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曾是我春花秋夢中最深的一道傷疤,不敢觸及,假裝遺忘。
——題記
父親是繼父。
尚記得七歲之時,母親帶著我走進了這個陌生的環境、陌生的家以及陌生的你。你朝我投來溫暖一笑,卻被我冷漠倔強的目光生生擋了回去,你眼底的那份落寞曾讓我自豪了很長一段時間。
四年了,我從未叫過你爸爸。
還記得那年,紛紛揚揚的大雪覆蓋了整個村莊。
母親喜愛花,你便在室內種了好些映山紅,你總是細心地照料它們,隔日澆一次水,在寒冷的冬天裡也能看到爛漫的映山紅,我不禁有些心動。那天桶里沒水了,我不知怎的便脫口而出:“我去提水。”你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後微笑著說:“小心些。”我便急急踏出門,“我才不稀罕你的微笑呢,我是喜歡這映山紅啊。”我一邊走一邊在心裡嘀咕著。一不留神狠狠摔在了地上,腳踝處立刻傳來一陣一陣鑽心的疼。你疾步向我跑來,攙我進了屋,立刻打了盆熱水,拿了毛巾,沾濕後,想要放在我腳上,我倔強地把腳挪向一邊,別過頭說:“我自己來。”這次你卻仿佛沒聽到似的說:“聽話,別動。”只見你左手扶著我的腳,右手輕輕地把手巾敷在我的腳上。我沒有掙扎,只是愣愣地看著你,任由你擺布。“好點了吧?”你邊輕輕用嘴吹著我的腳踝便問我。“好多了。”我微笑著回答。“待會兒貼上貼膏藥,這幾天可要少活動……”
“爸。”我輕輕開口。
“哎!”你愉快地答應。我分明看到你臉頰紅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爸,謝謝你,你的出現,似冬日暖陽,似暗夜星光,給了我一片晴空,給了我一個溫暖的家。
爸,感謝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