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這個條件夠嗎?

母親,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人。它賦予我們生命,哺育我們成長,教會我們做人,總是在最危險的時候擋在我們身前,不且從不要求回報。但我們詢問您為何要這么做時,您輕輕回答道:“我愛你,這個條件夠嗎?”

我不記得我是何年何月詢問過她這句話,但當時的場景我是記得一清二楚、

那天正下著傾盆大雨,電動車又沒電,我本想走路去上學,卻被你阻止了。於是,你騎著腳踏車,送我去上學。一路上,迎面吹來的風,夾雜著與如刀刃一般打在我們身上,雨水吹進了你的眼睛,你只是甩了甩你的頭。你的頭髮早已被雨水打濕,一縷一縷的貼在臉頰上。車經過的時候,總會濺起一滴的污水,你的褲腿已被打濕過無數次,但還是繼續向前騎著。我本想叫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路去上學。但每每看到你堅定地眼神就欲言又止。你越騎越慢,我看了看時間,已經七點半了,早讀課快要開始了。你仿佛知道了我想要快點到學校,猛蹬了幾下,騎上可這個上坡,接著又加快速度。

到了校門口,你叫我站到高一點的地方去,以免濕了鞋,但你依舊站在雨水之中。接著,你有絮絮叨叨的說了些什麼,我看著你被雨水淋濕的頭髮,充滿血絲的眼睛,忍不住道頓了她的話,問道:“媽,我是可以自己一個人走路來上學的,你又何必這么辛苦送我來呢?”以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知道啊,但今天下了這么大的雨,街上的人和車有這么多,我不放心啊,還有——”你停頓了一下,輕聲說道:“我愛你,這個條件夠嗎?”這聲音如蚊子一般細小,小的我都快要錯過。緊接著,你叫我趕快進去,不要再淋雨了。我懷著一顆複雜的心走進了校門,你的那句話好音繞在我的耳畔,不用回頭,我仿佛都能看到,你依舊站在校門口,直到我走進教學樓你才離開。

來到教室,你的那句話讓我陷入了回憶,我好像無數次聽見過這句話。再與你爭吵中,我向你吼道,你憑什麼管我,你什麼話也沒說。只是用那憤怒而又悲傷的眼神望著我,就像在對我說,我愛你,這個條件夠嗎?你每天一大早起來給我煮飯,我向你問到你為什麼要這么做,你什麼也沒說,只是對我溫柔的笑了笑,仿佛就在說,我愛你,這個條件夠嗎?你的同事常會約你出去打麻將,那時候,你的臉上就會露出很複雜的表情,似乎是很想去,但又望了望我,接著拒絕了他們,我問你為什麼,你則笑而不語,仿佛對我說:“我愛你,這個條件夠嗎?我知道,你在心底無數次默念過這句話,但只有一次說出了口。

我感激你對我的付出,也在心底感恩著。希望有一天,我也可以對你這樣說道:“媽媽,我愛你,這個條件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