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者

我很欣賞舞者,那在閃爍的燈光下身體跟音樂的節奏舞動的翩然的英姿;那飛揚的眉宇像一隻靈動的小鳥躍然忽然,婀娜多姿;那身體與靈魂的合一鏇舞。這種身體與靈魂結合的語言是藝術的天籟,總是有一種攝人心魄力量,能讓人一下子心碎流淚而又頓時癒合,一下子蒼老而又頓時年輕,有一次,我真的用眼淚來表達了對於舞蹈的敬重了。

首先,我不是一個舞者,對於那種舞蹈的分類,也不願打腫面充胖子,也不敢冒充一個研究舞藝術的學者,我只想用自己無力的文字,來說明自己對於舞者或舞蹈的一種感覺,一種內心的真誠的敬重。

我對於舞者和舞蹈有一種別樣的感覺,這個像風流書生想有一場千年的艷遇一樣,可喜的是,我實現了一個翻版的“艷遇”,那就是這那一次我無意間得到電視上那群女孩子的舞蹈,那整齊的陣容,盡態極妍,粉紅的彩服格外醒目,加上為這舞蹈而生的音樂,和獨特拍攝技術,造就了一場無與倫比的視覺盛宴,我看著看著,眼睛就開始不爭氣,倔強地流下久違的淚水。我不知道我當時為什麼流淚,也不知為什麼會突然之間對於舞者有一種敬重。我只知道,那種震撼心靈的力量,我無法言說。它就像在我畫畫的生涯中,總會有那么的幾幅畫,溫柔而又長久地鐫刻在心靈的櫥窗上,讓我感動一生,在盈眶的熱淚中,也會感覺甜蜜。

我對於那場舞蹈的感覺,應跟當年冰心詩人欣賞印度卡拉瑪姐妹的舞蹈一樣:如同一個嬰兒見到了朝陽下的一朵耀眼的紅蓮,在密林深處一隻鏇舞的孔雀,他想叫出他心中的驚喜,但除了“伊啞”之外,他找不到合適的語言了。

有一次,我在一個樓梯上觀看正在練舞的一群人,如果我想被別人冠以“色狼”的彩名,我必然會站著靜靜地觀看他們訓練的整一個過程,儘管偷看是一種不敬,可是對於那翩翩的舞姿,我就會暫且忘記現實的世界,不會顧及那么多的了。最終我是戀戀不捨地離開,然後進入自己的藝術世界。

我也問了一個學音樂友人,問她在跳舞中是一種怎樣的感受!然後他發了一句引我沉思的一句話來:一個舞者是很偉大的,因為她們付出很多,別人也看不到,無法理解。我看到偉大前的一個“很”字,我就確信了舞者確實偉大,舞者的付出,對我這樣的一個邊緣人來說,我確實看不到他們的付出,他們,舞者,一個點頭的動作,一次頭髮的擺動,一個輕盈的鏇轉,在每一次的舉手投足間,都閃爍著淚水汗水琥珀一樣的光芒。

在這裡,對於那次的“偷窺”我暗自竊喜,因為我看到了她們的付出,看見了蛹的別樣的美麗,想像著你們在陽光下翩翩起舞的身姿。

是的,畫家作家可以用筆描繪靈魂的聲音與形態,音樂家可以借用精緻的樂器來唱響生命的顫動與感動,可是舞者呢!她只能用自己的身體,自己的靈魂,身體與靈魂的巧妙配合,造就了一個無可挑剔的舞的形態,像箭一樣瞬間穿透骨骼直達心靈,然後煙花一樣的絢麗,在生命里成了永恆!

當然,那些舞台上的南郭先生就另當別論,他們欺世盜名誇誇其談,最終會敗給時間這個公平的審判官。只有那些腳踏實地的人,對於舞蹈藝術有著虔誠信仰的人,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舞者,才是我們所要仰望的舞者!

在我所知道的藝術里,或許舞者才是一個偉大的藝術家,在我以後苦苦求索的藝術路,也許舞者才是最堅強的一個身影,值得自己去追求那種氣魄,那種身體與靈魂都獻給藝術那種堅毅。當然,我不想知道為了藝術而獻出寶貴生命的的例子,更不想聽到為了藝術而嘔心瀝血的聲音,更不願意觸碰到那些為藝術而藝術的那些血淋淋的駭人聽聞的真實。那樣不是藝術,那是無賴,那是耍流氓那是無以復加惡夢,那是不可一世變態,那樣必然會千夫所指遺臭萬年。

我對於舞者的感覺就是這樣,當然了,我欣賞舞者,欣賞她們可以把人生都可以舞動起來的能力與毅力!我有一個遺憾就是,那群那場讓我流淚的舞者或舞蹈,我至今也不知道其名字。

也許我就不應該知道的,也許在以後人生的路途上,突然之間相遇那場舞蹈或那群舞者,然後我再一次用眼淚來證明對舞的尊重…再一次真誠地祝福!

正如津子所說:“如果說我是舞蹈中的修行者,還不如說我是在生活中舞蹈的人。”翩然的舞姿,是內心與靈魂的合一:用生命舞蹈,與靈魂對話;在生活的舞台上,每個人都是舞者。

他們站在莊嚴肅穆的舞台上,在閃爍多彩的燈光下,伴著音樂翩然起舞,那扣人心弦的舞姿,與台下的人們進行著靈魂的對話…….他們有足夠的理由讓我們去尊重。

致敬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