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想飛

你若想飛,那你便飛。

——題記

“不行,你這首曲子絕對不能這么彈。若是平常練習那便隨你所願,可這次是比賽!”鋼琴老師對著我喊著。“《夢中的婚禮》,只能是‘夢中’,必須是緩慢、唯美的。而你這樣彈——先柔再烈,不行!絕對不行!”老師別開漲紅的臉。

“老師,老師你聽我說,老師……”我愣住,好一會兒才抬起頭。

“不要再給我解釋,你必須按我所規定的去彈。這是比賽,不是平常,不是你隨隨便便改編一下就能參加的!還有,沒有人比原創彈得更好!”老師氣憤的轉身,摔門而出。改編過的琴譜在他身後飛揚著,然後墜落。

“早該知道會被否定,不是嗎?”我緩緩地走過去,撿起躺在地上的琴譜。“可為什麼老師不讓我去試一下呢。”我摩挲著上面被我圈過畫過的痕跡,“你否定,可我卻想試。就算最後失敗了,那也證明自己嘗試過。”

我將譜子放好,開始彈奏。然後整個房間裡都是悠揚華麗如同夢境的樂律。

“老師,我要堅持。堅持用自己的方式演奏。”我是那樣的平靜,除了堅定,在沒有任何的感情。“你還是選擇堅持,是嗎?”老師無奈的看著我,像在看一個幼童。我對上老師的眼眸,堅定的點了點頭。

老師的目光變得異常深邃,他看了我很久,然後笑了。

“希望你能飛。”他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他還是不相信我。

“我能飛,因為我想飛。”

我繼續對琴譜進行改編。有好幾個早上醒來,都是發現自己是趴在書桌上的。改編完之後立刻就開始練,發現不妥繼續改,改完又開始練。黑眼圈多濃我不知道,臉色多憔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所做的這一切,只為證明自己能飛。

老師送我進比賽考場的時候,並沒有像其他老師那樣的喜悅。也沒有滿嘴的祝福。有的,只是低沉,質疑。

“希望你能飛。”

“我能飛。”

我笑著轉身,沒有看老師滿臉訝異。

我開始彈奏。指尖觸碰著琴鍵,像是在觸碰我的心炫,發出響亮的聲音。與先前輕柔的樂律撞擊著,充斥在整個房間。

曲終,我呼了一口氣,才發現衣服已經濕了一大片。偏頭,看向評審,他也正盯著我,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還有讚賞。

至於最後到底獲獎沒有,那已是後話。只是我知道了,你若想飛,那請你張開翅膀,去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