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在記憶深處的花朵

記憶似一股幽泉澆灌著一株株含苞待放的花多,靜靜的等待著她們最絢爛的綻放。

——題記

童年,一株淡黃色的薔薇花。

爺爺的搖椅旁一個個沾滿泥點子的小腳印,一串串“咯咯”的笑聲在空氣中傳送著。尋著小腳印看去我滿身泥濘的抬起頭不好意思的傻傻笑著,兩顆白色的牙齒明晃晃的像是只做了虧心事的兔子。爺爺微微啟唇:“你又去哪裡瘋啦?小心你媽回來揍你!”臉上卻停著一抹暖暖的微笑。我便跑過去伸出髒兮兮的小“爪”子討好的說:“爺爺你肯定不會出賣我的,對不對?”轉身跑遠的我狡黠的笑著。留下爺爺有些傴僂的身體收拾著我的爛攤子,眼眸里閃現著無奈的影子。記憶中的童年爺爺的微笑就像那微風中搖曳的淡黃色的薔薇花,是我最深的印記。

豆蔻之年,一株淺色的非洲菊。

國中時代的我們多了一絲複雜,瞳眸里也平添了一份憂愁。青春期的叛逆與奇思妙想同樣也在我們的身上發生著。“媽啊,你今天特別的漂亮!我想和幾個同學去‘荒山野嶺’里體驗一下生活,你給我買個帳篷可以嗎?”我死乞白賴的拉著媽媽的手臂故作可憐的說到。“買帳篷?體驗生活?你要是沒事幹的話幫我刷碗,打掃一下你的‘豬窩’就當體驗生活了吧!”媽媽臉色陰沉的說。我轉頭看了地板上堆放的髒衣服,便飛快的溜進房間裡,只扔下了一句:“我不玩啦!我學習去咯!”記憶中的豆蔻年華與媽媽伴著嘴在奇思妙想的海洋里暢遊成長著,我像是一株隨心所欲擰巴的非洲菊在雨中飄忽不定。

校園時光,一株緋色的瑪格麗特。

路旁兩排挺拔的法國梧桐,綠色的枝葉探出相互交錯著。“你輕著點,有風你太用力我接不住了!”一隻白色的羽毛球來回的飛越著,風兒悄悄拂過,前額凌亂不堪的幾縷青絲飛舞著,幾滴汗水順著臉頰飄下。校園裡我們青春飛揚的奔跑在操場上,做著各種我們喜歡的事情。揮舞落下,空氣中劃了幾個圈揮著黑色堅固的拍子,羽毛球仿佛變幻成了雲間之上舞動羽翼的天使,賣弄著輕巧的步子鏇轉跳動著。“咻”它像是冬天一團白色柔軟的雪球,勾在了嫩綠色的枝椏上欲墜卻又緊緊綴在上面不肯下來。記憶中的校園時光似乎是田野上一叢緋紅色的瑪格麗特,自由輕鬆,充滿活力。

腦海中閃現著不同的記憶,如同一部美妙的電影膠捲不停的交換著播放我記憶中最深刻的片段。這些片段宛如一朵朵怒放的花朵,開在我記憶的最深處。如果將記憶比作成心靈的花店,那么我想這些片段將是花店中最珍貴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