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該在哪一站等你

明天,我該在哪一站等你?是在我盛夏聆聽一整夜電話的居所,還是我晚秋沉默到離別的人行道旁?或者在那位悽苦的唐代大詩人的百流泉下,或者是某個秋雨朦朧的公交站口,或者邀約不應。我該獨自遊蕩在薔薇歌唱的街道,去仰慕別人的幸福吧,午夜前,會高唱我是一棵秋天的樹跟影子結伴回家。九月是瘋狂的,並不是因為前世種在三生河畔的思念,也不是因為愛情,更不是命運,而是懂得。湮沒在痛失花園的慌亂迷茫中,曾經意氣風發的少年,獨自走過十年的心靈沙漠,再回到出發的地方,驀然發現,物是人非,惟愛依然,我舉止失措,繼續漫無目的地幸福奔跑。

已徑習慣等待,這越來越少越來越輕的震動,思念的人很傻,等待的人很笨,午夜入睡的人很幸福。錯失良機並不是心甘情願,但也沒有後悔不迭,只是希望沒有我的日子,你依然能感到開心快樂。思念是一種幸福的毒藥。

但仍然無法抑制思念的風,在你乘車遠遊的十二個小時,心情戚戚而不寧,神馳千里。你讓我怎么矜持?你i上我怎么淡定?讓我怎么放下你稍靜暇隙?而遠方的你,為何只是靜靜無語,背對西邊,快樂隻字不提。輕輕問一句,你還留戀憂傷的風嗎?明天,我該在哪一站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