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四月

“一身詩意千尋瀑,萬古人間四月天。”

——題記

淡雅而不失莊重的她,曾是無數男人在夜裡轉輾反側所傾慕的對象——林徽因。憶中書里的她,上善若水,純情婉約,佛若拭去人世繁華,輕抹滄田典雅。曾幾何,她也痴情地迷戀過這樣一個男人。那場盪氣迴腸的康橋之戀,暈紅了誰的雙眼。原以為今生今世丶長相廝守,豈料夢碎人醒丶分道揚鑣。這場別戀,沒有對錯,沒有遺憾,既不是懦弱無能,亦不是命運弄人,而是看透了,明白了,才會選擇放手了……

就林徽因同徐志摩那段刻骨銘心的愛戀而言,從一開始,他們想要的物質都是不同的:她要的是小橋流水的平淡,而他要的是轟轟烈烈的浪漫。他們都是彼此一個過目難忘的過客。“你來了我將全心全意,你若離去,我便不離不棄。”這是徐志摩對她許下的無言的承諾。我仍依稀記得,林徽因婚後不久,身受病痛折磨,居住香山時,他每天都會到香山同她聊天安慰;當徐志摩因墜機死去的時候,林徽因將承載著他的飛機殘骸碎片掛在牆頭,祭奠這段苦澀感情。

同時,我關注更多的是在他們身邊默默付出的張幼儀丶梁思成和金岳霖。張幼儀沒有像林徽因一樣有高等教育。她在封建的束縛下經營著一段艱辛的婚姻。也許就她來說,只要看見徐志摩幸福,她便無怨無悔。當她嫁給徐志摩時,徐志摩甚至連正眼都沒有看她。在她和徐志摩來到倫敦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時,徐志摩狠心地離她而去,她一個人在這兒紮根,獨自學習從未見過的英文。甚至到了他們離婚的時候她愣是沒有抱怨過。當徐志摩又娶了陸小曼,這個綺靡的女人。她仍在無微不至地服侍著徐志摩的家人。當看到這裡,我恨她,恨他的善良,恨她的封建思想,恨她的不求回報……我曾想,也許石做的徐志摩也該有些懺悔了吧!就梁思成和林徽因的愛情,這只是責任。對他而言,愛情是守候,等待。愛情若是亘古不變,那金岳霖就是繼蓋茨比的後者。

這段三人弄影的詩篇,在人間四月款款徐來。只希望: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她嫁給了一個男人,卻渴望另一個男人,仰慕著第三個男人。”——後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