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經典演講稿總集

演講稿作為演講者在演講時所依據的文稿,是演講成功的關鍵。下面是小編為大家收集關於世界經典精選演講稿,歡迎借鑑參考。

烏爾班二世

烏爾班二世的演說辭

演講時間:1095

——史上最著名的十大演講NO.7:教皇烏爾班二世演講稿

教皇烏爾班二世(出生於法國,原名Otho deLagery)作為第一次十字軍東征的發起者而被世人所熟知。當他在法國克萊芒舉行的宗教會議上宣布十字軍東征開始時,發表了這篇演講稿。

正為大家所知,一個來自波斯的民族,塞爾柱土耳其人已經入侵我們東方兄弟的國家,他們一路攻到地中海,直到布拉?聖喬治,在羅馬尼亞,突厥人七次攻打基督教徒,七次獲勝,又侵占了我們的聖地——耶路撒冷,他們在大肆蹂躪上帝的國度,毀壞基督教堂,擄殺虔誠的上帝子民,污辱貞潔的婦女,貪婪地飲著受洗兒童的鮮血。

如果讓那些魔鬼的奴隸統治主所信任的子民,那將是件多麼令人羞恥的事。

如果你們仍然無動於衷,上帝的信徒就會在這次入侵中犧牲更多,所以我要勉勵你們,也懇求你們——不是我,是主親自勉勵你們,基督的使者們,督促一切有封爵等級之人,乃至所有騎士、士兵、富人與窮人,都必須迅速予以東方基督教徒援助。

把兇惡的民族趕出我們的領土,我告訴在座的各位,也通知不在場的人:這是主的旨意。

讓我們投入一場神聖的戰爭——一場為主而重獲聖地的偉大的十字軍東征吧!讓一切爭辨和傾軋休止,登上赴聖地的征途吧!從那個邪惡的種族手中奪回聖地吧!”

那個地方(耶路撒冷),如同《聖經》所言,是上帝賜與以色列後嗣的,遍地流著奶和蜜,黃金寶石隨手可拾。耶路撒冷是大地的中心,其肥沃和豐富超過世界上的一切土地,是另一個充滿歡娛快樂的天堂。

我們這裡到處都是貧困、飢餓和憂愁,連續七年的荒年,到處都是悽慘的景象,老人幾乎死光了,木匠們不停地釘著棺材,母親們悲痛欲絕地抱著孩子的屍體。東方是那麼的富有,金子、香料、胡椒俯身可拾,我們為什麼還要在這裡坐以待斃呢?”

一個遭人蔑視,受撒旦支配的墮落民族,若是戰勝了一心崇拜上帝,以身為基督教徒而自豪的民族,會是多大的恥辱啊!如果你們找不到配得上基督教徒這個身份的士兵,主該怎樣責備你們啊!

讓那些從前十分兇狠地因私事和別人爭奪的人,現在為了上帝去同異教徒戰鬥吧! ——這是一場值得參加,終將勝利的戰鬥。

不要因為愛家庭而拒絕前往,因為你們應愛上帝勝於愛家庭;不要因為戀故鄉而拒絕前往,因為全世界都是基督徒的故土;不要因為有財產而拒絕前往,因為更大的財富在等待著你們。”

讓那些過去做強盜的人,現在去為基督而戰,成為基督的騎士吧!

讓那些過去與自己的親朋兄弟爭戰不休的人,現在理直氣壯地同那些褻瀆聖地的野蠻人戰鬥吧!

讓那些為了微薄薪水而拚命勞動的人,在東方的征途中去取得永恆的報酬吧!

身心交瘁的人,將會為雙倍的榮譽而勞動,他們在這裡悲慘窮困,在那裡將富裕快樂。

現在他們是主的敵人,在那裡將成為主的朋友!”

毫不遲疑地到東方去吧!凡是要去的人都不要再等待,趕緊回去料理好事務,籌備足經費,置辦好行裝,於冬末春初之際,奮勇地踏上向東的征途!”

本著主賜予我的權柄,我鄭重宣布:凡參加東征的人,他們死後的靈魂將直接升入天堂,不必在煉獄中經受煎熬;無力償還債務的農民和城市的貧民,可免付欠債利息,出征超過一年的可免納賦稅。

凡動身前往的人,假如在途中,不論在陸地或海上,或在反異教徒的戰爭中失去生命的,他們的罪愆將在那一瞬間獲得赦免,並得到天國永不朽滅的榮耀。”

向著東方出發吧!不要猶豫,不要彷徨,為榮耀我主,去吧!把十字架染紅,作為你們的徽號,你們就是‘十字軍’,主會保佑你們戰無不勝!”」

『你們總是時刻進行著不公的戰爭;你們總是因為貪慾和傲慢而揮舞著武器自相殘殺,對此你們將遭受永恆的死亡與詛咒。而我們現在將引領你走向帶來永不朽滅的榮耀的戰

自由或死亡

演講時間:1920xx年

——史上最著名的十大演講NO.8:埃米林.潘克赫斯特演講稿

潘克赫斯特是一戰前英國婦女參政運動的領袖之一,且她的名字經常與該組織聯繫在一起。她曾多次被逮捕並監禁,這篇演講則發表於其出遊美國期間。直到1920xx年,英國婦女才被賦予與男子一樣的投票權利。

今天我到這裡來,不是為了宣傳,因為不論爭取婦女參政權的運動在美國居於何等地位,這個運動在英國已經超出了宣傳的範圍而進入了實際政治活動的階段。它已成為革命和內戰的主題,所以我今晚不是來宣傳婦女參政權的。在美國爭取婦女參政權的人能很好地開展她們自己的工作。我是作為一個為了解釋婦女所發動的內戰是什麼樣子——對這一點還得進行解釋,這看來似乎很奇怪——而暫時離開戰場的士兵來到這裡的。

我不僅是作為一名暫時離開戰場的士兵來到這裡,而且——我認為這是我此行的最奇怪的方面——是作為一個被自己國家的法庭判定為對社會毫無價值的人而來參加這個集會的;由於我的活動,我被認定為危險人物,被判處在已決犯監獄中服苦役刑。所以,你們看,聽這樣一個不尋常的人向你們講話是有一種特殊興味的。我敢說,在你們許多人心目中——你們或許會原諒我這種個人的風格——看起來,我既不很像士兵,又不很像已決犯可是事實上我是集這二者於一身的。

探究婦女採取戰鬥性方法的經過需要用很長的時間,因為第一次用戰鬥一詞來說明我們的活動是在八年以前,婦女第一次採取戰鬥行動已經八年了。其實,這種活動,除了激起那些反對它的人的戰鬥性外,根本不是好鬥的。

婦女在政治集會上提出的問題沒有得到答覆,可她們沒有採取任何激烈行動。人們公認,在政治集會上提出問題是所有參加公共集會的人的權利;在我自己的國家裡,男人們是經常那樣做的,我希望他們在美國也那樣做,因為,在我看來,如果你們讓某些人進入立法機構而不問他們在那裡將做些什麼,你們就沒有行使和履行公民應有的權利和應盡的義務。

不論怎么說,在大不列顛,向議員候選人和政府成員提出問題是一種習慣,一種由來已久的習慣。在婦女選舉權問題出現於政治領域之前,沒有人因為提出問題而被排除於公眾集會之外。由於提出問題而被排除於政治集會之外的第一批人是婦女;她們受到殘酷的折磨;她們發現在24小時的期限終止以前自己已被關進監獄。聽命於政治家的一些報刊不是把好鬥的罪名和對好鬥的責備放在那些攻擊婦女的人身上,而是聲稱好鬥者全屬婦女,婦女應該受到嚴厲的譴責。

被打得渾身青紫,傷痕累累的,不是那些不願回答問題、確應加以譴責的在講台上講話的人,也不是會議上的招待員,而是婦女,她們僅僅因為在街上舉行了抗議集會,會後即被捕,投入監獄了。然而,我們竟因那種活動而被稱為好鬥。我們很願意接受這種名聲,因為對我們來說戰鬥性是歷史悠久、值得尊重的,你們不是有“戰鬥教會”嗎?就精神上的戰鬥性而言,我們的確是十分好鬥的。我們決心促使給予婦女以選擇權的問題得到解決,以便使我們不再像以往50年中為政治家所忽視,50年來婦女們耐心地使用了一切可用的方法以贏得政治選擇權。

經驗將向你們表明,如果你真想做成一件事,那么你是否得到別人的同情這無關緊要。如果不是實際的支持,僅有同情未必就能令人滿意。對於注重實效的爭取婦女參政權的人來說,她並不在乎是否得到那從未起過作用的來自別人的同情。她所需要的是使某件實事得以做成,至於那事之做成是出於同情抑或恐懼,甚或由於人們企盼重享安寧而不願再受打擾,只要那事已經做成,就都沒有什麼特別意義了。50年間我們得到過足夠多的同情,卻從未因而得益;與其看到一位紳士年復一年地走上我們的講台侈談他對婦女參政權的熱忱,還不如看到一個憤怒的男人去對政府說,我的生意受到了阻礙,我不能容忍由於你們不給婦女以選舉權而使我的事業繼續受到干擾。

有人說:“把她們關進監獄,就能阻止她們的活動。”但是她們沒有停止活動。他們把婦女投入監獄,處以長期徒刑,理由是她們招人厭惡——這是他們手持請求書走向下議院大門時說的原話;他們以為把她們送進監獄,哪怕只關一天,就足以使她們安靜下來,就不會再有麻煩了。可是事態的發展完全不同:婦女們沒有屈服,而是繼續戰鬥,並且有越來越多的婦女參加進來,甚至一次達到300人之多。她們沒有觸犯任何一條法律,而只是如政治家們所說的“招人厭惡”。

對爭取婦女參政權持反對態度的人或持批評意見的人的全部論點只是:你可以統治別人而不必得到他們的同意。這些人對我們說:“政府建立在力量的基礎上,婦女沒有力量,她們必須屈服。”那么,我們卻向他們表明:政府根本不是建立在力量的基礎之上,而是建立在意見一致的基礎上。只要婦女同意接受不公正的統治,她們就會受到不公正的統治;但是婦女們直截了當地宣稱:“我們保留我們的同意,只要政府是不公正的,我們就不會接受它的統治。”你們不能依仗打內戰的武力去統治異常軟弱無力的婦女。你可以殺掉一個婦女,她倒因此可以擺脫你,但你仍不能統治她。我認為,這就是我們一直在向世界表明的最重要的一點。

現在,我要對那些認為婦女不會成功的人說,我們已迫使英國政府面對這樣的選擇:或者是婦女們被殺掉,或者是婦女們得到選舉權。我要問這個集會上的美國男人:如果在你們國家裡,你們面對著或者把婦女殺掉或者給她們以公民權的選擇,你將怎么說?婦女中的許多人是你們所敬重的,你們知道她們中許多人的生平事跡是值得稱頌的,你們知道——即使不是你們個人所認識的——婦女中有許多人為崇高的動機所激勵,追求自由,力求獲得為公眾提供有益服務的力量。那么,對這個選擇只有一個答案;如果你無意於使文明倒退兩三代,那就只有一條出路:你必須給婦女以選舉權。這就是我們的內戰的結局。

你們在獨立戰爭中,通過流血和犧牲生命,在美洲贏得了自由。在你們決心解放黑奴時,你們通過犧牲生命打贏了內戰。你們把婦女自救的工作留給了你們國家的婦女,一切文明國家的男人都把這件工作留給了婦女。這也就是我們英國婦女正在做的工作。生命對我們是神聖的,但我們說如果將有什麼人犧牲生命,那就將是我們;我們自己不願那么做,但我們將使敵人處於這樣的境地:他們必須在給我們以自由或給我們以死亡這二者中作出抉擇。

伯里克利演講稿

伯里克利葬禮演說

演講時間:公元前五世紀

——史上最著名的十大演講NO.9:伯里克利演講稿

過去許多在此地說過話的人,總是讚美我們在葬禮將完時發表演說的這種制度。在他們看來,對於陣亡將士發表演說似乎是對陣亡戰士一種光榮的表示。這一點,我不同意。我認為,這些在行動中表現自己勇敢的人,他們的行動就充分宣布了他們的光榮了,正如你們剛才從這次國葬典禮中所看見的一樣。我們相信,這許多人的勇敢和英雄氣概毫不因為一個人對他們說好或說歹而有所變更。

首先我要說到我們的祖先們。因為在這樣的典禮上,回憶他們的作為,以表示對他們的敬意,這是適當的。在我們這塊土地上,同一個民族的人世世代代住在這裡,直到現在;因為他們的勇敢和美德,他們把這塊土地當作一個自由國家傳給了我們。他們無疑是值得我們歌頌的。尤其是我們的父輩,更加值得我們歌頌,因為除了他們所繼承的土地之外,他們還擴展了國家的領土;他們把這個國家傳給我們這一代,不是沒有經過流血和辛勤勞動的。今天我們在這裡集丅合的人,絕大多數正當盛年,我們已經在各方面擴充了我們國家的勢力,我們無論在平時或戰時,都完全能夠照顧自己。

我不想作一篇冗長的演說來評述一些你們都很熟悉的問題,所以我不談我們用以取得我們的勢力的一些軍事行動,也不談我們的父輩英勇地抵抗我們希臘內部和外部敵人的戰役。我所要說的,首先是討論我們曾經受到考驗的精神,我們的憲法和使我們偉大的生活方式。說了這些之後,我想歌頌陣亡戰士。我認為這種演說,在目前情況下,不會是不適當的;同時,在這裡集會的全體人員,包括公民和外國人在內,聽了這篇演說,也會感到有意義。

我要說,我們的政治制度不是從我們鄰人的制度中模仿得來的。我們的制度是別人的模範,而不是我們模仿任何其他人。我們的制度之所以被稱為民丅主政治,是因為政權在全體公民手中,而不是在少數人手中。解決私人爭執的時候,每個人在法律上都是平等的;讓一個人擔任公職優先於他人的時候,所考慮的不是某一個特殊階級的成員,而是他具有真正的才能。任何人,只要他能夠對國家有所貢獻,就絕對不會因為貧窮而在政治上湮沒無聞。正因為我們的政治生活是自由而公開的,我們彼此間的日常生活也是這樣。當我們隔壁鄰人為所欲為的時候我們不致於因此而生氣;我們也不會因此而給他以難看的顏色以傷他的情感,儘管這種顏色對他沒有實際的損害。在我們私人生活中,我們是自由而寬容的;但是在公家的事務中,我們遵守法律。這是因為這種法律使我們心悅誠服。

另外還有一點。當我們工作完畢的時候,我們可以享受各種娛樂,以提高我們的情趣。整個一年之中,有各種定期的賽會和祭祀;在我們的家庭中,我們有華麗而風雅的設備,每天怡娛心目,使我們忘記了我們的憂慮。我們的城邦這樣偉大,它充分地給予我們世界各地一切美好的東西,使我們享受外國的東西,就好像是我們本地的出產品一樣。

我們是自願地以輕鬆的情緒來應付危險的,而不是用那種艱苦的訓練。我們的勇敢是從我們的生活方式中自然產生的,而不是因為國家法律的強迫;我認為這些是我們的優點。我們不花費時間來訓練自己忍受那些尚未到來的痛苦,但是當我們真的遇到痛苦的時候,我們表現出我們自己正和那些經常受到嚴格訓練的人一樣勇敢。我認為這是我們的城邦值得崇拜之處。當然還有其他的優點。

我們愛好美麗,但是沒有因此而變得奢侈;我們愛好智慧,但是沒有因此而變得柔弱。我們把財富當作可以適當利用的東西,而沒有把它當作可以誇耀自己的本錢。至於貧窮,誰也不必以承認自己的貧窮為恥,真正的恥辱是為避免貧窮而不擇手段。在我們這裡,每一個人所關心的,不僅是他自己的事務,而且也關心國家的事務;就是那些最忙於他們自己的事務的人,對於一般政治也很熟悉——這是我們的特點:一個不關心政治的人,我們不說他是一個只注重自己事務的人,而說他根本沒有事務。我們公民們自己決定我們的政策,我們的政策也將得到廣泛的討論。我們認為言論和行動之間是沒有矛盾的,最壞的事情就是沒有經過恰當的討論,就貿然開始行動;這一點又是我們和其他地方的人民不同的地方。我們敢於冒險,同時又能夠在進行這一冒險之前深思熟慮。他人的勇敢,是由於無知;當他們停下來思考的時候,他們就開始疑懼了。但是真正算得上勇敢的人是那個最了解人生的幸福和災患,然後勇往直前,擔當起將來會發生的事變之結果的人。

再者,在關於友誼的問題上,我們和其他大多數人也形成一個明顯的對比。我們結交朋友的方法是給他人以好處,而不是從他們方面得到好處。這就使我們的友誼更為可靠,因為我們要繼續對他們表示好意,使受惠於我們的人永遠感激我們。但是,一些受了我們恩惠的人,在感情上缺少同樣的熱忱;因為他們覺得,在他們報答我們的時候,就好像是在償還一筆債務,而不是在自覺地給予恩惠。在這方面,我們是獨特的。當我們真正給予他人以恩惠時,我們不是因為考慮我們的得失才這樣做的,而是由於我們的慷慨,我們不會因為這樣做而後悔。因此,如果把一切都聯繫起來考慮的話,我可以斷言,我們的城邦是全希臘的學校;我可以斷言,我們每個公民,在生活的各個方面,都能夠獨立自主;並且在表現獨立自主的時候,能夠特別地表現溫文爾雅和多才多藝。為了說明這並不是在這個典禮上的空洞的自我吹噓,而是真正的具體事實,你們只要考慮一下:正因為我在上面所說的優良品質,我們的城邦才獲得了它現在的勢力。我們所知道的國家中,只有雅典在遇到戰爭的時候,可以證明它比一般人所想像的更為偉大。在雅典,也只有在雅典,入侵的敵人不以戰敗為恥辱;受它統治的屬民也不因統治者不夠格而抱怨。真的,我們祖先所遺留下來的國家標誌和紀念物是巨大的,不但現在,而且後世也會對我們表示讚嘆。我們不需要荷馬的歌頌,因為他們的歌頌只能使我們娛樂一時,而他們對於事實的估計也不足以代表真實的情況。因為我們的冒險精神充溢著每個海洋和每塊陸地;我們到處對我們的朋友施以恩德,對我們的敵人給予回擊;關於這些事情,我們將遺留永久的紀念於後世。

這就是這些烈士為它慷慨而戰、慷慨而死的一個城邦,因為他們只要想到喪失了這個城邦,就會不寒而慄。十分自然,我們生於他們之後的人,每個人都應當忍受一切痛苦為它服務。因為這個緣故,我說了這么多話來討論我們的城邦,因為我要很清楚的說明,我們所爭取的目標比起其他那些沒有我們優點的人所爭取的目標要遠大。因此,我想用實證來更清楚地表達我對陣亡將士們的歌頌。現在對於他們的歌頌的最重要的部分,我已經說完了。我已經歌頌了我們的城邦,但是,使我們的城邦光明燦爛的是這些人和類似他們的人的勇敢和英雄氣概。同時,你們也會發現,言詞是不能夠公允地表達他們的行為的。在所有的希臘人中間,有他們這種勇氣的人也不會很多。

在我看來,他們的那種壯烈獻身,向我們表現了非凡的英雄氣概,不管它是初次表現的也好,或者是最後證實的也好。他們中間有些人無疑是有缺點的,但是我們所應當記著的,首先是他們抵抗敵人、捍衛祖國的英勇行為。他們的優點抵消了他們的缺點,他們對國家的貢獻多於他們在私人生活中所作的禍害。他們這些人中間,沒有人因為想繼續享受他們的財富而變為懦夫,也沒有人逃避這個危難的日子,以圖偷生脫離窮困而獲得富裕。他們所需要的不是這些東西,而是要挫敗敵人的驕氣。在他們看來,這是最光榮的冒險。他們擔當了這個冒險,願意擊潰敵人,而放棄了其他一切。至於成敗,他們讓它留在不可預測的希望女神手中。當他們真的面臨戰鬥的時候,他們信賴自己。在戰鬥中,他們認為保持自己的崗位而戰死比屈服而逃生更為光榮。所以他們沒有受到別人的責難,而是以自己的血肉之驅抵擋了敵人的衝鋒。頃刻間,在他們生命的頂點,也是光榮的頂點,而又是恐懼的頂點,他們就離開我們而長逝了。

他們的行為是這樣的勇敢,這些人無愧於他們的城邦。我們這些尚還生存的人們可以希望不會遭遇和他們同樣的命運,但是在對抗敵人的時候,我們一定要有同樣的勇敢精神。這不是單純從理論上估計優點的問題。關於擊敗敵人的好處,我可以說得很多(這些,你們和我一樣都是知道的)。我寧願你們每天把眼光集中到雅典的偉大上。它真正是偉大的,你們應當熱愛它。當你們認識到它的偉大時,再回憶一下,使它偉大的是有冒險精神的人們,知道他們的責任的人們,深以不達到某種目標為恥辱的人們。如果他們在一項事業上失敗了,他們也會下定決心,不讓他們的城邦發現他們缺乏勇敢,他們儘可能把最好的東西貢獻給了國家。他們貢獻了他們的生命給國家和我們全體,至於他們自己,則獲得了永遠常青的讚美,最光輝燦爛的墳墓——不是他們遺體所安葬的墳墓,而是他們的光榮永遠留在人們的心中,每到適當的時機,總會激動著他人的言論或行動。整個地球其實都是他們的紀念物;他們的紀念物不僅是在自己的祖國,而且也在外國;他們的英名已經生根在人們的心中,而不是鑿刻在有形的石碑上。你們應該努力學習他們的榜樣。你們要下定決心:要自由,才能有幸福;要勇敢,才能有自由。

現在依照法律上的要求,我已經說了我所應當說的話。剛才我們已對死者作了祭獻。將來他們的兒女們將由公費撫養,直到他們達到成年為止。這是國家給予死者和他們的兒女們的花冠和丅獎品,作為他們經得住考驗的酬謝。凡是對於勇敢有最大獎賞的地方,就可以找到人民中間最優秀和最勇敢的精神。現在你們對於陣亡的親屬已致哀悼,你們可以散開了。

『其中部分是對其行為的讚揚,因為往生者確實值得我們的讚揚,而往生者的後代在理應受到大眾的照顧直到長大成人;就像花冠一般,這實質的獎賞是雅典為她的子孫所戴上的,當他們像其他人一樣付出努力之後,不論他們在世或往生都會戴上這種花冠。』

伯里克利是雅典全盛時期的政治家和演說家。他對當時社會具有深厚影響,以至於與他同時期的歷史學家稱呼他為“雅典第一公民”。這篇演講發表的場合,是在為伯羅奔尼撒戰爭第一年中死去的戰士們舉行的公葬中。根據維丅基百科的註解,公元前五世紀晚期,為紀念戰爭中犧牲的戰士而舉行公葬已形成雅典的慣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