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坐時光巷陌,看彼岸花開

暮色悄然降臨,時光安然無恙;人隨風煙淡忘,平凡的故事,雕刻了時光,帶幾分淒涼;平凡的人,拾幾分感動,捻一指花香,靜坐時光巷陌,看彼岸花開,安安穩穩地過一生。

——題記

灰色的桅桿上,停留著找不到回家的路的黑烏鴉,陪伴著在街頭遊蕩流浪的他鄉人。年逾古稀的藤條死死地纏繞著丁香花,像極了即使知道故事一開始就意味著結局還不肯鬆開雙手的我們。

漲潮的海邊,疲倦的夕陽在海面上漸漸暗淡,涌動著說不出的悲傷;海中沙的宿命,注定陪著潮起潮落,像一朵不能聽從內心飄浮的泡沫。

浮浮沉沉的我,也像一顆飄忽在風中不知所措的塵埃,是風的傀儡;繁花落盡悲傷,光陰像一個哭花了臉的小孩,惹人憐愛;

搖曳的草木太多情,含著悲,訴著離別,徒增哀怨;陽光給人的感覺總是溫馨,卻也在炎炎夏日下質問著人的承諾。我也想做一朵向陽的水仙花,但炙熱的光也會把我單薄的花瓣燒的遍體鱗傷;在踩踏未知的泥土上,不知道黑暗過後的黎明會開出什麼樣的花。兩個人的一段短暫而美好的旅途,看了太多刺痛雙眸的風景,聽了太多悲傷的歌,稚嫩的心開始學會堅強。有時候,你不為自己堅強,誰還能替你堅強;也許在某年某月某天錯誤的渡口,邂逅了某個他,你還要為他堅強。

我蜷縮在被窩裡,聽不見晨曦露珠滴落的聲音,任耳朵的風吹吧,多希望能聽到你的訊息;月殘缺的夜,孤蕭的哀鳴,多想送走從前那些傷人的記憶。古代的女紅,從不知疲憊,從不管季節的變換,從不管晝夜的更替;一針一線地為征人縫補戰袍,即使無情的燭光刺瞎了她們的雙眼,也依舊在快要燃盡的燭光下揮動著手中的針。

時光下的我們,也默默地在燈火下編織夢幻的夢,像縫補歲月一樣緩緩地穿針引線;黑的路,想走出幸福的腳印;下大雨,沖涮掉了關於你的回憶。

不知道這是第幾次問自己到底想要追求的是什麼,沒有人給我答案,沒有人給我回應,沒有人告訴我,我不想再問了。我也想微笑,但沒有原因;我也想坦然,但心裡還是澎湃。渴望變成了一種奢望,為什麼要那么用力去追逐那些虛無縹緲的念想,因為我經不起波瀾;那些夢,該停了,該忘了;我,該醒了,該懂了,歲月已心如止水,你再用力也是徒勞無果。

一晃而過的歲月,帶走了雲煙,卻帶不走我前生的落寞;一閃而過的青春,留下了大大的馬蹄聲,卻留下了我今生的缺憾;一刻不停的腳步,辜負了紅塵;一如既往的人生,波瀾不驚;一見鍾情的心有獨鍾,零落了滿地的天真;一心一意的真情,換來一世的薄涼;一塵不染的情誼,抵不住現實的風雨。

刻骨銘心的痛在我的心上盤踞,生根發芽。陌上相逢,塵世太美,回憶里有太多的色彩,裝載著太多人的無奈辛酸;也許每個人都有讓人俗不可耐的負面人格,站在陽光下霧裡看花,看不穿風霜里春花秋月;站在風裡浪里,告別不了大海給我的深沉;站在回憶穿梭的渡口,拋不下暗香里浮動的影子。懂了,怕了,退縮了,在回憶的屋檐下躲一陣子,在狂風暴雨下哭一下子,在傷害里苦一下子,在流言蜚語的風口浪尖下糾結一下子,就這樣平淡的過一輩子。好了,過了,就過了;錯了,就錯了。如果怕了,就離開吧,時間長了,就不會再想了。

有些傷,哭過就好了,痛過就散了。生活,從開始到結束,都要一個人承擔;一個人的路,也許開始有點顛簸,因為路上沒有人留下腳印給你指引方向;但當我們跨過高山、淌過流水,抵達終點,你會發現,原來,曾經的痛換來了此刻的心靈慰藉,值得。

在真真假假的現實里,形形色色的過客,捉摸不透的情感,我們太過於在意生活的得失,刻意去掩埋那些虛偽的善良,不敢真真切切地透視自己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