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星夢

我覺得我曾經所看見的是星光,我不知曉它是不是真實的星光。因為它永遠都讓我無法觸摸,並且都只會在我仰望天空時看到,它不會沿際鋪設,也不會讓人滿目凌亂,它只是幾點幾點,零零碎碎地,散落在成空的夜裡。

——題記

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個夜晚,沒有再尋覓到星光的蹤跡了。即使我一如既往地,在這裡依洄著,等待著,卻不曾發現一份結果。我很無奈,這時卻無比感慨過去那些年,還能仰望星空的日子。覺得那些日子,若是留在今天,該是多么的珍貴。

可能獨倚窗前期盼著星光的閃現,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只是今晚的黑夜,卻顯得無比渺茫。曾經在我眼中是那樣美麗,如今只稍顯平淡。過去的輕狂與不羈在此刻卻顯得那樣軟弱無力,似乎一切都隨著流年的奔騰而消逝。但這並不重要,因為那些充滿快樂青春幻影的回憶,仍在詮釋著我們的過去。

我以為,那些永恆的誓言,永遠不會離散,那些別離的轉身,再不會傷感,那些美麗的風景,能永遠定格在心裡的那個瞬間。最後,不知是時過境遷,還是物是人非,或是物非人非。因為那些曾經我擁抱著的,早已離開。

流光把人拋,消瘦了花兒,剪約了雲白,百轉千回處再回首,卻再也聞不見那年的梔子花香。不知這清露又濕潤了誰的雙眸,那畔的幽香又吸引了誰的腳步,只是我不想就為之動容。我覺得我可以再等待一會,就在這兒,再細數著春秋,等待著下一個從生命中走過的人,但即使走過,也需記得,曾經還有人為你等待過。

某個初夏的回味,那些斑駁的影子,那些匆匆來往的人兒,還有那些熱情洋溢的笑容,空中是揮灑的汗水,掠過的,是夏的風。那些花兒,有些茂密,這是綻放得最美的時刻。後來,甚是懷念。

有些痛,注定無法安撫,有些路,注定不能回頭。可能執著,只會在似夢非夢的痛苦下苟延殘喘,但這也是唯一的解藥,陷於執著,只能再生於執著。

有時候,不經意間的幾分惆悵,卻瞬時盪起了過去悲傷的漣漪,好比一件迫切想忘記的讓人無比痛苦的事,剛忘記卻又被人提起,這時早已無從醞釀如何坦然再去面對,只好一錯再錯,一陷再陷。那些塵封不久的過去,又會湧入腦海。有人說,忘記一件事或一個人其實很簡單,不去想就行了。說得簡單,但人畢竟是人,無法擁有魚那般7秒的記憶。人亦是人,注定會被生活所困擾,只是不同於每個人的解決方式。

腦海里總會不時浮現一些過去的美好,即使時隔甚遠,只是那一剎那,那樣一個簡單的瞬間,那些令人心生愛憐的回憶,就讓人忍不住想感受,想挽留,不過這一切在剎那間就如一個夢,醒來後就不知又該如何再睡去。

像我這樣仰望星空的人,可能只是存在一種美好的幻想,我也在幻想,幻想未來某天美妙的一幕,可以像從前。直到它悄悄走開,幻想的那般,就成了一簾幽夢,這一絲絲懷想可能並不代表什麼,甚至只有我一個人,或者還有我所幻想那些人們直到,也只有我們明白。讓這些就這般妥帖安放心底,成為記憶里最美好的沉澱。

我們在彼此的生命中走過,既是過客,也是看客,細細品讀著我們自己的故事,它編織得就像一個謊言。只是世間萬物終究都躲不了花落成泥的結局。花瓣只是錯落在歲月的夢裡,我卻以為看見了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