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宋詞的親密接觸

魂穿上古,半夢半醒間,我仿佛回到了那個詩詞的年代。硝煙瀰漫,阻止不了它優美亦或壯闊的字字句句的流傳。不知何時起,宋詞已注入我的生命。

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

不見去年人,淚滿春衫袖。

我接觸的第一首宋詞,便是這歐陽修的《生查子》。全詞是我在讀一篇故事時所接觸到的,故事的內容大體已忘,倒是那幾句朗朗上口的詩詞烙印在了腦海里。當時的我,突然聯想起一個叫歐陽修的古人,在燈光燦爛中,獨自一人站在熱鬧的街市,去年的“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如今早已物是人非。他於光明中,卻黯然傷神,眼淚打濕了衣袖。我想,不論曾經抑或現在,我都為他所深深動容。像是時光倒流,他的悲傷我忽然看得真真切切,不需過多言語,我已明了他的感慨與感傷。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

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蘇軾的詞,總能深深將我吸引住。可以說,我最喜歡的詞人,便是蘇軾了。他是那樣一位豪邁瀟灑的詞人,這段《定風波》雖寫於他被貶後的第三年,而他在清冷的小雨中,邊慢行邊吟唱詩詞。此時,我的耳邊仿佛聽到了他豁達爽朗的聲音:“反正都已經準備回去了,也就不管它是晴天還是雨天啦!”這般豁然瀟灑,令我不得不折服。蘇軾,其實我是極想回到那個年代與你對話的,我不曾體驗過“細雨斜風做曉寒,淡煙疏柳媚晴灘”的美好景象,卻極願聆聽你口中的“人間有味是清歡”。我不曾看你“村舍外,古城旁,杖藜徐步轉斜陽”,卻極願嘗試你“殷勤昨夜三更雨,又得浮生一日涼”的恬淡生活。可以說,你真的給予了我很多,比如生活的充實,比如人生的意義。

世路如今已慣,此心到處悠然。

寒光亭下水連天,飛起沙鷗一片。

我不曾過多讀過張孝祥的詞,但這首《西江月》實在令我感慨萬千。作者遊覽三塔湖,寒光亭下水天相接,水面上一片白鷗在自由的飛翔。仕途上的罷職,人生中的坎坷,見多了也早已習慣,所以,變得平和悠然吧!我不得不動容,如果我也有了如此淡然平靜的心,恐怕就不會有現在這么多煩惱,一切都會充實而恬靜。而正因為我做不到,才會如此羨慕悠然的張孝祥。

蘇軾或晏殊,歐陽修或李清照,黃庭堅或辛棄疾……他們那些逝去的人,卻充盈著我的心靈。我愛那些人與那些詞,那是一種信仰與崇敬,我從中學到的,是任何言語所無法描述的。

我將一直熱愛他們和它們,熱愛這些注入我生命的經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