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得人心的說話口才

生活中,常有人像青蛙一樣,有事沒事總是說個不停,到了急難險重之時,卻趕不上話,搭不上言。其實,語言作為一種交流溝通的工具,不在多,而在合乎時宜。談話中,只有善於把“好鋼”用在“刀刃”上,把好話說在關鍵的地方,才能達到“四兩撥千斤”的效果。

在一次“美國流行音樂歌手大獎賽”上,當主持人威廉·亨利採訪24歲的歌手瑪麗·迪翁時,迪翁顯得十分慌張,她小聲解釋說:“因為我感覺自己形象不太好。”亨利笑了,說:“你完全錯了,知道嗎?其實你很美。我現在請你幫我個忙,對著鏡頭微笑一下。”迪翁對著鏡頭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瞧,你微笑起來是那么美麗。對自己要自信,自信的女人才是最美麗的。”亨利的話說完,迪翁雙眼溢滿熱淚。後來,迪翁榮獲了那次大獎賽的亞軍,如今她已是美國流行樂壇當紅明星。對於自己的成功,她深情地回憶說:“那一年,亨利在採訪我的整個過程中,每一句話都透射著她的善良,讓我深切體會到一種被關愛、被尊重的溫情。就從那一刻起,我有了憧憬,學會了自信。”

“好鋼”要用在給人加溫的“刀刃”上。亨利一句“只要你微笑,就很美”,包含著讚美與鼓勵,給迪翁傳遞了強大的“正能量”。猶太人有句諺語:“唯有讚美別人的人,才是真正值得讚美的人。”古語說:“與人善言,暖於布帛”。談話中,把“好鋼”用在“刀刃”上,需要有一份善良的語言溫度。一次貼心的傾談,可以改變一個人,甚至拯救一個人的靈魂。

一次,作家余秋雨應邀在上海的一家飯店吃飯。剛一入座,一個服務生就輕聲問道:“您是余秋雨先生吧,見到您很榮幸!”余秋雨笑著說:“見到你我也很榮幸啊!”幾個服務生見大作家如此平易近人,紛紛上前要求籤名,不料一個服務生匆忙間把餐桌上的一小碟醬油碰倒了,把余秋雨筆挺的西裝都弄花了。專門宴請余秋雨的東道主立刻臉色鐵青,喝斥道:“去把你們經理找來,太不像話了!”服務生一臉尷尬,剛想道歉,余秋雨早笑著站起身說:“他們都說我穿西裝像講課一樣,沒有味道,這下他們該改變看法了!”在場的人都笑了起來,幾個服務生忙不迭地幫著收拾,那個闖禍的年輕人眼裡已是噙滿了淚水。

“好鋼”要用在替人開脫的“刀刃”上。服務生弄髒了余秋雨筆挺的西裝,真要把經理叫來,一頓板子肯定是挨上了。這時,余秋雨用一句自嘲,替對方開脫,讓服務生免去了責罰。生活中,替人開脫的最好辦法,是“拿自己開刀”——把矛盾引向自己,開自己的玩笑。談話中,把“好鋼”用在替人開脫的“刀刃”上,最少不了的,是一種悲天憫人的情懷。

崔永元資助了一些貧困生,有一年,他在哈爾濱出席一個活動時,一個曾經受助2萬元的學生來向他表達謝意,恰好被媒體記者團團圍住,問他是哪裡人,家在哪裡等。年輕人非常窘迫,崔永元立刻上前說:“他已經參加工作了,我已經把資助他的錢要回來了。”這句話吸引了媒體注意力,年輕人趁機脫身。崔永元解釋說:“我覺得施助與受助是相互成全的。他成全了我的慈善之舉,我成全了他的學習願望,本來是兩不賒欠的,可這個年輕人因為我當年幫了他,背上了感恩的十字架。現在他有了條件,我就把錢要了回來,這樣可以放下包袱,輕鬆地生活。”事後,年輕人打電話給崔永元:“感謝你的良苦用心,我們可以平等地做朋友了。”

“好鋼”要用在為人解困的“刀刃”上。把貧困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是件讓人十分難受的事,崔永元的一席“善解人意”話幫年輕人解除了這種困擾。我們要想在關鍵時刻說出“為人解困”的話,就要像胡雪岩所說的“前半夜想想自己,後半夜想想別人”,善於站在別人的角度思考問題,把握對方的心理,這樣說出話來才能急其所急,想其所想,說到別人的心窩裡,說到救其所難,解其所困的“刀刃”上。

春秋時,田子方被魏文候聘為老師,請他指教太子。有一天,田子方坐的車與太子的座駕迎面相遇,因為路很窄,太子馬上命令停車、迴避,自己下車恭恭敬敬地走到田子方跟前行禮:“先生好!”田子方不理睬,也不回禮。太子很生氣,問田子方:“我想請教一個問題:是富貴者有資格看不起別人呢,還是貧賤者有資格看不起別人呢?”田子方回答說:“當然是貧賤者,富貴者怎么敢傲然待人呢?”太子不解。田子方說:“富貴者傲然待人,就會失去人心,丟掉領地、爵位和財富;貧賤者一無所有,有什麼好怕的呢?”太子頓時如醍醐灌頂,他恭恭敬敬地對田子方行了三個禮,然後離去。

“好鋼”要用在助人改過的“刀刃”上。太子的骨子裡充滿了傲慢,而這恰恰是為政者的大敵。田子方一句“到底誰該害怕”,可謂是“當頭棒喝”,讓他猛醒過來。一位先哲曾說:“喚醒沉睡中的美女,不能靠親吻,而是要猛擊一掌。”生活中,我們要想把話說到助人改過的“刀刃”上,就要直指對方的思想誤區或心理癥結,敢於出狠聲,下猛藥。如果說話總是不痛不癢,不僅誤人,恐怕也將誤已。

話不在多,用在“刀刃”上,才顯現出它的力量。我們要針對說話對象、時機以及對方的心理需求,來決定該說什麼話,該說多少話,這樣才能說得恰到好處,也才能打動對方,贏得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