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郭敬明還在說文學就像一坨屎的時候,當我還搞不懂何謂文學的時候,那亦夢亦幻的文學夢已在我心中萌芽。於是我開始瘋狂地看書,各式各樣的書,可事實證明我的成績不會因為我看的書多而上升。父母的苦心勸說,老師的高壓政策,讓我最終將夢想擱淺在黑暗的箱子裡。
原以為上了國中,我就會有更多的機會接觸到名著讀本,可是當我看到那只有一間教室大的所謂圖書館時,我的心涼了,只好偶爾到學校旁的雜亂書店買來盜版的書籍,以慰藉我快乾枯的心靈。
但現實總是無奈的,在看課外書、玩手機就不能上大學的謬論“威脅”中,我再次動搖了。試問用青春賭明天,誰人輸得起。我沒有蔣方舟的文學功底,不指望能在高考加分,所以我只能“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唯讀聖賢書”以博未來。
我的高中時代同樣悲催。封閉式的農村中學,沒有硬體也就算了,居然連圖書館也沒有!此時的我,崩潰了。按學校的說法:大學是我們的最終目標,考試是我們的最大動力,因此,除了課本上的知識其他的都是浮雲,因為高考不考。老師說,欲上大學者,必要清心寡欲,與世隔絕,一心只向高考,勇往直前。
高三,是個令人懷念也很令人心酸的人生階段,作為中學時代學業水平的最高代表,我們有責任維持學校一直以來的名譽甚至超越曾經的輝煌。因此我們總是心比天高,傲視群雄,卻不得不擱淺自己的夢想。我總會時不時回首,時不時感嘆,時不時幻想,我那遙遠得不可觸摸的夢。
儘管文學社給了我一點點的心靈寄託,卻依然時而故作多愁般寫些無關痛癢的傷感,時而故作瀟灑般寫些刻骨銘心的故事,明明寫著自己的故事,卻風輕雲淡得如此無關。仿佛自己的隨意,猶如太陽隨意地日出日落,天氣隨意地嚴寒酷暑。
有時我會想,如此委屈了自己到底成全了誰的夢想。
赫爾伯斯說:“如果真有天堂,那就該是圖書館的模樣。”所以我來到了這人人嚮往的象牙塔,重新開始屬於自己的夢想。儘管我不是要當文學家,只是想安安靜靜地描述或傷感或快樂的青春;儘管我的筆法不成熟,只是想單純地我手寫我心,但我熱愛文學的心依然發熱,時間會見證我的決心與努力。重拾羅氏英雄,用筆墨記錄我的成長,讓墨香渲染我的生活,讓文字充實我的大學。
夢想有時會被擱淺,但那都只是暫時的,它不曾離開,也永遠不會離開,它只是在等待有一天,你來把它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