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鄉下的時候，聽老人說起，春天的時候，燕子回從遠處飛回來的。
那是的春燕會在人家的房檐底下搭窩，它們從遠處銜來幾根樹枝，交錯地迭在一起。然後就在窩裡生小燕，年年如是，周而復始。但有時，它們會將窩搭在人家的木製的敞開的房子的天花板上，人們似乎也挺歡迎它們，任其自然。屋裡的老人則天天守著燕窩，望著望著，有時會笑出聲來，同時老人也會不斷打掃從天花板上落下的鳥屎，這莫過於就是老人最大的樂趣。當燕子媽媽出去覓食的時候，孩子們便捧下一隻小燕來悉心照料。這是，要是燕子媽媽飛回來了，門口放哨的孩子就會叫喚一聲，於是就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
漸漸地，村里都蓋上了新房子，鋪上了瓷磚，當春燕再次從遠方歸來的時候，村里已是大變樣；當春燕再次在水泥做的房樑上搭窩的時候，人們一反常態，不再歡迎他們祖先的朋友。屋裡的老人對它們沒了興趣，他們成天在老年協會出沒著，或是在廣場上跳廣場舞，他們或許從來沒有注意到，自家的房樑上多了機制燕子。孩子們則被沉重的學業壓著瘦弱的身軀，喘不過氣兒來。直到雙休日比較空閒的時候，孩子們開始調皮起來拿木棍去捅燕窩，捅來後就隨手扔在河溝里。而燕子則被放在炕上烤，十分噴香地吃著。
於是，春燕越來越少……
2025年的春天，我努力地睜大眼睛，尋找春燕的足跡。
這只是徒勞一場……
2025年，這是我最後一次見到春燕的時候。
那是在杭州的水泥陽台下，後來被房東清理了……
這到底是為什麼呢？多么可愛的動物啊！我認為這是因為人類。人類破壞了春燕生活的環境，城市環境太惡劣了，但鄉村也能正在城市化，它們該生活在何處？人類又捕殺春燕，作食下肚，導致春燕的數目下降許多……
那天，我做了個夢，夢裡屋下搭滿了燕窩，老人抬頭靜靜端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