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桐鄉伴我成長

燈紅酒綠,霓虹燈在血紅的馬路上照耀著,一輛輛車在馬路上駛過……

我聽圍觀者說:這裡剛剛發生了一場車禍.呵,車禍,多么讓人恐懼的字眼!他奪走了多少家庭的幸福與安定?他綁走了多少條無辜的生命?就算讓我用"死神"來比喻他也一點不過分,他確確實實是給人們帶來死亡與災難的"死神".

像這樣的"死神"還有很多:像是將人墮入火海的火災,或像是波濤洶湧,駿波虎浪的洪災,又像是如猛獸般一路狂號,呼嘯而來的颱風……總而言之,在我們的生活中,類似於車禍這樣的悲劇就像是一隻只等待時機好撲過去的餓狼,那么殘忍,冷酷無情。他們殺人從不眨眼,弱小的人在他們獰笑的笑容下顯得那么不堪一擊……

我來到桐鄉已經快2024年了,在這裡我所熟悉的街口比我在老家認識的人還要多,因此,我對她的感情就像是“第二個家鄉”那樣。可是,我對她的看法卻日益增多。桐鄉美,美在她的自然,她像一個穿著五彩裙子的仙子,不管春夏秋冬,總是把自己的活潑展現在人們面前;桐鄉差,差在她的治安,每年我都能在報紙或新聞上看見幾篇因違法而賠上生命的案例。那么觸目驚心,讓人一陣寒顫。

沒有人會希望自己的生活地區多么嘈雜,混亂。我也如此,因為桐鄉真的太亂,需要好好地修理一番!

而讓我膽戰心驚的還是那一次。那一天,我和一些同學一起出去採風,悠閒的心情,使一切看起來都那么順眼!公園裡的空氣那么清新,花兒也笑的那么燦爛,我似乎都還能聽到小鳥在樹梢中愉快的歌唱著。可這一切都在一瞬間被打破。

幾個小孩從我身邊跑過,嘴裡喊著:“快去看啊!有人掉水裡了!”剎那間,我的心中充滿恐懼與黑暗,頓時,眼中的景色也全變了。空氣變得沉悶,花兒不再歡笑,鳥兒的聲音也仿佛變成了哀悼。我托著沉重的腳步,慢悠悠的走到河邊,只見一群人圍在那裡,幾個警察撐著小艇,打撈著什麼。

“真可惜啊,那么無辜的一個孩子。”“好像還挺乖的,怎么會掉下去呢?”……許多諸如此類的話語傳進我的耳朵里,我只是祈求著,願屍體快些打撈上來。一個婦女癱坐在人群中央,哭著嚷著,嘴裡哼著什麼,只是她講的是本地話,我聽不懂。還有一名中年男子在一旁絕望的安慰著她,想必他們應該是那個小孩的父母吧。我只是個外人,也許我無法體會他們內心的痛,但我知道,那種感覺一定不好受。

我不敢再逗留下去,因為這會使我聯想到許多沉溺在悲劇中的人和事。

如果說事物都有對立的兩面,那我想在我們身邊發生的好人好事也並不少。而讓我記憶最深刻的還是那一次。

陌生的街道,陌生的人,陌生的物。我從沒想過在這個我已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城市裡,竟然還有我不認識的地方,這一切只怪我,怪我為了貪圖省力,而上錯了公車,下錯了站。

我無助的順著記憶中零碎的路線往回走。天已經愈來愈黑,我恐懼到了極點。

我一邊走著,一邊傻傻的想像著:如果這時,有什麼好人來拯救我該多好?那樣我會視他為“天使”。可我只見天黑,不見有什麼天使出現。在路人眼中我只是一個平平凡凡的小女孩,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路燈已經亮起,我深知,天已經完全黑了。可記憶中的路線卻越來越模糊,最終,我只能憑著感覺走。我有信心,只要繼續走下去,一定可以找到回家的路!可現實往往不如人意,我沒有體會到光明正在靠近,反而覺得黑暗正籠罩著我,仿佛要把我吞噬。

“小姑娘,這么晚了還不回家呢?”一個和藹親切的聲音從後方傳來。我小心翼翼的轉過頭,生怕突然有一張大網把我罩住,平時看的電視劇中的情節在現實中上演。不過一切都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看見的是一個騎著三輪車的老奶奶,正溫柔的衝著我笑。但在我當時的心中,那笑顯得那么猙獰,仿佛一把吃人的刀。“我……我……迷路……路了”此話一出,我立刻後悔了,怎么可以對陌生人透露自己的訊息呢?

“喔,那么嚴重啊。那你家在哪啊?我帶你去吧?”老奶奶依舊微笑著問我,在我心中,她不過是披著羊外衣的狼,等待著我上當。“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經知道路了!”我的手劇烈的搖晃著,那模樣不論誰看了都知道我在說謊。

“天那么黑了,不如你就跟著我吧。來,上車!”現在我才發覺,原來她的發音並不標準,應該是本地人。“可是……”不等我說完,她已拉著我上了車。

我只有現在才放鬆了那么一點點,路燈照耀的街道,也只有現在才不像是通往地獄的通道。我向老奶奶說明了自己家的地址後,便再也沒有張口。她也沉默著,安靜的踏著三輪車。我們仿佛又變成了剛才的陌生人。

車終於到達了目的地點,我興奮的跳下了車,迫不及待的走向自家家門,爸媽正焦急的走來走去,我走過去,與他們團聚。突然想起什麼,我回過頭,只見三輪車在車道上緩慢的前進。

“桐鄉人,做好事,不留名,不留跡。”我腦中只有這幾個字來形容她。

但我仿佛又看到,她身後隱隱約約出現了一對翅膀,那是好人的象徵。

也許我不是桐鄉人,但我既然在這裡生活,就應該視她為家,把她當成家來保護,讓我們一起把我們的明天變得更加輝煌,更加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