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煙雨

不得不承認的是,南國煙雨的美,是其他事物無法比擬的。那種震撼心弦的美。恐怕令技藝最高超的畫師都望塵莫及。———題記

雨,漫天的雨絲覆蓋上了大地。跳著笑著親吻上了大地母親的臉頰,它們緊緊抓著大地的衣襟,不放手。這一大片一大片的雨絲連成幕張,在偌大的天地間鋪滿了,哪怕一個小角落也不願放過。

煙,伴隨著雨絲一起鋪滿了大地,朦朦朧朧的雲煙在人眼前飄落。伸手去觸碰它,然後握緊手。再緩緩鬆開因力氣過大而有些發紅的手。可是,手中空蕩蕩什麼都沒有,心情不免有些失落。或許,這南國雲煙喜歡與人捉迷藏吧。

舞,這場舞蹈的舞者在這片天地中舞蹈。雨伴煙?或是煙陪雨?已經分不清楚了。南國煙雨瘋了!它們收不住那狂傲不羈的步伐,任由自己的身軀在這片天地間狂舞。然後呢?然後雨絲重重墜落,被分成幾瓣。而這場舞的另一個舞者——雲煙,也隨著雨絲而消散了。

這南國的煙雨啊!緊緊地纏繞在出行路人的身旁,雨絲利用自己身軀的嬌小,砸在行人的眉上、鼻上乃至唇上。它們要用行人潮濕的身軀來當做自己的伴舞!屬於它們雨絲的這場狂舞,怎能缺少獨屬於它們的伴舞?不可以,絕對不可以!於是,南國的這場煙雨中的所有雨絲更賣力了。它們要一個獨屬於它們的伴舞,它們要在行人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跡!雲煙與雨絲相比較來說,已是淡然了許多。它們的身軀是那樣的輕盈而纖細,所過之處皆會留下自己的印跡。對它們來說,或許自己就能獨立完成這場舞蹈吧?過多的裝飾,對他們來說太過累贅了吧?

這一狂放一淡然,或許是南國煙雨最大的特徵。

南國煙雨的啊!它們在五千多年來見證了多少文人墨客的誕生或逝世?不清楚,哪怕想知道也不大可能吧。當它們躺在一塊青石板之上時,它們是否能想起有哪位文人曾舉著一把油紙傘在這塊青石板上踏過?它們又是否能理解當時文人的心情?當它們落在某塊瓦磚之上時,它們是否能想起這曾是哪位文人的故居?它們又是否能理解文人所寫的詩書?其實當它們默然或寧靜時,也很美。

這一幽遠一寧靜,或許是南國煙雨最美的地方。

南國煙雨的美或許是畫師盡其一生來畫,舞者盡其一生來舞,作家盡其一生來寫,歌手盡其一生來唱也無法描繪的。而我只能用自己笨拙的筆法勾勒出南國煙雨粗略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