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曉業務,明辯事理

在生活中,有的法律權利和法律義務是通過非訴訟的方式解決的,而有 的則是通過訴訟的方式解決的。在非訴訟方式中,有的是通過當事人自我調整、自我和解、自我消化的方式解決的,而無須法律工作人員的介入;有的 則由於當事人存在心理障礙,自感問題比較重大或棘手、或缺乏相關的法律常識,便必須求助於律師,通過律師介入的方式,求得法律幫助,以妥善解 決自己遇到的法律問題。律師介入的非訴訟法律事務是律師介入訴訟法律事務的前提和起點,而法律諮詢又是律師辦理非訴訟法律事務的第一道關口; 無論是訴訟法律事務,還是非訴訟法律事務,只要有律師介入,便涉及到一個基本問題——律師口才。律師口才是律師介入法律事務的先決要素和前提 條件。

律師要做好法律諮詢工作,必須熟知法律諮詢工作的性質、特點和工作 要求、工作方法,這樣才可能使自己內在的、超人的口才在整個諮詢過程之 中得以貫徹和發揮,取得出乎意料的成功。

一、通過什麼施展懸河口才 法律諮詢是律師辦理非訴訟法律業務的基本形式,也是律師施展自己懸

河口才的基本形式。

律師辦理非訴訟法律事務,是指律師接受公民、法人和其他組織的委託, 通過訴訟外的途徑辦理法律事務的一種業務活動。所謂非訴訟法律事務,是與訴訟法律事務相對而言的,具體指無爭議法律事務,或是已經發生爭議, 但又不必通過訴訟程式,而是通過律師提供法律幫助,或者通過律師進行訴訟外調解、提請仲裁等非訴訟方式來解決的法律事務。

在整個非訴訟法律事務的辦理過程之中,沒有司法機關的介入,當事人意思表示完全自由,不受任何外在強制約束。這其中只有律師的介入和參與。律師在介入和參與的過程之中,其個人所作的任何意思表示都沒有法律上的 效力,律師只能利用自己的語言才能,施展自己的口才,對當事人進行提議、說服和教育,以起到影響當事人的決策的作用和效果。因此,辦理非訴訟法 律事務是律師施展其口才才能的基本形式。

律師辦理非訴訟法律事務,是律師運用自己的口才和所掌握的法律專業

理論和知識,作為法律專門人員介入法律事務,為當事人提供法律業務知識 諮詢、法律信息諮詢、法律處理程式諮詢的過程,因此,法律諮詢是律師承 辦非訴訟法律事務的重要的、基本的形式,也是律師表現其職業口語才能的 最重要最基本的形式。這種法律諮詢形式包括:

①利用自己的職業口才,為當事人參加商務談判或簽訂法律文書提供專 項諮詢服務。例如,了解談判的項目和委託人的意圖,根據項目的需要和委託人的意圖,收集有關資料、情報、法律和政策;根據掌握的資料情況,利 用自己的職業口才,向委託人提出法律意見,與委託人共同研究談判的策略與方案,並代理委託人草擬、審查有關法律文書;認真聽取對方當事人的觀 點和理由,利用自己的職業口才分析雙方在談判中的共同點和分歧點,根據談判的進展情況,及時與委託人協商完善談判方案,對於談判中提出的法律 問題,律師應利用自己的職業口才準確地予以解答。

②利用自己雄厚的業務知識和超凡的業務口才,為當事人諮詢辦理單項 法律事務或特定法律事務。例如,為當事人實施的某項法律行為或具有法律 意義的事實,利用自己的業務口才提供行政諮詢、法律諮詢,或利用自己的 業務口才為當事人履行特定的法定義務提供法律諮詢。

③利用自己超凡的口語才華,以中間人身份主持調解,進行見證。即雙 方或多方當事人之間已經發生爭議,或者需要實施某項重大的法律行為,為了確保其真實、合法、可行,往往幾方當事人共同聘請律師出面主持調解或 給予見證;律師以中間人的身份,站在客觀、公正的立場上,堅持自願、合法原則,公平合理地處理各方的權利義務關係,兼顧各方當事人的合法權益, 利用自己出色而超人的口語才華,宣講法律,對雙方當事人進行說服教育,勸解調停。

④利用自己出色而超人的口語才華進行律師見證。即律師應當事人的請求,運用口才依法對自己親身所見的法律事實或法律行為的真實性、合法性 予以證明的一種活動;在雙方或多方當事人特定的法律行為時,接受聘請的見證律師必須親臨現場,目睹監督當事人的法律行為。雖然律師見證僅僅是 就其親自在某一事項進行過程中的所見所聞進行客觀地證明,不需要進行分析研究、判斷推理,但在實施過程之中,律師必須運用自己的口才功能,為 當事人提供力所能及的諮詢,保證當事人實施的行為合法、合理。這實際上也是一個說服、勸導、教育和諮詢的過程,是律師施展其口語才華的過程。

二、勤勉經營:律師諮詢口才之原則 所謂法律諮詢,是指律師對於國家機關、企業事業單位、社會團體和公

民個人,就社會生活和在生產、經營、管理、流通領域中涉及的法律問題所提出的詢問,利用自己敏銳的思維、廣博的知識和非凡的口才,給予解答、作出說明、提出建議及解決辦法的一種業務活動。律師法律諮詢是律師為社 會各界提供法律服務的一種重要方式,也是律師施展其口才功底的重要方 式。

律師解答法律諮詢,是利用自己的職業口才,向諮詢者進行法律、政策宣傳教育的一種最直接、最容易見效的方式,所以及時、有效地幫助諮詢者提高認識和增強法制觀念,為國家司法機關密切聯繫人民民眾起到了橋樑和 紐帶的作用,有助於提高律師的法律政策水平和業務能力。律師解答法律諮詢的方式有:①口頭解答。即使用聲載語言進行交際,為諮詢者進行解答和 排憂解難。②書信諮詢。即使用符號書面語言,為諮詢者進行解答和排憂解難。③出具法律意見書;④應邀參加洽談會;⑤談判時解答法律諮詢;⑥審 查修改諮詢者的法律文書。

律師解答法律諮詢必須掌握的口才要點有:

①律師必須利用自己的職業口才,堅持以事實為根據,以法律為準繩的 原則,堅持伸張正義、抑惡揚善的原則,堅持息訟解紛的原則。

②律師要善於運用自己的口才,具有關心民眾、熱心為人民民眾提供法 律服務的思想,要有對工作高度負責的精神。

③律師在接待來訪中要注意文明禮貌和堅持謙虛謹慎、平易近人的工作 作風。

④律師在解答法律諮詢時,要有良好而流暢的口語才能,回答問題要清

楚、準確,並提出解決問題的建議。

⑤律師在解答法律諮詢時,必須依照法律的規定來解答,決不能感情用 事,違背國家的法律和黨的政策,亂出主意。

⑥律師解答法律諮詢後,如果發現確有錯誤,應當主動予以糾正。 以上六條口才要點綜合地形成了律師諮詢口才的一個基本原則:勤勉經營。這可以概括地總結為嚴肅、謹慎、勤奮、勉勵和合法十字方針。

三、犀利的目光,靈敏的嗅覺律師在解答法律諮詢時,首先應要求諮詢者提供真實的事實,其次要靠律師從諮詢者的陳述中找出矛盾和問題,通過提問,辨別真偽。在弄清事實真相的基礎上,嚴格依照國家法律、政策的規定,利用自己的職業口才對咨 詢者的詢問作出準確的解答。當人民民眾的合法權益受到非法侵害而提出法律諮詢時,律師應當支持受害者的正當要求、認真負責地為受害者提供多種 形式的法律幫助,依法保護當事人的合法權益;對於因民事、經濟、行政方面的問題已經發生糾紛的法律諮詢,律師應當在弄清事實、辨明是非的前提 下,利用自己的口語才能對諮詢者多做說服教育、勸解調停的工作,促使糾紛能夠得到正確、合理的解決,盡力防止矛盾的激化,以免造成不良影響和 不應有的損失。對於刑事糾紛,律師也應利用自己的口語才能幫助諮詢者分清罪與非罪的界限,並為其提供合法解決的途徑。

這必須要求律師具有深刻的洞察力和辨別力,能夠分析諮詢者言詞中的

真偽,洞悉諮詢者的心理因素,旁敲側擊,發現對解決案件有用而又有利的 材料,幫助諮詢者正確而合適地解決其所面臨的法律問題。因此,律師敏捷 的思維表現為法律諮詢過程中的深刻的洞察力和辨別力。

四、哲學家的棋局,心理學家的療效 在法律諮詢過程之中,律師應該善於運用自己的口才,用客觀的、聯繫

的、發展的、系統的、整體的和具體問題具體分析的觀點和方法,去分析和解決諮詢對象所提出的各種問題,取得全面而正確的認識。 律師應具有高尚的職業道德,例如熱愛律師事業、保護諮詢對象利益、

鑽研法律諮詢業務;律師應具有全面的知識結構,例如哲學的、社會學的、教育學的、心理學的和法醫學的知識;律師應具有優秀的心理品質,例如敏 銳的觀察力,良好的記憶力、豐富的想像力、創造性的思維能力、流暢的語 言、濃厚的興趣、熱烈的情感和堅強的意志等。

律師在法律諮詢過程之中,應遵循交友性原則、教育性原則、疏導性原 則、尊重信任與細心詢問相結合的原則、明確與委婉相結合的原則、整體性 原則、保密性原則等原則,通過語言、文字等媒介,給諮詢對象以幫助、啟 發和教育。例如在離婚案中,諮詢者問:

“我與她實在過不下去了。我們情感合不來,我們經常吵架。律師,請 幫助我與她離婚吧。”

律師:“你和她為什麼吵架?” 諮詢者:“她不顧家務,到處亂跑;她心裡根本沒有這個家。” 律師:“你愛人是乾什麼工作的?”

諮詢者:“她幹個體。” 律師:“幹個體比較辛苦,工作沒有時間性和節奏性。你是不是該多體

諒體諒她?” 諮詢者:“我體諒她,誰體諒我?我必須與她離婚!”

律師:“離婚是你的自由和權利,你完全可以憑自己的意志提出這個請 求。不過,法律規定夫妻感情確實破裂的,才可以判離。你認為你和她的感 情已經破裂了嗎?”

諮詢者:“我們的感情已經完全破裂。如果不是由於我們的孩子,我早 就和她離婚了!”

律師:“其實我認為你們的感情沒有破裂。你回去再好好考慮考慮,如 果決意要離婚再來找我代理,好嗎?”

在這則對話中,律師巧妙地動用了心理學方法,通過法律諮詢和口才, 使諮詢對象的認識、情感和態度有所變化,解決其在生活中、工作中出現的 法律問題。

五、明晰案情,曉之以理 事實是案件的基礎,法律是基於事實而適用的,了解案情、掌握事實是

極為重要的因素,在大多數情況下具有決定意義。若在事實上有疏漏和不確切之處,或有含糊其辭和不正確的情況,對於諮詢的成敗就會產生疑慮。但 是案件的記錄上的一切資料並不都是必須的或重要的,相當數量的材料是沒 有意義的,但卻以某種方式進入了記錄。

律師在收集材料時,必須以把握事實為出發點,分出主次,進行認真的

篩選,大量沒有必要和不相干的細節應當被略去。在蒐集大量事實材料的基 礎上,總會發現決定案件的關鍵點,這一關鍵點是從一大堆混雜的細節中選擇出來的。諮詢律師應該利用自己清晰而流暢的口語才能,和藹可親、循循 善誘地和諮詢者開展談話,必要時要親臨現場或尋找相關關係人進行摸底調查,儘可能多地了解案情的相關資料和證據,從已經掌握的材料和證據之中 進行篩選,去偽存真、去粗存精,爭取掌握事實材料中的關鍵點。在與當事人的談話中,要克服當事人的心理障礙因素,把握當事人的心理特徵,分辨 虛實和真偽,切中要害,尋找突破口,全面而真實地掌握案件的事實材料。例如在民事損害賠償案件中,諮詢者談:

“律師,請幫助我治治那小子!他竟然敢拿木棍打我,還把我打成腿部

骨折!這是我的醫院診斷證明和所有的醫療費用證明,請您過目。” 律師:“他為什麼打你?” 諮詢者:“她嫌我跟他姐姐談戀愛,關他屁事。你說對不對?” 律師:“你和他姐姐是什麼時候談戀愛的?” 諮詢者:“我們已經談了十幾年啦。她死也是我的人啦!” 律師:“你是不是對她不好?”

諮詢者:“她對我好就行。” 律師:“那你們為什麼不結婚?” 諮詢者:“國家提倡晚婚,咱得回響號召,你說是不是?” 律師:“他在哪裡打的你?”

諮詢者:“在他們家。”

律師:“你去他們家乾什麼?” 諮詢者:“去看丈母娘唄。”

一個善於分析、分辯虛實和真偽的律師,從這則對話中不難發現諮詢者其中絕大多數陳述都是假的。本案的事實情況是:該男青年與女青年談戀愛, 後女方發現男方品行不端,便表示要斷絕戀愛關係;男青年不死心,某日身帶匕首進行威脅,當即被女青年的弟弟用木棍打倒,造成腿部骨折。

六、雄厚的底蘊

1.深厚的專業功底。 律師在法律諮詢的過程之中,要現身說“法”,這就要求律師必須知法、

懂法、信法,對法律有廣博的閱覽和深刻的研究。 法律是一門獨立而又綜合的學科,是一門社會人文科學。法律決不是一

般人所理解的法律檔案和法律法規條文的簡單相加和重複記憶,法律既包括 現行法律法規的總和,又包括對現行法律法規不合邏輯、有漏洞、甚至錯誤的地方的法理批判和對完滿法律狀態和法律制度的法理思考和法學研究,既 包括對本國法律歷史和法律現狀的比較研究,又包括對本國法律歷史、法律現狀和外國法律歷史、法律現狀的比較研究,這個學科的廣博性是不能一語 窮盡的。

作為律師,要鍛鍊好自己的口才,則必須有相當的法律專業功底。雄厚

的法律專業功底是律師口才這條源源不斷的河流的生命之源,沒有這個 “源”,便沒有律師口才這個“流”,二者之間是源和流,原因和結果的關係;要想使律師口才這條河流生生不息、源源不斷、長流不停,則必須培育 好源頭、養護好源頭,使其永不枯竭。培育好源頭、養護好源頭,就是指律師必須不畏艱難,勤勉為本,孜孜探索,廣覽各種法律知識,諳熟各種法律 理論,努力提高自己的法律修養和法學修養。只有這樣,才能使自己的口才時如涓涓細流,娓娓道來、情深意長;時如湍湍急流,有理有據、令人折服; 時如洶湧江河,氣吞山河、慷慨其辭;時如怒吼波濤,卷吞天空、浪中淘金。

2.廣博的知識涵養。

一個人的修養、涵養包括人格涵養、性格涵養、知識涵養、言談涵養和 舉止涵養等幾個方面,其中絕大多數的涵養是後天經驗積累和後天鍛鍊的結 果,而知識涵養是所有其他涵養形成的基礎。

一個人的口才是其涵養基礎的一扇窗戶,是表現其人格、知識、性格的

重要途徑,因此,也就是其人格層次和知識水平的顯著標誌。是否有恢宏的 人格,是否有博深的知識基礎,取決於他的知識閱歷、知識涉獵範圍和求知的艱辛程度。律師諮詢業務涉及的知識範圍是相當廣泛的,這就要求律師必 須堅持從自我修養作起,拓寬自己的知識面,提高自己的人格修養和知識修養,使自己的口才與眾不同,提高到一個新的檔次,達到一語道出、四座皆 驚的口才效果。這裡有一例可以借鑑:

諮詢者(某大學生物工程學教授):律師同志,我在長期的教學過程中 研究發明了一種新型水稻品種,請問我能申請專利嗎?

律師:根據我國《專利法》第 25 條的規定,動植物品種的發明是不能授 予專利權的。因此,您研究出的這種新型水稻品種是不能授予專利權的。這 是因為,我國是一個農業和糧食生產大國,糧食生產關係到我國十幾億人口

的生計問題。我國現在的農業生產水平還比較低,現有的大半生產還尚滿足 不了國內的生活需要,我國每年還要從泰國、緬甸等國進口 20xx 多噸大米才能基本滿足國內的需要;當然我國也向已開發國家出口大米,但那主要是為了 農業創匯和國際收支平衡。動植物品種一旦被授予專利權,就會形成農業生產領域的壟斷,對我國糧價和人民生活水平造成嚴重的影響,因此,我國專 利法規定不授予其專利權。世界上許多已開發國家都規定動植物品種可以授予專利權,那是符合他們國家的國情的;他們國家的動植物品種在我國同樣是 不受專利保護的。這正是中美智慧財產權談判的矛盾焦點。(請注意這段話說明了律師的知識面是很廣的)

諮詢者:那難道說我辛辛苦苦研究出的成果就不受任何法律保護嗎? 律師:也不是絕對這樣。法律同時規定,動植物品種的生產方法是可以

授予專利權的。這就是為了照顧和鼓勵科研工作者的積極性。因此,您的水 稻品種的培育、栽培和育苗的方法,是可以提出方法發明專利申請的。如果 您有這個意思,我可以為您代理申請(這段話說明了律師專業知識的精練)。

3.流暢的語言。這是律師法律諮詢的第三個機制性要素,也是律師口才的最重要的要素。律師在進行法律諮詢時,必須使用平穩的語調、適中的語音、良好的語感,注意語言的連貫性,該停則停、該頓則頓、該緩則緩、該速則速,不要 結巴、語無倫次、含糊不清;注意態勢語言和口才語言的結合,眼神要和藹而自信,平視諮詢者的視角,不要心不在焉、東張西望;口齒清晰而伶俐, 不要使用晦澀難懂的詞語;儘量做到平易近人,神采奕奕,給人一種有自信、有力度、親切感人的效果。

相傳古希臘時期哲學思想非常發達,很多哲學家都是雄辯家。在這些哲

學派別中,尤以智者學派的辯論最為高明,這除了他們掌握著深刻的哲理之 外,還在於他們個個口齒犀利、舌唇尖銳,原因就在於蘇格拉底在他開設的學院裡經常讓弟子們自由辯論,很多哲理就是在互相辯論的過程之中迸發出 來的;其中蘇拉拉底還身先士卒,每天口含一塊鵝卵石,以矯正自己的口吃和鍛鍊自己的“舌功”。律師不一定要學習他們的方法,但必須要學習他們 的精神,通過一切方法鍛鍊自己的口齒、發音和語感、語速、力爭在口齒、發音和語感、語速方面比別人勝一籌。

總之,通曉諮詢業務、明辨案件事理,是律師才華、律師口才形成的先

決條件、前提條件。雄辯的口才、智勝的語言就決不是巧婦為無米之炊的夸 夸其談,這建立在律師雄厚的業務知識和辦案經驗,深入的調查取證和掌握 事實材料的基礎之上的。

有人認為,法律諮詢的口才藝術不是從書本上或老師那兒學來的,在這 一領域裡的“藝術家”更像詩人、劇作家或者小說家,即更像那些從事與生活、人類活動、情感、感性和情緒等有關的藝術的行家,他們自身中的某種 生來就有的東西形成了共性中的一部分;法律天才在具有傑出資質方面各不相同,雖然他們在專業領域裡同樣達到了驚人的成功,因此,要想從研究律 師界的著名人物的生活而得到一張資歷表,以保證在本專業中獲得成功,這是不可能的。

但是,儘管我們在天資方面有著這樣那樣的差別,深入了解案情、掌握事實材料、懂得諮詢決竅、具備雄厚的專業知識,都是雄辯律師所應具備的第一素質,舍此,任何一個有雄辯才能的人,他的“口才”恐怕只是無稽之談而已,根本不可能形成法律上的雄辯。因此,通曉業務、明辨事理,這是一個成功律師所應具備的第一修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