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多少次跌倒在路上,曾經多少次折斷過翅膀 ”汪峰在閃光燈下唱著他的曾經,我在黑夜裡無聲地共鳴。
--題記
此時,我身在囹圄,動彈不得。
彼時,他們在那兒喧囂,刺耳刺心。
從喧闐的教室到冷清清的家,兩點一線,我匆忙地把這條線塗得更黑,更深。
當我好不容易尋思著做點什麼時,卻被體委告知:老師說運動員要瘦一點的。我能說什麼,只記得當時一個人默默地在操場哭了很久,沒人來安慰我,不知是不是他所謂的“不瘦”。哭夠了,方知自己的弱點,不就是胖嘛,我不觸及胖之類的敏感辭彙就是了
收拾好心情,本著打不死的小強精神,準備去乾下一件有意義的事。
印象中像是一個天氣不錯的日子,天藍得可以滴出水來,偶爾的一朵白雲顯得並不突兀,反而給人以幻想的空間。於是,在這藍天白雲之下,我懷著一顆殷切的心,向攝影師投去渴望的眼神:我可以來拍這個mv嗎,不就是個45°望天嘛,我最擅長了。
“這個我們已經有人選了,況且你的臉好像不適合這個mv。”說地很委婉,可那每一個字都可以讓我大哭一場,都可以讓我打心眼兒里討厭他。不過還好,我沒有,貌似我已經開始慢慢正視這些問題了。
諸如此類的打擊,嘲笑,多得讓我沒有時間去悲傷,更有甚者:我僅僅出於好奇,戴上了她的圍巾,當然,他也同意。然而,我才開始小心翼翼撫摸它時,她卻一把扯下圍巾,抿著嘴,頭側向一邊。我不語,原來,嫌棄兩個字還可以這樣寫
什麼在操場上肆無忌憚地喊著我難聽的綽號啦,邀我遊園卻把我一個人孤零零地晾在一旁啦,漸漸地,我好像習以為常,只是我在懷疑——我尚未成年的心靈,還接受得了這些打擊嗎,故事中多少次的習以為常,都將成為那一次罪惡的爆發。不,這樣的結局,我不要。
於是,我嘗試改變自己,在原則中改變
不知不覺中,我竟交到了自國中以來第一個形影不離的朋友——白木夏。她樂觀,能泯滅我的悲觀;她愛笑,能化解一切尷尬;她健忘,能忘掉一切不愉快的事情。簡而言之,她單純,而我,就喜歡她的單純
亦在不知不覺中,大家貌似接受了我,又好像是我接受了自己。
記得那天,進辦公室之前,我望了望蒼穹,天藍得幾乎可以滴出水來,白雲也飄飄悠悠的,濯了我這心頭最後一點不愉快。現在,我已大抵忘卻了為什麼去那裡。只記得做了幾百個要人半條命的下蹲後,我扶著腿,一瘸一拐地走到門口,連平日裡不怎么接觸的人都來攙我,說盡了各種安慰的語言
最後大家都不語,深知,此時無聲勝有聲……
這一次,我真切地感受到了被接受,並被關愛的感覺。這不僅僅是友誼,它還讓我真正地在原則中改變了。
因為我逐漸明白:其實改變的最初,是我開始接受自己,或者根本沒有改變,只是坦然地接受了我那碌碌的曾經
有一天,木夏問我: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不顧形象地笑呢。
對啊,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笑的呢。
嗯,後知後覺,我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