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行走在消逝中的。
老信客從有信到一失足成千古恨到後來的後悔彌補,最後守墳過完一生,他是行走在消逝中的。
年輕信客任勞任怨、待人寬容、真誠無私和信客的閱歷使他增長才幹,又教好國文最後受人尊重,如願葬與老信客墓旁,他是行走在消逝中的。
我無法不老,但我還有可能年輕。我不敢對我們過於龐大的文化有什麼祝祈,卻希望自己筆下的文字能有一種苦澀後的回味,焦灼後的會心,冥思後的放鬆,蒼老後的年輕。這是在余秋雨的散文集《文化苦旅》中余秋雨寫的自序。當我看到這句話,實為之一驚。
《文化苦旅》表層上講的是各種令人驚嘆的名勝古蹟,但其背後卻隱藏了許多鮮為人知的華夏歷史軟肋。以故作輕鬆的筆風為我們寫下了消逝這兩個字。例如《道士塔》中寫道“古老民族的傷口在滴血”。道士塔就是原由敦煌石窟的罪人王圓籙掌管的一座寶塔,內原含數以千計的具有收藏價值的藝術品、及佛經等。但最後卻因王圓籙太過單純對世事不練達而毀於一旦。原本屬於中國的寶藏卻被輕輕鬆鬆交予外國人的囊中。寶藏的消逝不就代表著文明的消逝嗎?在文中,作者也表達了自己對王道長的深深不滿:真不知道一個堂堂佛教聖地,怎么會讓一個道士來看管!我在心底痛苦地呼喊,甚至想向他跪下,低聲求他,請等一等!等一等!璀璨的文化卻是活生生的毀在一個道士手中,那僅僅是藝術品嗎?那帶滿了民族氣息和深深的華夏文化底蘊啊!讀到這,我不禁想起了圓明園的毀滅,圓明園毀於強盜之手,我們已是憤怒不已,而道士塔里的寶物呢,聽說是毀於國人之手。有意無意呢。我不知道。
文明渲染整個世界,文明的氣息傾遍世界的每個角落。文明在不斷的變更中,推動著世界的發展,而只要有人類的存在,文明就不會敗落,但文明確實在消逝,在悄無聲息的消逝。
道士塔消逝了。在從由道士掌管的那一天起就在消逝。神秘優雅的壁畫被刷的充滿“光明”慘白,於是優雅就消逝了;豐富的寶藏被他交予外國人,他也擔不起民族的吼叫和這筆沉重的文化重債,於是寶藏消逝了;因為消逝了優雅神秘和寶藏,促使道士塔變得沒有任何意義,因消逝而消逝了。王道士也在消逝,不僅落得不好的下場還要背負千古罵名和賣國賊的辱罵。是的。都在消逝。
什麼都會消逝不見對嗎?歷史呢?文化呢?難道它們也像握在手中的一灘水,不管華夏人民握緊還是攤開都還是會流失於指縫之間的嗎?幾千年來,華夏文明不斷變更,實已傷痕累累,久經風霜,文明踏遍全國,最後還是澀的嗎?
璀璨的華夏文明源遠流長,文化的旅程是苦、是澀,在這千年的嘆息中講訴苦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