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時的酸

那次,考場失意,馬失前蹄,一貫的名列前茅,一貫的被人追捧,怎受得了那張試卷的羞辱,不禁淚水潸然,周圍的一切仿佛都變了,朦朧中似乎看到對手的洋洋得意,同學的嗤之以鼻,老師的失望冷峻。放學了,我心不在焉地慢慢地往家走,眼前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繁華的景象,一切都靜悄悄的、灰暗暗的,戚戚然如我心一樣淒悽慘慘戚戚。真不知道,該怎樣跟媽媽交代。天黑了,華燈初放,泛著微黃的光,肚子早已唱起了空城計。朦朧中,聽到溫柔的聲音:“終於到家了。”猛抬頭,才知道挨到了自家樓下。原來媽媽早就接到了老師的電話,早早的出來接我,已在我身後尾隨一段時間,我竟全然不知。我轉身撲在媽媽的懷裡,鼻子一酸,那種燙燙的液體順著眼角留了下來。媽媽緊緊地抱著我,拍了拍我的肩膀:“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忘了小時候摔跟頭的事了,爬起來,往前走,什麼事都沒有。”我又想起了四歲時媽媽那堅定地目光,鼓勵的話語。

有人說,成長如咖啡,輕啜一口,苦中帶甜;有人說,成長如烈酒,暢飲一杯,濃辣醇香。我說,少年的成長如可樂。他不似青年人那般浪漫鍾情,更不似中年人那般老成持重,少年人還沒有褪去稚嫩,對一切還來不及思索,來不及回味。少年人喜歡喝可樂,也許只用來解生理之渴,於爽滑中品咂到的只有甘甜爽口,痛快中還沒有細細品味到那似苦非苦,似甜非甜,說辣不辣,說酸不酸的複雜滋味。

可是,鳥兒已從天空飛過,雖然沒有足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