族館,下面泳多少鯊多少鯨,多少億兆的魚蝦在暖洋洋的熱帶海中悠然擺尾,多少島多少嶼在高敢的夢史蒂文森的記憶里午寐,鼾聲均勻。只是我的想像罷了,那淡藍的大眼睛笑得很含蓄,可是什麼秘密也沒有說。古往今來,她的眼裡該只有日起月落,星出星沒,映現一些最原始的抽象圖形。留下我,上天無門,下臨無地,一隻“曠達士”鶴一般地騎著,虛懸在中間。頭等艙的鄰座,不是李白,不是蘇軾,是雙下巴大肚皮的西方紳士。一杯酒握著,不知該邀誰對飲。

有一種叫做雲的騙子,什麼人都騙,就是騙不了“曠達士”。“曠達士”,一飛沖天的現代鵬鳥,經緯線織成密密的網,再也網它不住。北半球飛來南半球,我騎在“曠達士”的背上,“曠達士”騎在雲的背上。飛上三萬尺的高空,雲便留在下面,製造它騙人的氣候去了。有時它層層疊起,雪峰竟拔,冰崖爭高,一望無盡的皚皚,疑是西藏高原雄踞在世界之脊。有時它皎如白蓮,幻開千朵,無風的岑寂中,“曠達士”翩翩飛翔,人蓮出蓮,像一隻戀蓮的蜻蜓。仰望白雲,是人。俯玩白雲,是仙。仙在常中觀變,在陰晴之外觀陰晴,仙是我。哪怕是幻覺,哪怕僅僅是幾個時辰。

“曠達土”從北半球飛來,五千哩的雲驛,只在紐幾內亞的南岸息一息羽毛。摩爾斯比(PortMoresby)浸在溫暖的海水裡,剛從熱帶的夜裡醒來,機場四周的青山和遍山的叢林,曉色中,顯得生機都勃,綿延不盡。機場上見到好多巴布亞的土人,膚色深棕近黑,闊鼻、厚唇、凹陷的眼眶中,眸光炯炯探人,很是可畏。

從紐幾內亞向南飛,下面便是美麗的珊瑚海(CoralSea)了。太平洋水,澈澈澄澄清清,浮雲開處,一望見底,見到有名的珊瑚礁,綽號“屏藩大礁”(GreatBarrierReef),迤迤邐邐,零零落落,系住澳洲大陸的東北海岸,好精巧的一條珊瑚帶子。珊瑚是淺紅色,珊瑚礁呢,說也奇怪,卻是青綠色。開始我簡直看不懂,雙層玻璃的機窗下,奇蹟一般浮現一塊小島,四周湖綠,托出中央一方翠青。正覺這小島好漂亮好有意思,前面似真似幻,竟又浮來一塊,形狀不同,青綠色澤的配合則大致相同。猜疑未定,遠方海上又出現了,不是一個,而是一群,長的長,短的短,不規不則得乖乖巧巧,玲玲瓏瓏,那樣討人喜歡的圖案層出不窮,令人簡直不暇目迎目送。詩人侯伯特(GeorgeHerbert)說:

色澤鮮麗

令倉促的觀者拭目重看

驚愕間,我真的揉揉眼睛,被香港的紅塵吹翳了的眼睛,仔細看一遍。不是島!青綠色的圖形是平鋪在水底,不是突出在水面。啊我知道了,這就是聞名世界的所謂”屏藩大礁”了。透明的柔藍中漾現變化無窮的青綠群礁,三種涼涼的顏色配合得那么諧美而典雅,織成海神最豪華的地氈。數百叢的珊瑚礁,檢閱了一個多小時才看完。

如果我是人魚,一定和我的雌人魚,選這些珊瑚為家。風平浪靜的日子,和她並坐在最小的一叢礁上,用一隻大海螺吹起杜布西?留戀那?櫻?顧?械拇?濟粵寺貳?墒俏也皇僑擻悖?踔烈膊皇欠捎悖?蛭?“曠達士”要載我去袋鼠之邦,食火雞之國,訪問七個星期,去會見澳洲的作家,畫家,學者,參觀澳洲的學府,畫廊,音樂廳,博物館。不,我是一位訪問的作家,不是人魚。正如普魯夫洛克所說,我不是猶力西士,女神和雌人魚不為我歌唱。

越過童話的珊瑚海,便是淺褐土紅相間的荒地,澳大利亞龐然的體魄在望。最後我看見一個港,港口我看見一座城,一座鐵橋黑虹一般架在港上,對海的大歌劇院蚌殼一般張著復瓣的白屋頂,像在聽珊瑚海人魚的歌吟。“曠達士”盤旋撲下,傾側中,我看見一排排整齊的紅磚屋,和碧湛湛的海水對照好鮮明。然後是玩具的車隊,在四巷的高速公路上流來流去。然後機身轆轆,“曠達士”放下它蜷起的腳爪,觸地一震,雪梨到了。

但是雪梨不是我的主人,澳大利亞的外交部,在西南方二百哩外的山區等我。“曠達士”把我交給一架小飛機,半小時後,我到了澳洲的京城坎貝拉。坎貝拉是一個計畫都市,人口目前只有十四萬,但是建築物分布得既稀且廣,發展的空間非常寬大。圓闊的草地,整潔的車道,富於線條美的白色建築,把曲折多姿迴環成趣的柏麗·格里芬湖圍在中央。神造的全是綠色,人造的全是白色。坎貝拉是我見過的都市中最清潔整齊的一座白城。白色的迷宮。國會大廈,水電公司,國防大廈,聯嗚鐘樓,國立圖書館,無一不白。感覺中,坎貝拉像是用積木,不,用方精砌成的理想之城。在我五天的居留中,街上從未見到一片垃圾。

我住在澳洲國立大學的招待所,五天的訪問,日程排得很滿。感覺中,許多手向我伸來,許多臉綻開笑容,許多名字輕叩我的耳朵,繽繽紛紛墜落如花。我接受了沈釒奇大使及夫人,章德惠參事,澳洲外交部,澳洲國立大學亞洲研究所,澳洲作家協會,坎貝拉高等教育學院等等的宴會;會見了名詩人侯普(A.D.Hope),康波(DavidCampbell),道布森(RosemaryDobson)和布禮盛頓(R.F.Brissenden);接受了澳洲總督海斯勒克爵士(SirPaulHasuck),沈釒奇大使,詩人侯普,詩人布和盛頓,及柳存仁教授的贈書,也將自己的全部譯著贈送了一套給澳洲國立圖書館,由東方部主任王省吾代表接受;聆聽了坎貝拉交響樂隊;接受了《坎貝拉時報》的訪問;並且先後在澳洲國立大學的東方學會與英文系發表演說。這一切,當在較為正式的《澳洲訪問記》一文中,詳加分述,不想在這裡多說了。

“曠達士”猛一展翼,十小時的風雲,便將我抖落在南半球的冬季。坎貝拉的冷靜,高亢,和香港是兩個世界。和中國台灣是兩個世界。坎貝拉在南半球的緯度,相當於濟南之在北半球。中國的詩人很少這么深入“南蠻”的。“大招”的詩人早就警告過:“魂乎無南!南有炎火千里,腹蛇蜒只。山林險隘,虎豹蜿只,囗鱅短狐,王虺騫只。魂乎無南,蜮傷躬只!”柳宗元才到柳州,已有萬死投荒之嘆。韓愈到潮州,蘇軾到海南島,歌哭一番,也就北返中原去了。誰會想到,深入南荒,越過赤道的炎火千里而南,越過南回歸線更南,天氣竟會寒冷起來,赤火炎炎,會變成白雪凜凜,虎豹蜿只,會變成食火雞,袋鼠,和攀樹的醉熊?

從坎貝拉再向南行,科庫斯可大山便擎起鬚髮盡白的雪峰,矗立天際。我從北半球的盛夏火鳥一般飛來,一下子便投入了科庫斯可北麓的陰影里。第一口氣才注入胸中,便將我滌得神清氣爽,豁然通暢。欣然,我呼出台北的煙火,香港的紅塵。我走下寂靜寬敞的林蔭大道,白乾的猶加利樹葉落殆盡,楓樹在冷風裡搖響眩目的艷紅和鮮黃,剎那間,我有在美國街上獨行的感覺,不經意翻起大衣的領子。一隻紅冠翠羽對比明麗無倫的考克圖大鸚鵡,從樹上倏地飛下來,在人家的草地上略一遲疑,忽又翼翻七色,翩扁飛走。半下午的冬陽里,空氣在淡淡的暖意中兀自挾帶一股醒人的陰涼之感。下午四點以後,天色很快暗了下來。太陽才一下山,落霞猶金光未定,一股凜冽的寒意早已逡巡在兩肘,伺機噬人,躲得慢些,冬夕的冰爪子就會探頸而下,伸向行人的背脊了。究竟是南緯高地的冬季,來得遲去得早的太陽,好不容易把中午烘到五十幾度,夜色一降,就落回冰風刺骨的四十度了。中國大陸上一到冬天,太陽便垂垂傾向南方的地平,所以美宅良廈,講究的是朝南。在南半球,冬日卻貼著北天冷冷寂寂無聲無嗅地旋轉,夕陽沒處,竟是西北。到坎貝拉的第一天,茫然站在澳洲國立大學校園的草地上,暮寒中,看夕陽墜向西北的亂山叢中。那方向,不正是中國的大陸,亂山外,不正是崦嵫的神話?西北望長安,可憐無數山。無數山。無數海。無數無數的島。

到了夜裡,鄉愁就更深了。坎貝拉地勢高亢,大氣清明,正好飽覽星空。吐氣成霧的寒顫中,我仰起臉來讀夜。竟然全讀不懂!不,這張臉我不認得!那些眼睛啊怎么那樣陌生而又詭異,閃著全然不解的光芒的好可怕!那些密碼奧秘的密碼是誰在拍打?北斗呢?金牛呢?天狼呢?怎么全躲起來了,我高貴而顯赫的朋友啊?踏的,是陌生的土地,戴的,是更陌生的天空,莫非我誤闖到一顆新的星球上來了?

當然,那只是一瞬間的驚詫罷了。我一拭眼睛。南半球的夜空,怎么看得見北斗七星呢?此刻,我站在南十字星座的下面,戴的是一頂簇新的星冕,南十字,古舟子航行在珊瑚海塔斯曼海上,無不仰天頂禮的赫赫華胄,閃閃徽章,澳大利亞人升旗,就把它升在自己的旗上。可惜沒有帶星譜來,面對這么奧秘幽美的夜,只能讚嘆讚嘆扉頁。

我該去紐西蘭嗎?塔斯曼冰冷的海水對面,白人的世界還有一片土。澳洲已自在天涯,紐西蘭,更在天涯之外之外。龐然而闊的新大陸,澳大利亞,從此地一直延伸,連連綿綿,延伸到帕斯和達爾文,南岸,對著塔斯曼的冰海,北岸,浸在暖腳的南太平洋里。澳洲人自己訴苦,說,無論去什麼國家都太遠太遙,往往,向北方飛,騎“曠達士”的風雲飛馳了四個小時,還沒有跨出澳洲的大門。

美國也是這樣。一飛入寒冷乾爽的氣候,就有一種重踐北美大陸的幻覺。記憶,重重疊疊的復瓣花朵,在寒顫的星空下反而一瓣瓣綻開了,展開了每次初抵美國的記憶,楓葉和橡葉,混合著街上淡淡汽油的那種嗅覺,那么強烈,幾乎忘了童年,十幾歲的孩子,自己也曾經擁有一片大樹,和直徑千哩的大陸性冬季,只是那時,祖國覆蓋我像一條舊棉被,四萬萬人擠在一張大床上,一點也沒有冷的感覺。現在,站在南十字架下,背負著茫茫的海和天,企鵝為近,銅駝為遠,那樣立著,引頸企望著企望著長安,洛陽,金陵,將自己也立成一頭企鵝。只是別的企鵝都不怕冷,不像這一頭啊這么怕冷。

怕冷。怕冷。旭日怎么還不升起?霜的牙齒已經在咬我的耳朵。怕冷。三次去美國,晝夜倒輪。南來澳洲。寒暑互易。同樣用一枚老太陽,怎么有人要打傘,有人整天用來烘手都烘不暖?而用十字星來講腳,是一夜也烘不成夢的啊。

一九七二年七月十四日於雪梨

小學生名人名事演講稿 篇5

天才夢

我是一個古怪的女孩,從小被目為天才,除了發展我的天才外別無生存的目標。然而,當童年的狂想逐漸褪色的時候,我發現我除了天才的夢之外一無所有——所有的只是天才的乖僻缺點。世人原諒瓦格涅①的疏狂,可是他們不會原諒我。

①瓦格涅,通譯為華格納(RichardWagner,1813-1883),德國作曲家、文學家,一生致力於歌曲創作,代表作有《尼伯龍根指環》等。

加上一點美國式的宣傳,也許我會被譽為神童。我三歲時能背誦唐詩。我還記得搖搖擺擺地立在一個滿清遺老的藤椅前朗吟“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眼看著他的淚珠滾下來。七歲時我寫了第一部小說,一個家庭悲劇。遇到筆畫複雜的字,我常常跑去問廚子怎樣寫。第二部小說是關於一個失戀自殺的女郎。我母親批評說:如果她要自殺,她決不會從上海乘火車到西湖去自溺,可是我因為西湖詩意的背景,終於固執地保存了這一點。

我僅有的課外讀物是《西遊記》與少量的童話,但我的思想並不為它們所束縛。八歲那年,我嘗試過一篇類似烏托邦的小說,題名《快樂村》。快樂村人是一好戰的高原民族,因克服苗人有功,蒙中國皇帝特許,免徵賦稅,並予自治權。所以快樂村是一個與外界隔絕的大家庭,自耕自織,保存著部落時代的活潑文化。我特地將半打練習簿縫在一起,預期一本洋洋大作,然而不久我就對這偉大的題材失去了興趣。現在我仍舊保存著我所繪的插畫多幀,介紹這種理想社會的服務,建築室內裝修,包括圖書館,“演武廳”,朱古力店,屋頂花園。公共餐室是荷花池裡一座涼亭。我不記得那裡有沒有電影院與社會主義——雖然缺少這兩樣文明產物,他們似乎也過得很好。

九歲時,我躊躇著不知道應當選擇音樂或美術作我終身的事業。看了一張描寫窮困的畫家的影片後,我哭了一場,決定做一個鋼琴家,在富麗堂皇的音樂廳里演奏。

對於色彩,音符,字眼,我極為敏感。當我彈奏鋼琴時,我想像那八個音符有不同的個性,穿戴了鮮艷的衣帽攜手舞蹈。我學寫文章,愛用色彩濃厚、音韻鏗鏘的字眼,如“珠灰”、“黃昏”、“婉妙”、“splendour”①、“melancholy”②,因此常犯了堆砌的毛病。直到現在,我仍然愛看《聊齋志異》與俗氣的巴黎時裝報告,便是為了這種有吸引力的字眼。

①splendour,輝煌,壯麗②melancholy,憂鬱

在學校里我得到自由發展。我的自信心日益堅強,直到我十六歲時,我母親從法國回來,將她睽隔多年的女兒研究了“我懊侮從前小心看護你的傷寒症,”她告訴我,“我寧願看你死,不願看你活著使你自己處處受痛苦。”

我發現我不會削蘋果。經過艱苦的努力我才學會補襪子。我怕上理髮店,怕見客,怕給裁縫試衣裳。許多人嘗試過教我織絨線,可是沒有一個成功。在一間房裡住了兩年,問我電鈴在哪兒我還茫然。我天天乘黃包車上醫院去打針,接連三個月,仍然不認識那條路。總而言之,在現實的社會裡,我等於一個廢物。

我母親給我兩年的時間學習適應環境。她教我煮飯;用肥皂粉洗衣;練習行路的姿勢;看人的眼色;點燈後記得拉上窗簾;照鏡子研究面部神態;如果沒有幽默天才。千萬別說笑話。

在待人接物的常識方面,我顯露驚人的愚笨。我的兩年計畫是一個失敗的試驗。除了使我的思想失去均衡外,我母親的沉痛警告沒有給我任何的影響。

生活的藝術,有一部分我不是不能領略。我懂得怎么看“七月巧雲”,聽蘇格蘭兵吹bagpipe①,享受微風中的藤椅,吃鹽水花生,欣賞雨夜的霓虹燈,從雙層公共汽車上伸出手摘樹巔的綠葉。在沒有人與人交接的場合,我充滿了生命的歡悅。可是我一天不能克服這種咬齧性的小煩惱,生命是一襲華美的飽,爬滿了蚤子。

①bagpipe,風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