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

聚光燈就這樣緩緩黯淡了下來,但幕布卻仍是沒有拉開。眼前呈現出一片黑暗,悄悄地掩蓋住了先前的喜慶。台下依舊一片喧囂,台上卻仍是平靜。這樣的場面它已經看得太多太多了。無視掉場下的嘈雜,它在靜靜得等待著。但是,仔細聆聽,在舞台平靜的呼吸中,透出了微微的急促。

刺啦——聚光燈同時亮起,隨之而來的,是熟悉的鏇律,“把人字寫得端正,把人字寫的輝煌……”緊接著,隨著燈光的閃爍,一股充滿活力的聲音噴涌而來。“我的舞台我自己創造,要讓全世界看到……”空氣顫動著,每一粒微塵都在不停地躍動,共鳴,凝聚成了舞台興奮的呼吸,在燈光下蔓延至舞台的每一個角落。

當柔和的光照亮舞台時,和著琴聲,舞台突然安靜了下來。剛剛急促的呼吸也變得溫柔了。琴聲飄來,柔和,縹緲,摻雜著淡淡的憂傷。朗誦聲傳來,一字,一句,都匯入了琴聲中,竟使舞台的呼吸愈發溫柔了起來。燈光也迷惘了,淡黃色的光,竟也被鏇律織成了一張霧靄,將憂愁包裹。

當笑聲從四面八方向舞台奔來時,舞台驟然驚醒。妙語連珠,幽默詼諧的相聲,一下子點燃了舞台的笑容。伴隨著一個個笑話,“撲哧”一聲,舞台終於忍不住了,看著眼前笑意的海洋,它笑得渾身發顫。燈光微微地抖動著,透出了舞台的呼吸,以及其中的笑意。

當燈光又黯淡下來的時候,全場卻又沸騰了。當麥可的舞姿重現於舞台上時,舞台就在兩個舞者的腳步中,狂熱的抖動著。兩個魅影般的舞步疊在了一起,白色的燈光襯著外面的黑暗,融成了一圈淡紫。舞台醉了,台下震驚了。歡呼聲,一次又一次激盪在舞台粗重而又無比興奮的呼吸上……

嘩——舞台上的燈光終於真正熄滅了。在門鎖的聲音之後,最後一個人也離開了。黑暗之中,竟有一絲淡淡的星光罩在了舞台上。在寂靜之中,傳來一絲呼吸聲: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