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憶

小道在濃重的夜色中顯得分外寧靜,只留點點柔和的燈光。

上一次回到小村是什麼時候?好像是很久遠的事情,久遠到已經被時光的機器輾碎,只留下零星的碎片,模糊不清。推開那厚重的紅漆門,映入眼帘的是姥姥常坐的木椅,靜靜的支在那兒,默默無言。園中還是記憶中的兩棵梨樹,蔥蘢的枝葉,遮蓋了大片的陽光。

似乎還是以往的模樣,但,似乎又有哪裡發生了改變。是了,往常那個坐在木椅上休酣的老人不見了。那個往年笑意盈盈,容光煥發的老人,再也承受不了歲月的敲打,變成了乾瘦的無一絲人氣的皮包骨,怠倦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母親在屋子裡收拾這東西,要將即將出院的姥姥接到城裡照顧,從日照正中打理到夜晚,乘著車回城。

透過車窗,看著村間的小道,柔和的月,溫和的燈,下次回來,又會是在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