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我發現你喜歡躺在不高不矮郵筒邊看著一望無際的藍天發獃,青草開始漫過你的身體,蝴蝶也跟著熱風遠去,你還是這樣繼續的躺著。只有泥土的香味還久久不願散去。
於是我嘗試著開始給你寫信,寫很長很長的信,妄想打發著無聊的時間來研究我們彼此之間的秘密,可是我從來就沒有放過一封信在那個郵筒里。
你不在的時候,我將寫好的心情一封一封埋在了你躺下來的地方,用整塊的磚拍的嚴嚴實實,另外鋪上了一層青草。你居然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
你總說你有很多的遺憾,要坐很長時間的公車到這裡才會變得安靜,不再記得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可是我從來就沒看見你笑過,或者說,你從來就沒有在我面前笑過。
一天又一天,你滿臉的無奈,從夏天到秋天從未褪色。你每天就這樣安靜的來安靜的走,仿佛悄無聲息,卻又帶著喧鬧的喘息聲呼吸不得,仿佛遼闊的天地也只能這樣被你裝在狹窄的格子襯衫里。
我知道郵筒里裝著你的信,包裹著和這裡不一樣的心情,這裡有橡膠塔,有白色古堡,方形欄桿,和無邊無際的海洋。你的身體還在這裡,心卻已經飛到了海洋的另一旁。
你的心情曾經屬於這裡,可是這已經不重要了,能夠聽得見的人看得到的人已經不在了,剩下的僅僅是那個郵筒,那個裝載你記憶的東西被你感化成圖騰一般,用以紀念和象徵。
沒有春天,也沒有冬天,在屬於你的的季節里,海洋上,你愛的人,我愛的人,大家愛的人穿著白衣白裙已經開始遠行。
春天,也沒有冬天,在屬於你的的季節里,海洋上,你愛的人,我愛的人,大家愛的人穿著白衣白裙已經開始遠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