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頁頁的點擊,一頁頁的閱讀一年前的文字,還是會被那種清澈純真的心境不經意間折服。如流水般匆匆的年華,如浮雲般柔軟的回憶,我珍視它們的寶貴。只不過經著塵世的深釀,其初之清澈難以尋見,僅留一股濃郁之香,迷濛間溯其之源。
各種思緒交織一起,竟不知寫什麼好。各種回憶堆積一起,竟不知作何留戀。我是想抒留戀回憶之情,還是物是人非之感,只是所有的事情若辯證看待,則會無悲、無喜、無感。、
曾幾何時的自己還是那么執著於回憶,會在心中劃出一個個重要的位置留給那些同我相伴年華,彼此懷有一份真摯的人們。會在自己難過傷心時想要同他們訴說,也會說為了他們什麼都可以做。不過事實證明是我把時光這個東西看的太重,即使認識數年,那些本有的感情還是會慢慢的發生著變化,摻雜著塵世的東西,給人一種不同往日的感覺,甚至那些最深刻的友情,現在看來也不過似曾相識。
有的時候太被在意的東西反而更易受到傷害。我認識時間最長的朋友,我一難受就會想迫不及待的奔向二樓,去向你訴說所有的一切,當我想見到你的時候,每次總是那么恰巧,你就出現。即使難過,若看到你,似乎可以什麼都忘了的。即使分別三年,高中重逢後任覺得那種友情依然沒變,真好,真的挺好。因為太在意,你的一次冷漠我就受不了,那種忽冷忽熱的對待,讓我覺得真的是各自放的位置不一樣。我開始回想,從高中到現在,是我一個人數次的跑到你教室門前,用短暫的十分鐘閒談,而你從未來過。也曾看著你在二樓的欄桿旁無所事事的站著,卻未曾來過三樓。
卻原來最諷刺---偶遇,你面帶微笑。
“借我本書好嗎?明天還你。我一會去你班找你。”
“嗯,知道我在哪個班嗎?”
“22班!”
“沒想到你記得這么清啊!”
“那是啊,咱們倆什麼關係……”
我看著你微笑,我看著你就這樣理直氣壯的說出口,我看著你手舞足蹈的說著我們有多好多好,我看著你,虛偽,這個字眼在我腦中晃來晃去……《你早已忘了關於我在幾班,我已經超乎耐心的說過四遍。》
“那你就去22班找我吧,如果可以找到的話。”
我面無表情,內心、、、
他在22班與21班糾結,我不想再寫出之後他說出的各種猜測的話,卻也終於明白為什麼你在二樓的欄桿旁無所事事的站著,卻未曾來過三樓。
毫無疑問的,種種難受。他來了,開門見山,別無旁話。我像那次你對我的冷漠一樣,是強裝冷漠,不是你的自然流露出的冷漠,你很自然,我卻在偽裝,偽裝冷漠。我沒有欣喜,你終於找對,我沒有微笑,這令你無所適從,尷尬而走。
班裡放著《不要說話》“願意用一支黑色的鉛筆,畫一出沉默舞台劇……”我冷漠,不自然,不好,所以喧鬧中不自覺的流淚,流淚我的悲傷,我的驚訝,還是流淚你的虛偽。
我思考不通時光,思考不通這些年你的變化,卻仍明白,我留戀回憶的港口,你早已踏上時光的蘭舟……
我想我還是不可以這樣,真的不好受,我為什麼要這樣,我可以悲傷,但不許你不快樂,冷漠,終究是錯誤的,雖然我不能對虛偽持以接受的態度,但回憶還是成了我向你道歉的藉口,即使我弄不清誰對誰錯。
我需要一個人陪我壯膽,我帶著忐忑的心情,我自己在三樓的走廊里大聲的告訴閨蜜,如果你看見他對我冷漠的態度,你抓起我就跑,我怕我忍不住哭。
你的座位是空的,我等了五分鐘,接著一分鐘,只剩四分鐘,我向欄桿旁瞥去一眼,準備離開,忽然發現你就在我對面。可能我們都怕彼此冷漠吧。我把所有那些壓抑在我內心的難受都說出來,然後你一句這些有發生過嗎,我不記得了。我不再驚訝,你說怎樣的話,說你怎樣怎樣難受,或你現在怎樣怎樣的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我看著你很豁然的樣子,說著一些令我開心的話,我都雲淡風輕的接受,你,怎樣都好,都好。
“還記得上國小時,我做你後桌,我們一群人,是你發明了紙幣!”我被回憶擊潰,你面帶微笑,很喜歡你說這話時的微笑,像國小,像回憶里的樣子。我可以對虛偽視而不見,但那些回憶終究是我不能捨棄的全部。你說的這些,任使我覺得,不管怎樣,你依然都是我在原點認識的你,只不過時光教會了你更多成長的道理,我沒有理由因此而加以責怪。
當一夜夜的回憶,一幕幕的重演數年前的場景,還是會被那些真摯單純的年華不經意間沉醉,
其實在經歷了一年的高中生活,會慢慢懂得很多,但我想強調的不是誰都會因為時光而變得虛偽,圓滑、也並不是誰都會因為時光而變得面目全非。而是,不管時光怎樣侵蝕,那些陪你在最初地方的朋友,心裡總會有一處最柔軟的地方珍藏著你們的回憶……
縱使留戀處蘭舟催發,任可以執手相看淚眼,心有靈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