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
如流水般,時間匆匆流逝,一去不復返,讓你停不下腳步,細品生活。“快樂時刻”的倩影,似乎曾如燕兒一般輕盈地走過,只是,我很少察覺。
快樂時刻,如遊絲一般,如晨曦顯現,如葉尖露滴,如夕陽普照,如曇花一現,縹緲,美妙。那抹倩影,留下淡淡的清香,我的記憶被喚醒,那晚飯後的二十分鐘——短暫的“快樂時刻”。
作業不多,於是從大人那兒得到“通行證”,和我妹到樓下溜達。風如溫暖的手,輕撫著青春期那顆浮躁的心。不再有爭吵,不再有分歧,只有低低傾訴,只有歡聲笑語。花園裡,歡樂的味道,伴著淡淡的花香醞釀著、發酵著,樹丫輕擺,不時傳來悠揚的琴聲。我深吸一口氣,用心感受著,那種感覺,似乎如愛麗絲步入仙境,只有安逸、舒寧,人們,手拉著手,手牽著手,手挽著手,漫步,聊天,嬉戲,悠然自得。
沿著小路,來到一條長廊。這裡是一個運動的場所,長約25多米,寬約5米左右。無論是兒童、青年人,還是中年人和老年人,都喜歡在飯後到這兒做適量的運動。我們在這兒玩得起勁,把所有煩惱都拋在腦後。如夕陽般,燈光是昏黃的。冬天,似乎並不寒冷!
一秒,兩秒…一分鐘…五分鐘…十分鐘…
儘管,有多么的不捨,時間不能暫停,亦不能倒流,一切只能埋葬於記憶中。
那“快樂時刻”,如此短暫,當回味時,才知道如此懷念與期望。期待下一個“快樂時刻”,也許是下一個聖誕節,我可以送出我的禮物;也許是我的名字,再度出現在榜上;也許是看見,那一絲絲理解的笑容…
也許,我想得到快樂,必須自己創造。
篇二
落紅還沒完全化作春泥,石榴已有了笑意。接踵而來的是銷聲匿跡已久的第一聲蟬鳴。夏天,就這樣來了。夏天像一個青年人,灼熱的陽光是他燦爛的笑臉,迸發的熱量是他蓬勃的氣息,蔥蘢的草木是他厚密的頭髮,水漲潮急的山洪是他的力量,速來忽去的驟雨是他的脾氣。
夏日的綠,在天地間揮毫潑墨,在藍天白雲下,描繪著一幅幅多彩多姿的畫卷。映入眼裡的或墨綠,或清綠,都完全地脫了鵝黃的底子,它是這般的蔥蘢和葳蕤著,不再淺薄、不再稚嫩,濃濃的把生命的層次極盡展現。它充滿激情地吸納著烈烈的陽光,悠悠的呼吐出純純的氣息,讓你在這樣綠的庇護中,神清氣爽,盡享清涼。可是那天也有不測風雲,帶了陰和陽電的雲朵在午後熱吻,閃電是不經意露出的含情脈脈的目光,雷聲是他們快樂的笑語,而雨後七色的彩虹呢是他們愛的結晶。藍的天,白的雲,絢麗的彩虹,交織盛夏日最美的風景。
池塘里,告別了苞蕾的荷花,綻放著清麗的笑靨,在輕風拂送下,舞動著疊翠的裙裾,婷婷的嫵媚著矜持的身姿,凝霧噙露著似若一婉約的女子在輕輕呤誦“掉拂荷珠碎卻圓”的詩句,雋秀的枝桿無不在向你展示著夏的風情,不由得讓你在讚嘆那的韻致間。於驀然回首中,已是“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了”。
夏天的夜色,總是掛著迷人的色彩,有點深沉卻帶著浪漫。天空的雲朵在晚霞的映射下,五彩繽紛,幽悠的明艷著自己的美麗。那高懸著銀鏡似的圓月,把那如水的清輝漫漫傾瀉,在蛙鳴蟲啁中,繁星調皮的眨著眼,快樂的欣賞著婆娑的樹影。這時,習習的涼風便把晝日裡的煩與憂輕輕的彌散開來。
夏天是多姿多彩的,沉靜的是湖藍,純潔的是乳白,高貴的是米黃,熱烈的是大紅,典雅的是銀灰,莊重的是墨黑……繽紛的色彩把溫煦的夏日畫滿了。清雅的雛菊、馥郁的鬱金香、嬌艷的山茶花、妖嬈的牡丹……芬芳的香氣把幽幽的庭院溢滿了。脆亮的蛙鼓、知了的聒噪、蚊蚋的低吟、婉轉的鳥叫……豐富的聲響把輕飄的空氣充滿了,這就是夏的神韻。讓冬甦醒,讓春燦爛,讓夏多姿,讓秋輝煌,讓生活多彩。有了天地間的滋潤,才有了旺盛的生命力。因為有了彼此的關愛,才有了春華秋實。
走過了春的旎旖,迎來了夏的蓬勃,是這般的繽紛著絢麗,燦爛著熱烈。這夏天很美麗啊,承接著春的生機,蘊含著秋的成熟,展現了抖擻激盪著夏的精神。
篇三
星期天的早晨,老爸幸災樂禍地對賴在床上的我喊道:“小子哎,下周要打麻疹疫苗嘍!”不就是想催我起床嗎?何必一驚一乍地糊弄人,其實我已被老爸騙了N次。
誰知一到學校,小黑板上竟然真的張貼著周三打預防針的通知,這下我便有些發虛。那些膽小的女生紛紛尖叫起來,顏婧怡更是愁眉苦臉,不住地念叨著:“啊,這下可完蛋了!”《紅樓夢》中說女人是水做的,果然不假,碰到點小事就要哭鼻子,咱大老爺們兒,不跟她們一般見識!誰知,“奴顏媚骨”的劉家輝“撲通”一聲跪在了任顧陽面前,擺出一副哭腔:“任大俠,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您大慈大悲,就替我挨一針吧!我請您去肯德基、麥當勞、必勝客……”我聽了,輕蔑地一笑,心想:唉,堂堂男子漢,怎能怕打針這種小事呢?還對得起咱“大老爺們兒”的稱號嗎?
轉眼就到了禮拜三,打針的時間到了。我的心頭又浮上幾縷愁雲,舅媽上次送給我一個牙籤粗的特大針頭,醫生該不會用那玩意兒打針吧!不等我細想,“白大褂”已經來了。大家連忙排隊上樓,一股濃烈的藥水味兒直往鼻孔里鑽,我立馬減了十二分的勇氣。王老師又吩咐把門關上,我不禁想:這下可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惟有學學項羽的“破釜沉舟”了!容不得我胡思亂想,前面一個班已經打完了。醫生招呼我們過去,心更是“怦怦”直跳,教室里安靜極了,甚至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能感覺到!輪到排在我前面的“釘子超人”丁超了,他捲起袖子,大義凜然地走上前去,頗有些“為國捐軀”的味道。我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手臂,針頭扎了進去,丁超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我做了一下深呼吸,竭力地讓自己放鬆下來。恍惚中,恐怖的獰笑寫在“白大褂”的臉上,仿佛在說:“哼哼,小子,你長得細皮嫩肉的,和唐僧差不多嘛!”我連忙嘀咕道:“醫生大爺呀,您就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只聽見醫生溫和地對我說:“小同學,沒事的,只不過像被螞蟻咬了一口似的。”我忙側過頭去,想著關羽“刮骨療毒”的事兒,不斷地為自己壯膽。“白大褂”先用酒精棉球擦了擦我的手臂,一股清涼迎面撲來,我的心也懸到了嗓子眼兒上。針頭“哧”一紮,我感覺一陣輕微刺痛,而後又是一陣清涼。回頭一看,已經打完了,我連忙按住棉球。
回到教室,同學們有說有笑,朱琦抖了抖空著的衣袖,大喊:“吾乃楊過楊大俠是也!來者何人,還不下跪!”大家一聽,都禁不住樂了,連平素一直嚴肅的我也不禁撲哧笑出了聲。“快嘴”楊傑反駁道:“楊過斷的是右臂,你左右不分哪!”朱琦又辯解道:“那我是過楊,總成了吧?”
所以說嘛,總結下來就一句話:我不怕打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