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不熱的秋風,帶來的只是生命中的遺憾;那被染黃而又燦爛的樹葉,正向大地投出死亡前最後的一絲微笑。
夕日流下血一般腥紅的餘輝,像一個高傲的貴族婦女,想讓人們的注意力集中到她,那夕日下的樹,變成了冰冷硬直而又無序的黑色線條,縣一個後悔的罪人,在伸出黝黑的手爪,要攏回那失去的光明。一切都顯得那么僵硬,那橙紅色的背景緩和了表面的氣氛,但只是徒勞的,就像地獄惡魔臉上偽裝的笑,背後是什麼?
風,在梳理著像生病了似的枯黃的草,夕日給它們鍍上的一層血一般的粉,讓它們顯得更弱小、可憐。風,變怒了,像一個狠毒的老婆子,要把它們拔出來,讓它們離開土地。聽,“嘩嘩”聲是枯草在求饒。
我,一個旁觀者,踩在滿地的樹葉上,感受著樹葉零碎的心跳,和揪心的喊叫。風,將樹上的葉子大片大片地擼下來,殘餘的還在掙扎不屈。
我,靜靜的立在那兒,看著在夕日下投在地上的樹影,在風中不斷變換移動。“呼呼”疾駛的風,載著樹葉從我眼前飄過,在風中翻滾著奔向夕日,我仿佛看到了風吹過得流線。一切都是動的,只閃開了我,而又讓我感到十一月的肅殺的空虛。它們的流動如時光一樣,不等待我的思考,只一味地行駛,並吸去了萬物的精華。
我願作為事物的旁觀者來看待事物,這更讓我冷靜的思考一切。
夕日軟軟地躺在西邊的山頭上,也只有那兒有一片沖淡的橙色,再向上就越稀薄,如同白開水一般,而緊接著就深了,到我頭頂上時已是星夜的濃黑。為什麼那白色是橙與黑的對立之處?我多想挽留住那夕光,無法辦到,即使挽回,帶來的也只是進一步的悲涼。
我骨子裡就是憂鬱,背對著夕日逃避世間的群山走,風吹撥著我的頭髮,心中卻產生了一絲悲壯。
猛然間,背後照耀出濃濃的橙色光芒,是夕日重升?我迴轉過頭,遺憾,那是路燈用華麗罩著虛偽的光,那並不是希望。
又是一次生命的輪迴,這是十一月的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