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積月累

久旱之後必有久雨,這是自然中日積月累的規律。

淅淅瀝瀝,雨絲不斷,喔,不是雨絲,是雨簾,密密而滂沱。

常居學校的我,無法時刻感受雨滂沱的喧鬧,無法體會雨墜落時的感慨。誰知道呢,在成為梅雨前它們經歷了什麼,墜落後又流向何方,只知道他們為夏日帶來了清爽。

坐落山腳的學校,三面環山,說不出的愜意,說不出的靜謐。一年一度的梅雨季準時到達,沖刷著城市裡的每寸污濁,洗滌著鄉村裡的每縷氣息。“天之蒼蒼,其正色邪?”雨後的群山,煙霧繚繞,霧氣蒙蒙,總是那么美麗。這不是山獨自的功勞,也不是樹的光合作用、呼吸作用的功勞,更不是人類工廠化生產的功勞。層層浮雲,不知凝聚著多少水滴、塵埃;藍藍淨空,不知折射了多少冰晶、化合物。一切的一切都在訴說著日積月累的結果。

6月雨後的清晨,初陽緩升,別有一番風情,氤氳在湖面的水汽,輕輕漾動,飄繞在林間的霧靄,靜靜拂過,無聲匯聚。緩緩地,那抹靄紅的日輪,開始浮出地界線。淡抹的雲,悄然追聚,尾隨爬升,似是擁護,似是嬉戲。忙碌的學子停下追逐的腳步,暗惜沒有相機記錄下這粉黛如畫的瞬間。那么,有誰暗嘆唯美背後的累積?

“野馬也,塵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在這周而復始的陣雨前的暴曬中,粒粒細小的水汽被蒸離地面,帶出生物體外,緩緩悠悠浮上高空,慢慢擠兌在一起,聚成濃厚的雲,然後,隨風飄逐等待梅雨的降臨,以造就雨後清麗的涼爽。

沒有日積月累的蒸騰,無法聚成連綿的陰雨,就像千里之堤,毀於蟻穴,不在於一時間的破壞而在於長久的啃噬。一點一滴地累積,才會造就不同的浩然聲勢。就像日出,取決於前段時間的累積,就像暴雨,積聚在早前的匯聚,就像知識,堆積在日復一日的學習,就像人生,積累著挫折後的經驗。

有誰一出生就是偉人,有誰一出生就是智者?古今無一人,有的只是點點滴滴的日積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