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母親

風再大,雨再大,鳥兒不會怕,因為有他;海再深,浪再大,魚兒不會怕,因為有他;天再冷,雪再大,我也不會怕,因為有他。

母愛,是每天的一日三餐,是生病時焦急的眼神,是生活中那一句句嘮叨。而父愛呢?父愛是什麼?父愛圍繞在身邊,想要觸碰時,卻又像縷縷青煙,渴望而捕捉不到。

平時,我與父親很少溝通,雖然,父親常常找時間來找我談話,可我總在敷衍,父親沒了辦法,便總拿成績來講話,我因此常常與他吵架。無形中,我們父女的關係便疏遠了很多。

成績下降後,他總將我的成績和別人的成績比較,我卻無所謂似得繼續做我的事情。母親見我的態度,說:“看你什麼態度啊,看你考怎么差,說你是為你好,你看別人考怎么多,你考怎么點分,不嫌丟人啊。”“說夠了嗎,煩不煩人啊,別人女兒好,讓她當你女兒去,要我幹嘛啊。”說完,我摔門而去,留下了父親絕望的眼神。我恨父親,恨他將這種他望女成龍的沉重思想強加在我的身上,恨他挑撥我和母親的關係。

從那以後,我與父親之間那堵牆更厚了,我們之間的磨合更深了。只有飯桌上那草草的幾句話,沒有關心,沒有理解。我覺得父親他並不愛我,我隨每天和他生活在一起,卻覺得彼此離得好遠。

那年冬天,北風呼嘯而來,母親執意要我穿上那件新買的厚棉衣,我怎么也不聽。雖然這件棉衣是新買的,可並不是我想要的那件。“怎么醜的棉衣,要穿你穿,我不穿。”“這棉衣又沒多醜,穿出去又不丟人,你才多大啊,就臭美。”“我就不穿。”母親拗不過我,將棉衣摔到一旁,生氣地走了。一旁的父親,看了我一眼,便低下頭繼續看他的報紙。我沒理會他,出門去了學校。到了學校,我看著凍得通紅的手,抱怨起來,向窗外望去,那個熟悉的身影——我的父親。站在雪中,手中抱著我的棉衣。也許是等我時間長了,在教室外踱來踱去,身子不由得在哆嗦。我出去後,他將棉衣遞到我的手上,說了句“:穿上吧,挺冷的。”“奧”他扭頭便走了,我看著他的身影——踏著那大雪,頭髮兩鬢已經有了幾根白髮,那雙鞋底已沾上了厚厚的一層雪。看著父親的身影,想起小時候,父親將我托起,轉著圈,嘴裡還喊著“飛嘍,飛嘍”。父親已經沒有當時年輕了,是啊,他已經年近四十了,他不能再像小時候將我托起了,生活的挫折將他年輕時的莽撞已經磨平,可他那顆愛我的心卻始終沒變。他為了我,為了這個家,操碎了心。他並不是不愛我,而是愛我太深,所以不知道怎么來表達,他不像母親一樣體貼,他是家裡的頂樑柱,他累的時候,也希望我會體諒他,可我並不理解他。這一刻,我後悔莫及,不僅僅為了手中的棉衣,也為我以前對他的不理解的愧疚。

這一刻,我明白了,其實,父愛並不難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