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債 我撫著樹樁低聲哭泣,哀傷一個半截的靈魂殘留在空曠的野際。喘息的,是勇士,是奴僕。老邁歷歷在目,厚實的品質卻成了鴉雀的餐桌。你哭泣,挺拔被精明輕易抹殺,偏偏留下罪證來炫耀;你不能不哭泣,淚水流過傷痕,可能還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