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年拾錦

寫作,本身就是越過肉體,靠近靈魂程度深淺的可能。它無非就是從文字的點綴,從而更接近靈魂釋放,變異的一方天地的形成。

更多的時候,游離於城市的空蕩里,追尋更深層次的召喚和意義。它便被賦予了使命,和隱隱卓卓的希冀。這樣一份希望,卻帶動了心理上更多的暗示和意想,從那些虛妄,可悲可亢的事實上和猜疑中獲得一種躍然和空靈。然而,那些不可抑制的存在的方式和規則,被這個龐大的鋼鐵森林的社會裡糜亂,且光怪霧迷的欲望和牽引意志所墮落,所離空。他一直試圖尋找一種可以通向神性的方式,帶來一種虛擬的輝煌,和魔幻感的興奮。

從過去那些厄長的噩夢開始,他就知道要踏上一條不明所以的路途。現實的意義和價值全然,在那樣的虛空中消寂的一片荒然。可現實的事實上,他走向了何處。它不過就是在靈魂和肉體的切合之外,靈性隱形於內,沉默索然於外。這樣一個人,注定被這樣天性所囚禁。不可跳躍破繭。被一層無力破開的乳白色的繭深深包圍和纏繞,生動而靈然。

次日,他在淺淺的睡夢裡回想夢裡的景象似如此熟悉,梳理夢的過程。腦皮層的乏累漸漸加重,他又一次酐睡。他微小的意識甦醒,他聽到一些稀碎的說話聲,時而低沉,時而激越,時而歡言。臨近的腳步聲到來,那是特有在地板的聲音,清脆而平實。一個中年男子說,11點鐘了,不去上班嗎?一絲清醒掙破了沉重的睡眠意識,說道,我今天休息,我到店裡吃飯。我心裡的單一的思考意識是清醒的。聽物體碰撞的聲音,好像是搬東西的聲音,他說,你把燈打開,我試試下。我掀開被子的上角,把燈打開。在次當意識沉睡下去的時候,那箇中年男子說,這個時間你們店還有飯吃嗎?我迷濛的說,有。然後,坐了起來,穿上拖鞋,走到陽台。坐在椅子上,給自己點一根香菸,緩緩而又深沉的抽送著。

生活,從你踏入社會的那一刻起。本身就轉入了一種變遷。找工作,養活自己。這也是成長的一部分。踏出那一步的開始,就默然接受了這樣的安排。一種全新的生命活動開始了的轉化。

生活的命題,就如同看到一棵樹的枝椏上的泛黃的葉子一樣,你只看到了在那個空間方位的形態,以及物理關係的作用力下的樣子。你也只有看到那個時候的葉子,因為你不明白。等你長大了,等你老了,才知道葉子關於空間,時間,物理和化學作用下的全過程。這是時間的問題。就像自身的結構,等你明了了自己的奧秘之後,你還有更多的事要做。

時間,是物體作用力間力和物體形態變化的過程。自己從物理角度這樣解釋時間。如有偏頗,全與自己並無意義可言。時間就是生命。這也是很多人說的話。對這句話的理解,時間越長,就理解得更寬泛。

自己如此的生活,並無可借鑑可言。時間,能說明什麼。說明我開始了,就出生了,時間到了,我就死去了。生活與時間是什麼概念和關係。彼此兩者共屬一個關係主者,就是個體本身。時間就是個體過程的多少,生活就是個體活動的總括。生活那么就是個體的宇宙了。和時空的概念相同了。

這樣的闡意中,似乎缺乏了一種方式,一種可以讓意志明澈而有流轉迴腸的形式。它本是自己一個內心傾訴的體系而已。於怎樣的方式,喻以怎樣的意義,都是說不清的,因為它也是命題。等待了自己的明察和思動。

原由這樣的方式和情緒,我想我應該把握自己的心意,推波助瀾般釋放一些明徹,且靈性的東西,來於此筆下,躍於電腦上。

夕年拾錦,是個不錯的名字。它代表這一種懷念,和一種希冀。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