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壘

曾經沒想過自己何時悄悄壘成了軀殼,偷偷將自己藏在黑暗深處,當自己猛然發現早以被壁壘層層包圍,想掙脫,卻早已經覺得無濟於事,思索那一陣陣吶喊聲,抬起頭隱約發現四顆腦袋搭在壁壘邊緣,大大小小,自己宛如井底之蛙,好奇的探頭,開始伸展自己蜷縮著的四肢,試圖伸手,不經意間有一雙手抓住了我那懸在半空恍恍惚惚的手,那一刻抓的更緊,離壘口更近了。

多了幾雙手,多了幾個人,多了幾分慰藉,幾雙手握得更緊,還好那一時刻,某一分,某一秒,有那幾個搭拉著的腦袋。壁壘,還是壁壘,永遠都逃不掉。幾個人探著頭,接觸著那幾個人,時間漫長,壁壘下的人還會認為自己是那井底之蛙嗎?我們長大了,隔開著的壁壘,分走了幾個人,永遠隔不進那幾個人,歡聲笑語的人,笑聲淡了,都認為自己在追求,只不過是在壁壘下壓抑著的藉口,找到了藉口,卻永遠找不到出口。

過了多少年,多少個世紀,小四樓變成了公寓,好多大學生,好多人,擠破了腦袋想住在公寓40坪的所謂的兩室一廳的房,擠著狹窄的空間,丟掉了家裡的小四樓。城市繁華,城市奢靡,不屬於我們的東西,刺激了我們的神經,衝動讓我們得到一切,錯誤的思想,構建了一層層壁壘,讓我們迷失在層層的軀殼之下,望著以前的純樸,想起現在的為己謀私,誰都發現了自己變了,誰都不敢承認自己變了。層層軀殼,奢靡極至,蝸居在40坪狹隘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