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歲的盛夏總是雨季…

是一場漫目無長的雨下著,沒有預言,先讓自己拿傘。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崩潰,沒有了支撐點。只剩下一根腐朽的檀木。檀木可以留滯再久,也鬥不過時間的催殘。我開始懂得什麼叫做心痛,撕心烈肺的吼喊,只能在心裡,不能幹擾別人。有那么一刻我真的以為這些幸福會一輩子纏繞著我,可是現實一次又一次的敲響我夢中的門,那是六月的分離和七月令人慾哭無淚的結果。剎那間所有曾經以為的美好一一的幻滅。六月的荷,在池溏里洗滌,卻不顯得嬌艷,七月的我,憔悴在骨子裡,對疼痛已經麻木,卻無法讓自己面對家人的那一雙雙失望的眼眸。聽說那人兒考得不錯,卻扯著臉忍著傷說了聲恭喜。沒有了問候,都散了。抱著雙膝,躲在浴室里,任由花灑的水潑灑在身體,滲透了衫衣。便晰晰的聽見門外老媽在叮咕,大清早的洗什麼澡,嫌錢多是不是。雙手便勒得更緊,越陷越深的。我笑了,迴蕩在整個浴室里,那么的邪惡。她又罵我瘋了。是啊!我瘋了,也是被你們給逼瘋的,我在心裡暗罵道。“瘋”這個詞多好,好到令我妒忌。

初三:侚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