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目標選擇了地平線,留給世界的只能是背影。
——題記
“我是誰?我來自哪裡?我要成為什麼樣的人……”在日記上繪下這些天一直令我困惑不已的問題後,輕輕伸了個懶腰。猛地拉開窗簾,讓一束陽光斜射進來,字面上頓時反芻粼粼的光。
時值冬日,我站在門口,看街上的風景。輕吸一口略帶寒意的空氣,任他們在體內流走,轉化,然後變為鼻翼一抹朦朧的白。
我從地上拾起一片落葉,它是時間的見證者。透過它,我看到了生命的流轉。忽然感覺生無可依,死無可戀,如同這枯葉,它是義無反顧的從枝間奔向死亡的吧。我默然了。如果這樣就足夠,我那所謂的信仰,算什麼?
記得小時候還不知道這“大學”是所謂的什麼東西。有次母親與我談話,“你以後要是能考個大學就好了。你看看人家大學生,多厲害!”你的眼裡是掩不住的羨慕。當時我卻什麼都不懂,隨口就道:“有什麼難的?我以後也考給你看!”你當時只是笑著不說話。
現在想來,兒時果真有些天真無邪。唉,我怪誰呢?幾些天,我因為一些人,一些事,開始對社會進行質疑。然後我發現我錯了,我根本還沒有這個資格去否定社會。
忽然明白了陶淵明的無奈。小時候嚮往他“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愜暇,現在才懂得那是“不為五斗米折腰”的世態炎涼。而李白呢,到現在我仍記得“安得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的憤憤。只是對現狀的不滿,而他們,不選擇進取。陶淵明,李白,於我,不同。
不記得多少次在燈光下嘔心瀝血,拚命刷題,只為一個承諾;不記得多少次在別人已然遊樂是,我仍對著作業發獃,只為一個交待;不記得多少次失敗,擦乾眼淚,從頭再來,只為一個夢想。
總有一天,蝴蝶破繭而出,鳳凰涅槃重生。
我思,故我在。我夢,故我行。
驀地明白了生活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