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沒有你二戰

當國家有難,民族將滅亡時,做為軍人,應保家衛國,為國出力,不管自己的國家多么落後,都不能沒有你,你要義無反顧地衝上去,把敵人撕成碎片。

1939年9月1日凌晨4點45分,風夾帶著冰碴沖向面無表情的德軍,渴望將他們冷酷的心靈和毫無血色的臉皮一起撕碎。根據希特勒計畫,以德軍13、22、18、26師,一個裝甲師,一個空軍師以及三個炮兵師總計50萬人,800輛坦克、300架飛機、3000門火炮向波蘭發起閃電攻擊。這批德軍士兵們站立在波蘭的邊境線上,除了電台滴滴噠噠的聲音,一切都是那么安詳,波蘭人正在熟睡,他們做夢也沒想到德軍會來,而且還只距家門口30公里的地方。

大約一刻鐘後,沖天的火光和如爆豆般的槍聲代替了這寧靜的夜晚。

與此同時,在距離華沙只有30公里的小鎮“波茨克德”中的一個指揮部里,傳來了急促的電話鈴聲和上將“恰文斯基”的怒吼“德國佬已經打進來了,為什麼不予還擊?”

“將軍,我們早已展開防禦架勢,可根本抵擋不住,他們的進攻井然有序,毫無間隔的德軍坦克在步兵的配合之下,如洪水般湧來,但我們這裡缺乏彈藥,只有長矛和馬刀(當時波蘭人戰術思想落後,重視騎兵),槍還是一戰時的滑膛槍……,連抵擋都成問題,根本沒有能力還擊呀!”

“那飛機呢?我們不是在頓克機場上留下400架戰鬥機嗎?死哪裡去了?飛行員呢?他們難道在農場上鏟糞嗎?”

“一小時前德國佬已經把那個機場給炸了,飛機全完了,由於唯一的機場被炸,波蘭已經沒有任何一架能起飛戰鬥的飛機,只能固定在地上當固定炮塔使了”!

“那坦克部隊呢?”恰文斯基頭上的汗珠落下,打濕了地圖,

“……”

“說話!它們在哪裡!”憤怒的他一拳砸在桌上。

“將軍……將軍,我們的最後一輛坦克在5分鐘前成了廢鐵!”

“……”

“……”

“這裡所有坦克駕駛員無一生還,將軍哪,我們現在什麼也沒有了,我軍已經在和德軍展開白刃戰了”

那邊的恰文斯基早已泣不成聲:“我真蠢,我讓母親又失去了一批英勇的兒子!”

突然,電話那頭響起了轟轟的聲音—那是飛機的尖叫。(此句為電話那端參謀長的聲音)

“師長,敵軍已出動了飛機,我軍的糧倉和彈藥庫被炸了!”(此句為師長的話)

“所有人聽命令,我們的頭上是無數的敵機,我們的腳下是波蘭的土地,我們身前是無恥的渾蛋德國佬,而我們身後,是千萬的波蘭人民!我們已經沒有退路,集結所有士兵,組成方陣,裝上刺刀。各位,抽出你們的配刀,燒毀所有資源和檔案,和他們拼了!上帝永佑波蘭!”

接著是吶喊聲,再接著,什麼也聽不到了。

恰文斯基輕輕放下電話,頹喪地癱坐在椅子上,雙手捂著臉,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直到下午2點,指揮部收到報告:“第23騎步兵師駐守的德爾奧良被德軍攻克,第23師6300餘官兵全部戰死,德軍向前推進,直逼波茨克德鎮。”

將軍站了起來,蹣跚地走出帳篷,回過頭,向華沙方向望去,良久,跪在地上:“如今大敵壓境,我卻無法阻止,我如何面對華沙的父老?”

大約到了5點,將軍已經能從望遠鏡中看到德軍的坦克了,到了5點半,德軍的臉龐也可以看清了。

“該來的,終究會來!”恰文斯基放下望遠鏡,走向指揮部,拍了拍守門兵的肩膀:“兄弟,到那邊的廣場上集合吧,波蘭需要你。”望著士兵堅定的步伐,恰文斯基的心中有著無比的傷痛:“永別了,兄弟,天堂的路上我陪你!”

將軍回到指揮部,馬上進行了部署:“集合所有帶槍的傷兵,十人為一小隊,在堡壘上射擊,直到最後一人死亡。炮兵排以二十炮為單位分散在敵人兩翼射擊,直到打完最後一發炮彈。把高射炮布置在高地上打敵機,直到沒炮彈為止,騎兵把佩刀給步兵,步兵以20個人為單位交叉衝鋒,沒子彈就和他們拼刺刀。”最後,騎兵上長矛,所有指揮官拔出佩刀原地待命。

所有士兵的臉上都刻滿了沉著,絲毫沒有慌亂,老兵安慰著新兵,有些士兵從懷中或兜里拿出家信或照片,仔仔細細地再翻看一遍—也許,這是他們最後一次看了。

一切都按計畫進行,步兵義無反顧沖向敵軍,但還沒等衝上去就成了炮灰,步兵的一次次攻擊都被粉碎。

坦克碾過堡壘的碎片如入無人之地一般沖向波軍陣地,高地上的高炮也被打啞了,炮被炸碎了,炮兵身捆炸藥向坦克衝去與敵人同歸於盡。

這時,恰文斯基上將抽出了佩刀,最後一次站在眾士兵面前:“所有士兵準備向敵人衝去吧!上帝保佑波蘭!”身後,波蘭騎士端著雪亮長矛,騎著高頭大馬,義無反顧地沖向前面敵人的裝甲集群……

夕陽西下,這支部隊已不復存在,恰文斯基也犧牲了,他砍死了數十名德軍士兵,最後炮彈在他身旁爆炸,彈片削斷了他的刀片,但他抽出手搶向敵人射擊,最後身中數彈,倒地身亡。

但他手中還握著刀柄。

當國家有難,民族既將滅亡時,做為軍人,應保家衛國,不管多么艱難,也不能沒有你,你要義無反顧的衝上去把敵人撕成碎片。

不能沒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