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那一幕難下心頭
人生就像一條清澈的小溪,溪中的卵石就像經歷過的往事,踩上去有點兒痛,但是卻不能停止。今天,我又踩到了那一顆讓我心痛又讓我成長的卵石。
那是一個炎炎夏日,所有的人都忙著收麥子。父親穿著一件大褂子,下穿一條灰突突的褲子,挽得很高,那雙和樹皮一樣粗糙的手,一隻拿著鐮刀,另一隻牽著歡蹦亂跳的我,來到田間。父親叮囑我一個人到樹蔭下玩,自己手執鐮刀,彎著腰,在麥田裡來回穿梭。
我坐在柳樹下的一個大石頭上,腳浸在水裡,涼滋滋的美極了。樹上的蟬叫聲,空中的昆蟲飛鳴聲,真叫人心曠神怡。再看一眼父親,他還在揮汗如雨地割麥子。父親的衣服似乎被汗水浸透了,貼在身上,但他並沒有太在意,只顧埋頭割麥子。
在一旁玩耍的我,看見父親的樣子,情不自禁地叫了一聲:“爸爸,過來歇一會兒吧。”爸爸沖我笑了笑說:“你玩吧,我不累,這幾天必須加快把這些小麥都割好才行,若下雨了,一年的辛苦不都白費了嗎?”說完便又彎著腰繼續忙碌。我聽了之後,似乎有點兒明白父親的意思,盼望著自己快點長大。
太陽還在毫不留情的照射著父親,父親仍舊沒有停下歇息。他還弓著背,頭髮亂成一團一團的,顯得更加蒼老了。我的眼眶有些濕潤了。從那一刻起,我似乎覺得自己長高了一些。父親的話刻在了我心裡,時時刻刻提醒著我要珍惜生活,好好學習,發奮向上。
在以後的日子裡,每當父親從外面疲憊不堪地回來的時候,總能看到桌子上有一杯茶,那是我準備的。而父親,也總是在喝完茶後,用那粗糙的手摸摸我的頭,笑了。
我也笑了。
篇二:懷念並沒有結束
愈是感覺到它的珍貴,便愈是常懷念起它,就如我曾在胡同里的生活。
以前,我家住在一個小胡同里,那胡同兒里有很多人家,而且每家之間都離的很近,當時甚至有些反感的擁擠而喧鬧的生活,現在卻是我最酸楚的常常的懷念。
早上,每當我還在與周公的女兒約會時,就會被後排早起的人給吵醒“呀!大哥,這么早就出去啊!”“恩,是啊,您起的也挺早啊,這是乾什麼去啊?”“我這不有點事,出去一下!”就這樣的話一早晨能聽到好幾十遍。
中午,想睡會午覺,補上早晨的損失,可剛剛躺下,後排的人們又開起了茶會,談的不亦樂乎,小到張三李四,大到xx,沒有什麼不能成為他們的談資。
晚上,即使已經入睡了,卻還能突然被誰一聲大嗓門吵醒,可能只是因為不知是誰家的衣服忘了收了,好心的人總是不嫌人煩似的。
半年前,我們搬了家,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誰都不認識,沒有了那些煩人的吵鬧聲,自然也不用打招呼了,這樣過了兩個禮拜,心裡覺得很美。
但是,心裡忽然覺得空落落似的,突然回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說真的,有些聲音一旦缺少了,反而倍加顯得珍貴了。
比如,誰家電錶要是快沒錢了,外邊就會不止一次的敲窗戶提醒你快沒錢了,催著你趕快去買電,這種聲音對於突然因斷電而來不及保存文檔的我來說是多么的珍貴。
每當那家人做了什麼好吃的東西,就會滿院子飄香,當然,東夾一筷子,西夾一筷子,是免不了的,更可貴的是那家人還會大方的把製作方法不厭其煩地絮絮叨叨地教給你,直到確信你也能擁有這套獨特的烹飪技術為止,這種絮叨對於貪吃的我的一家人來說是多么的珍貴。
那天,走在路上,忽然,碰上一個以前的鄰居,互相寒暄了幾句,使我更加懷念以前那個地方了,使我更加地懷念那裡的生活了。
其實,懷念也是一種嚮往。真的,無論到了哪裡,我們都應該去締造這和諧的愛的生活!
篇三:記一件難忘的事
一個人的一生中或多或少總會有那么幾件事情,讓你永遠無法釋懷。一是它曾經的確給你留下了很深刻的影響和映象,二是可以作為自我炫耀的資本,以示於自已認識的人,讓他們重新對自己有一個全新的認識和了解。
那一年,母親的眼疾越發嚴重了,從眼角長出的淤肉幾乎擋住了整個瞳孔,慢慢地開始出現視物模糊,致使母親基本在天色稍暗或稍晚一點便不敢出門了,總是擔心意外。母親常對我說,年輕的時候針線活很好,因為家裡條件差,孩子也多,每到年關,總是挑燈夜戰。從爺爺奶奶、父親母親、三個姑姑、五雙兒女的衣服到鞋,總是一應俱全的趕在三十早晨做好,時間長了眼睛慢慢的就落下了病根。加上父親的突然意外,母親時常以淚洗面,眼疾發展的自然更快。
因為姐姐各自有家,哥哥離的遠,所以母親的情況一直牽掛在我的心裡,像一塊巨石,壓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期間先後陪同母親到銀川附屬醫院和第五軍醫院做過兩次手術,均沒有效果,術後發展和成長的速度似乎比以前更快。母親整日唉聲嘆氣,擔心失明,我也常為此事憂心重重。
一日,內蒙呼市的表舅回寧,看到母親的樣子,十分心疼,要我陪母親一起去內蒙做全面治療,因正至酷暑,不利於術後恢復,最後決定秋涼後再作打算。
日子一天天過去,母親的心情也似乎比以前好了很多,畢竟對於她來說,總算看到了希望,而對於我,更多擔心的是那邊的醫療水平會不會好於這邊?
剛過十一,表舅的便打來了電話,說那邊已經聯繫好了醫院,並且找了大夫,母親一到,便可以進行手術,有他在,大可不必擔心。
母親自然十分高興,再三催促啟程。於是答應次日略作整頓,送她前往。第二天早晨到單位請了假,從銀行里取出了我的所有存款,加上當月工資一共湊齊5000元,囑咐母親帶好,於下午6:00騎機車送母親到了火車站買票前往。
車晚上9:00才開,和母親坐在候車室里整整三個小時,陪母親聊天解悶,眼淚卻總是有意無意光臨,大有別離的傷感。長這么大一直待在母親身邊,從不曾離開她半步,心情自然說不上來的沉重。
給母親在候車室的商店裡買了一些路上臨時吃的食物和水,送母親踏上北上的火車,目送著母親遠去,淚水終於模糊了我的雙眼。
回家經過收費站,有意跟在大車後面,逃掉了過路費,這是我生平幹得最不光彩的一件事,至今想起依然耿耿於懷。然而,我自己心裡清楚,此時的我身上只剩下兩塊錢,已經是彈盡糧絕,囊中羞澀的地步了。
第二天到市場上買了兩顆大白菜,每日清水煮麵大白菜,還得有計畫的一層層削落。偶爾利用周末騎腳踏車,到遠處的湖泊里摸幾條鯽魚或是泥鰍回家清燉,算做改善。這樣整整維持了一個月,直到第二個月開工資。
現在想想那一個月的生活,還不免有些敬佩自己。大概從小過習慣了儉樸的生活,至使我一直保持著儉樸的習慣。
其實人與人並沒必要去攀比,也沒有必要怨天由人,自已沒有鞋穿的時候以為窮困,想想那些沒有腳的人,心理自然平衡很多,至少自己還算得上是一個幸運的人,有一雙腳還在不停的跋涉。也權當是幸運中最幸運的那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