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國平說:“現代生活的特點之一是靈魂的缺失。”而我卻不以為然。只不過有的人在靈魂的指導下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而另一些還在迷茫。前者在錯綜複雜的塵世間撥開了世俗的浮躁,成就了自己。而另一種還帶著冷漠的表情遊魂一樣的行走。而我,不幸的屬於後者。
古希臘哲學家蘇格拉底說:“認識你自己!”於是,我剝去哪個玩世不恭的青年的軀殼,將欲望與恐懼、真實與虛偽全部放縱。追本溯源,原來有一個美好的濫觴——渴望成長。
我夢想。人應當這樣活著:隨波逐流卻不沉淪,磨去稜角卻不圓滑,恬淡卻不與世無爭,努力卻不爭執,堅強卻不頑固。
所以在我看來,屈原是固執而近乎無理的,“與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致使他人生殘缺,才能無用武之地;而漁夫“舉世皆濁,何不淈其泥而揚其波;眾人皆醉,何不何不哺其糟而歠其釃”不失為做人的準則。
當蘇格拉底因說出“未經思索的人生不值得一提”、“必須追求好的勝過於生活”被視為拋棄哲學可以被赦免時,他毅然選擇了死亡,對他而言,生命的意義就是成功。可在對人生價值的探索上,為後人留下了永恆的缺憾。
當革命先烈楊靖宇與日軍殊死搏鬥而英勇就義後,敵人殘忍的剖開他的肚膛,發現的卻只有樹皮、草根和棉絮。震驚之餘,不禁慨嘆:“是什麼樣的力量使他堅強地抓住最後一絲希望?”又不禁惋惜:為何不可忍一時之痛?何不如勾踐般後發制人?
歷史就這樣如溪流般涓涓流淌、永無止歇。她什麼都不說,卻教會了有心人太多的東西。有稜有角的固然很美,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我們更應深深體味。
人生就是這樣,你不能改變的是命運,但卻能改變自己,就像顧城所說:“黑夜給了我一雙眼睛,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生活注定你的靈魂不能脫離現實,但沒有讓你墜入身淵,你可以藉助現實成就夢想。
西格夫里說:“我心裡有猛虎在細嗅薔薇。“人生原是戰場,有猛虎才能在逆流中立定腳跟,在逆風裡把握方向,同時人生又是幽谷,有薔薇才能燭隱顯幽、體貼入微。
韓黎詩曰:“受盡了命運那巨棒的痛打,我的新在流血,但頭不曾垂下!”華茲華期詩:“最微小的花朵對於我,能激起並非淚水所能表現的深思。”完整的人生應兼有這兩種最高的境界,只有這樣,才可以作到能動亦能靜,能微笑亦能痛哭、能像22世紀的人一樣複雜、也能像亞當夏娃一樣純真。
人,應當這樣燦爛而又真實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