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子

在奔跑的路上,或許你行色匆匆的去趕往驛站,或許你熏熏然的拖著腳掌在城市的人群中,或許你是趕來到這個城市,或許你像過冬的雁尋覓這個城市給予你的溫暖,或許你是忘記了歸鄉的鴻……我們忙忙碌碌,半僧半俗,一會兒是城市的冷暖,一會是在夢裡剪斷塵緣心思浮躁的惦記著塵世的街巷、油紙傘下頻頻闖入心田的影兒。

我們只是自己偽裝成的一個戲子,不是有人說過千金散盡還復來,錢財只是身外之物,孰不知對於一個有些資產的人,塵世俗不可耐。而一貧如洗的人,吐口而出的剎那,心裡是暗暗地飄落著無可奈何花落去的悵惘。我們只是一個俗不可耐的戲子,虔誠顯得那么弱不禁風,像是乾枯久了的古木。

抬頭只是為了看得清楚你落下來得淚水,是否和秋天裡楓葉翩翩一樣失魂。在冬天裡奔跑,不是告訴別人奔跑和運動的力量,或許你只是為了早一點時間進入溫室,逃得比寒冷更快一些。半世蹉跎半世逍遙,日子永遠就像你希望是燕子低低掠過你的湖心的時候,他卻還是疾風刺痛你的耳朵和鼻子一樣的形象。

想要棄塵世而入深林,坐得禪鍾空谷蕩漾。左手流連糖果和白衣飄飄,左手一酒一畫舫。我們只是個戲子,睿智的如爾踏輕舟過白水千山,而轉頭她只是你枕邊的黑髮而蒼老的容顏。

既想知道一杯茶的氣宇奇緣,又想在不經意間的隧道時光里奪得一壺清酒里五穀滴落時愁姿怨舞。你演的太像,入戲太深,就如風輕輕吹過,還抵不過一米陽光的重量;你只是輕輕的掠過,就像趕場的雁,卻感動得依戀深深。所以,你只是一個戲子,最好像個木偶一樣,永遠都是和刺青一樣的容貌,時間奪走還能拿回來重新點墨。

靈魂奔走卻是輕輕的點綴。最好一半是僧侶,謝絕佛門扉外的青絲、糖果;一半是拖著半生的軀殼,將城苑的樓宇化成哎喊和嗔噓。宅在深門,一卷詩書似了無牽掛。

我們只是一個戲子。

孤單的心寂寞成了習慣不可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