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供養

我曾經在電視上看見這樣一段公益廣告,一個孩子看見母親為自己洗腳,十分辛苦,於是他就下定決心要為母親洗一次腳。於是,他就趁母親坐在床上之際,端著一盆水走到母親面前,對母親說道:“媽媽,我來為您洗腳吧。”那位母親,笑了。

當我看見這段廣告時,眼眶就情不自禁地濕潤了。於是,我就下定決心要為母親做幾件事。

星期六的晚上,當母親又在忙時,我心裡就顯得很不是滋味。於是我就走了過去,深沉地對母親說道:“媽,我來幫您吧。”媽邊這裡刷刷那裡跑跑邊倉促地對我說:“改天吧,我正忙呢。”我追問道:“不行,昨天我忘記刷碗了,今天算是補償。”“不用了,你昨天為我洗腳,我已經很感動了,不用洗了,好孩子,睡去吧。”

說到洗腳,我想搞了昨天……

十一點了,我的眼皮早已掛上了兩塊磁鐵,三番五次地想讓上面的磁鐵和下面的磁鐵吸在一起,但又下意識地把它們拽上來。心裡想:不管怎樣,今晚一定要為母親洗一次腳,報答母親對我的恩惠。

陽台上的洗衣機仍然發出巨大的聲音,洗手間亮如白晝,父親的呼嚕聲響聲如雷。但母親仍未洗漱,蹲在洗手間裡,站在洗衣機旁,久久不肯出來。

一陣沉重的腳步聲打破了夜晚的沉寂,我在朦朧中看見一個黑影從洗手間走出,我揉著惺忪的眼睛,端起事先準備好的洗腳水,邁著沉重的腳步向母親的房間走去。但不知怎的,走進母親的房間若干次,第一次如此緊張。

房間裡只有父親的鼾聲,我只好將盆輕放在地上,趴在床上迷糊了一會兒,等母親過來。

“兒子,你趴在這裡乾什麼,快回去睡覺!明早還要學奧數呢,別沒精神啊!”我猛地從睡夢中驚醒,愣了愣,搓了搓眼,對母親說道:“媽,我來給你洗腳。”

她咽了口唾沫,回應道:“好吧,你來洗。”

雖說沒有老繭,但摸上去不光滑,挺粗糙——這就是母親在忙碌中的腳。我小心翼翼地擦洗著,生怕划去一點皮,碰到一點肉。

洗完了,我端起水,猛然間看見母親早已是熱淚盈眶,我說:“媽,別哭了。”“不,我只是打哈欠。”

夜深人靜,窗外的路燈點綴著璀璨城市的夜景,偶有車輛經過。“多好啊!”我嘆道。

母親,我愛您!

初二:淚如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