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歸崇高,傳遞正能量

“正能量”與“屌絲”代表的是兩種觀念,前者提升崇高,猶如臨江而眺遠;後者消解崇高,自得花明柳暗一現。我們不能一口否決“流氓式英雄主義”,他們豁達、圓滑、積極、進取。但當消解演變成消費、對醜的包容惡化成對美的謀殺,時代的價值取向便會響起警鐘。

義之所在,浩然所存。無論時代如何波譎雲詭真正偉大的人格都能從霧靄之中煥發光輝。

同樣身世坎坷,蕭峰沒有成為韋小寶,他忠肝義膽、鐵血柔情、頂天立地成俠之大者。同樣宦海沉浮,歐陽修不效窮途之哭,他賞滁州之水,得醉翁之樂而仍心繫黎民,澤被一方。崇高並不遙遠,但它的養成也不容易,它需要堅韌的意志、甘於寂寞的心、敢于堅持的勇氣。我們對崇高的棄之如履並不是傲氣與勇敢的表現,它相反隱射了我們的怯懦、喜好浮華、隨流搖擺。它們或許能讓生活變得更平穩、安逸。然而,就如同米蘭·昆德拉的《不可承受的生命之輕》所言,我們把平庸帶來的絕望掩藏於平靜的生命之淵,只會讓生命變得四處遊蕩而毫無意義。

且看滕王閣上只有二十多年生命的王勃書寫了怎樣的傳奇,再看岳陽樓旁杜少陵五言絕唱、范希文兩字關情、滕子京百廢俱興……山河不老,斯人不復,那些偉大熾熱的靈魂們無一例外地用燃燒一般的激情在天地間留下了他們的足音。

反觀屌絲們的追求又怎不叫人憂心?新時代的少年們把更多的精力耗費在與“高富帥”鬥爭,求“白富美”芳心,又有誰真正地關心一下靈魂,沉澱一下思考?

我們的鋼琴曲不再具有貝多芬“熔鱷魚與鴿子於一爐”的激昂與優雅反倒成了輕薄的一紙紙證件;我們的繪畫不再重見拉斐爾的古典、畢卡索的奇崛,而是大片大片粗製濫造,下流無比的色情塗鴉;而我們的文學不再有深刻的思考與真摯的情感,職場、穿越、宮斗的泛濫中毀了這人類世界最神聖的淨土。

新時代的“美學”是審醜的、是反常識的、是逆潮流的。現代人內心的荒蕪、人格分裂式的異化是其本源,而快節奏、低質量的生活更無異於在催發它、加劇它。

正是這種時候,有判斷力的主流人群拒絕了這種文化的入侵,有修養的人們依舊葆有本心,而我們不輕易更改的教科書也為下一代的素質建起了堅固的防線。

那么我們呢?每天在城市人海中沉浮的你我呢?難道不應該放慢一下步履、減少一些泡沫般虛無的快樂,靜靜地坐下來,品一口茶,看一本書?

沒有人生來注定做一世的“屌絲”,補充正能量,天地間也會留下你的名字。

所以,新時代的美應該是呼喚,讓我們回歸崇高,傳遞正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