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說流年,默記成傷

若一季花開,只能常留成泥,我是否可以紙上墨春,將這一季偷換致一世。

月光常在前,燦爛一整夜,卻留無眠人。

我走在靜寂的阡陌,想起的不是月光那詩人般的柔和,而是看到那浪漫下往昔情侶歸依平淡的置換。

拾一地的落花,是否可以擁有一整個花季?還是只可以擁抱憂傷?那童話般的故事,注定是人為的幸福,既然是摻假,何須再說劇終,因為你不能看到完美的上帝有說書的可能。

如今的我,只能站在散落一地的相思旁,看著那往昔的暗戀在凋零。從今以後,不再為誰敘說流年,不再為誰弄墨未來畫卷,守候那一紙經不住雨來的繁華。

彼此不記,漸行漸遠,你走進花開,我路過葉落。此間舊年,一忘百年。

傾我半生,願留你城,不說經年,微涼新夏。

記憶的悲傷,我一個人在路上。

就算如今愛情有了無奈,我也曾經承諾過。不悔,這是我唯一定律,不論你是否走來,還是背影人海,我都可以安靜說想你。

在繁華中說再見,只會留在殘喘的歲月等相逢。

浮華若雪,一溶即水,無痕無跡。你是否繼續守候?

人生,或許就是一幅素描的畫,只有線條的平淡,去描述我們要的美。又或許是一幅淺墨國畫,重筆淺墨了黑白,把一切都劃分很仔細,不是黑就是白,沒有多餘的色彩去點綴,或許,這也是人生的黑白,不是死,就是生,僅此而已。

有人說,輪迴,是又一次的夢,有人說,輪迴,只是一場錯過,而有人這樣說過,輪迴,是前生醉中的承諾,今生只是醉醒的無知,誰又記起誰?誰又可以想起誰,輪迴知道,有了彼岸花,輪迴不知道,有了孟婆湯,輪迴想知道,有了三生石,輪迴不想知道,有了我和你。

這,就是輪迴,不變不滅,為恆而存。

若此生遇見,是一場妄想,那我們的再次相逢,是不是一場注定?

說書的人,遺留在歷史,歷史又遺留在說書人口裡。

我望見了你,你遺留背影給我,你走過前路,遺留我的影子在重複你的路。

決絕與錯過是同義詞,所以,流年被偷換,換成我們都不記起的夏天,我們曾一起走過。

人生的走場,若只是一場誤會,我們是不是該給彼此一次相遇的解說,讓我們可以再次走過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