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亦稱《南華經》,道家經典之一,為莊周及其後學的著作集。那大家讀這本經典書籍的時候,有哪些心得?下面是小編精心為你整理書籍莊子讀書筆記,一起來看看。
書籍莊子讀書筆記篇一
讀完《莊子》,其實應該說是大概瀏覽完《莊子》,印象最深的就是“逍遙”。逍遙,其實在一定程度上應該與追求自由掛得上鉤吧。如果沒有自由,何來的逍遙?而真正逍遙之後,你就真的自由了嗎?不知是人身的自由,還包括精神上的自由,內心的自由。 (目前來說,還沒有真正達到可以完全靜下來心來品讀《莊子》的境界,對於《莊子》的認識,只能算是九牛一毛。)
“自由”,貌似是一個永恆追求的目標。每個人都渴望自由,但是誰又曾真正得到過自由。而自由的定義與標準,對於每個人來說都不相同,甚至可以說是大相逕庭。那么,誰人自由,誰人不自由,外人又如何著手去判斷呢?判斷的標準又是什麼呢?人身的自由尚且很難判斷,更何況是精神上的自由,內心的自由?
舉個例子吧。一個人,有一個完整的家庭,有一份還算不錯的工作,生活還算富裕,基本上沒什麼病痛,生活無風無浪,這樣的人生,或許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但是,他自由嗎?人身上,他沒有受到限制,但又不是絕對沒有限制。比如出國時,受到簽證的限制,那時,他也就相對不自由了。因此,人身上的自由,應該是在特定的時期特定的空間內而言的。那么,精神上,他自由嗎?他的內心,自由了嗎?這樣的生活,真的是他想要的嗎?他或者很有宏圖大志,卻一直苦於沒有機會施展才華?又或者,他與他的老婆是相親結婚,他根本就不愛他老婆呢?而他就一直陷於深深的掙扎之中呢?
我認為的“自由”,應該是對生活沒有怨言並且內心為此感到真正的愉悅。
生活中,不可能事事都盡如我們的意願。有時候有些事情需要我們自己去做,但是我們自己本身卻不想去做,這時候,我們不自由了嗎?某種意義上講,我們是不自由的。因為我們無法完全按照我們的意願去做。但是,我們也可以讓自己變得自由。既然事情發生了,已成事實,那么,勇敢面對就好啦。再多的怨言與憤懣都是無濟於事的,那么還不如坦然接受。在這一點上,本人不贊同莊子完全超然物外的追求。本身,人就存在於世俗之中,存在的就是合理的,既然是合理的,為何又要超脫。?或許是世俗的污濁讓他看淡了一切,但是,自不自由,逍不逍遙,取決於自身,無關乎其他。就算讓他超然世外,他就真的從此自由了,從此逍遙了嗎?
或者這樣說吧,我認為的“自由”,是一個追求的過程,自由是沒有止境的。怎樣追求呢?對我來說很簡單,遵循內心的意願,使外務(外在的事物,包括人在內。)相對符合內心的意願,懂得寬容,懂得知足,懂得滿足,如此而已。只不過,這還是一個漫長的追求過程。目前來說,只能算是一定程度上的自由。
書籍莊子讀書筆記篇二
《莊子》共三十三篇,分“內篇”、“外篇”、“雜篇”三個部分,一般認為“內篇”的七篇文字肯定是莊子所寫的,“外篇”十五篇一般認為是莊子的弟子們所寫,或者說是莊子與他的弟子一起合作寫成的,它反映的是莊子真實的思想。“雜篇”十一篇的情形就要複雜些,應當是莊子學派或者後來的學者所寫,又一些篇幅就認為肯定不是莊子學派所有的思想,如《盜跎》、《說劍》等。內篇最集中表現莊子哲學的是《齊物論》、《逍遙遊》、《大宗師》等。
莊子一生窮困潦倒,卻能超越貧困樂在其中,他能言善辯,尤其善用寓言和小故事來表達自己的觀點,同時嘲諷那些追名逐利的小人。莊子的文章充滿了天馬行空的想像,充滿了尖酸刻薄的諷刺和挖苦。他的所作所為,經常令人瞠目結舌,又令人拍案叫絕。他看破功名,不屑利祿,甚至對於死亡,他也有著自己獨到的見解。而莊子思想中最重要的東西就是他的《逍遙遊》。
莊子所持的宇宙與人的關係是“天人合一”的,是物我兩忘的,所以他有著通達的生死觀;莊子認為是道給了我們形貌,天給予了我們形體,我們要做的是不要因為好惡而損害自己的本性。他以人的完整生命為起點來思考人應當度過一個怎樣的生活旅程。
他超越了任何知識體系和意識形態的限制,站在天道的環中和人生邊上來反思人生,他的哲學是一種生命的哲學,他的思考也具有終極的意義。而且還有很多思想十分超前,比如“一尺之捶,日截其半,萬世不竭”,就是數學裡的極限思想。
莊子的逍遙遊,為了闡明逍遙之意,舉了鳥獸蟲魚等等以為例,並且以故事的方式來呈現其要旨,思索其寓意,大致歸納出四個主要的概念:
一、積厚與有待。,「積厚」與「有待」是兩個重要的觀念。「積厚」,意謂北海之水不厚,則無可養大鯤,非大道之淵源廣大,不能涵養聖人。「有待」,如鯤化鵬,雖欲遠舉,若無大風承負,必然無法抵達南冥,就算已養成大體,若不能加以變化,亦無法獲致大用,要承於自然之道,乘天地之正,御六氣之辯,才能至遠,而自然之道是只能順乎其中,而不得外求的。
二、大知與小知。莊子運用鯤鵬以及蜩鳩的寓言,藉由小鳩的無知,以寫出俗人淺陋、不識大體的境界。鯤鵬之大與志在遠方,與蜩鳩之小且無知,作了一個明顯的對比。正如小年無法體會大年,因為小年本身生來的限制,根本無法去經驗大年,生命長短是不可違的律則,而蜩鳩先天的限制也無法使他遨遊千里。
三、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辯,以游無窮者,彼且惡乎待哉!故曰: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此即逍遙遊篇的主旨、中心和結論,也是莊子的中心旨趣。由此可以了解所謂的逍遙遊,應該是承於天地之正而欲六氣之辯,而游於無窮。真正的逍遙必然是無所憑藉依附的,是悠遊於自然之中的。
四、有用無用。 莊子在篇末連舉幾個例子,藉由以說明「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並且從中我們可以體會,「無用」並不是真的無用,乃是因為人的判斷的結果。若是從不同的觀點來看同一個事物,將會有不同的判斷。自然間的萬物皆有其本性,有用無用乃是人離開自然大道後,因為自己偏見好惡所產生的概念,自然會有所偏頗,若使其心志順應自然的規律,那么有用無用又有何差別?此即所謂「忘物」的功夫。
書籍莊子讀書筆記篇三
《莊子》哲學被後世稱為逍遙哲學,《逍遙遊》開篇明旨,作為第一篇。。
莊子很形象地寫出了逍遙遊是怎樣的一種狀態: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里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是鳥也,海運則將徙於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鯤或鵬,只是外形,在逍遙遊狀態下,沒有特定的形態。為鯤為鵬,據情況而定,需要在水裡游,就變成鯤;需要在天上飛,則化為鵬。他不會去思考作為鯤或作為鵬有何意義,因為鯤和鵬只是眾多變化中的一兩種,屬於技術層面。
如何才能到達逍遙遊的境界?莊子提出了“小大之辨”、“有用與無用”的說法,事實上,莊子提出“小大之辨”、“有用與無用”僅僅是提出了一個思路:要超越世俗的評價標準,以與天地相通的內心中的標準作為標準,所謂“人法道,道法自然”。
莊子在說“小大之辨”、“有用與無用”的時候,說了幾個寓意深刻的故事。
“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奚以知其然也?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楚之南有冥靈者,以五百歲為春,五百歲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歲為春,八千歲為秋。而彭祖乃今以久特聞,眾人匹之,不亦悲乎!”
所謂小大,其實是指境界,“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冥靈者,以五百歲為春,五百歲為秋”,而“大椿者,以八千歲為春,八千歲為秋”。做為境界的存在,永沒有極限,只有不斷超越的過程,這其實是人生成長新陳代謝的過程。
惠子謂莊子曰:“魏王貽我大瓠之種,我樹之成而實五石。以盛水漿,其堅不能自舉也。剖之以為瓢,則瓠落無所容。非不呺然大也,我為其無用而掊之。”莊子曰:“夫子固拙於用大矣。宋人有善為不龜手之藥者,世世以洴澼絖為事。客聞之,請買其方百金。聚族而謀曰:“我世世為洴澼絖,不過數金;今一朝而鬻技百金,請與之。”客得之,以說吳王。越有難,吳王使之將,冬與越人水戰,大敗越人,裂地而封之。能不龜手,一也;或以封,或不免於洴澼絖,則所用之異也。今子有五石之瓠,何不慮以為大樽而浮乎江湖,而憂其瓠落無所容?則夫子猶有蓬之心也夫!”
龜手之藥在宋人手裡,使其世世代代以洴澼絖為事,同樣的藥在另一個人手中,卻可以得官封地。一個大葫蘆在惠子那裡一無是處,可是莊子則用它浮乎江湖,何其逍遙。
何為有用無用?突破種種的世俗界限,這樣的內功修為,只是逍遙遊的基本功。所以在《天龍八部》以及《笑傲江湖》道家最高深的武功第一步都是散功,只有虛懷若谷,才能無所不容,只有空才有空間吸納更多的東西並使之再轉化為無。
到這裡,不禁又一次想起《天龍八部》中掃地僧關於“體與用”的議論。掃地僧是佛家功夫的代表,看起來佛和道截然不同,可是在更高的層次上,是相通的。鯤和鵬也不就是“用”么?
何為體?道家的說法是“道”,莊子強調“外化內不化”,內不化,就是體。
是魚是鳥,有怎樣的外在形態,無關緊要。魚和鳥看起來那么對立矛盾,只有“內”足夠強大,才能將外在形態截然不同的二者調和。也就是說,只有足夠強大的“內”,才能有豐富多彩的外在表現。這一點又是和掃地僧強調的“體與用”是相通的。
那老僧道:“本派武功傳自達摩老祖。佛門子弟學牙,乃在強身健體,護法伏魔。修習任何武功之間,總是心存慈悲仁善之念,倘若不以佛學為基,則練武之時,必定傷及自身。功夫練得越深,自身受傷越重。如果所練的只不過是拳打腳踢、兵刃暗器的外門功夫,那也罷了,對自身為害甚微,只須身子強壯,儘自抵禦得住……”
那老僧繼續說道:“但如練的是本派上乘武功,例如拈花指、多羅葉指、般若掌之類,每日不以慈悲佛法調和化解,則戾氣深入臟腑,愈隱愈深,比之任何外毒都要厲害百倍。大輪明王是我佛門弟子,精研佛法,記誦明辨,當世無雙,但如不存慈悲布施、普渡眾生之念,雖然典籍淹通,妙辯無礙,卻終不能消解修習這些上乘武功時所鐘的戾氣。
但聽他繼續說道:“我少林寺建剎千年,古往今來,唯有達摩祖師一人身兼諸門絕技,此後更無一位高僧能並通諸般武功,卻是何故?七十二絕技的典籍一身在此閣中,向來不禁門人弟子翻閱,明王可知其理安在?”
那老僧續道:“本寺七十二絕技,每一項功夫都能傷人要害、取人性命,凌厲狠辣,大幹天和,是以每一項絕技,均須有相應的慈悲佛法為之化解。這道理本寺僧人倒也並非人人皆知,只是一人練到四五項絕技之後,在禪理上的領悟,自然而然的會受到障礙。在我少林派,那便叫做‘武學障’,與別宗別派的‘知見障’道理相同。須知佛法在求渡世,武功在於殺生,兩者背道而馳,相互制。只有佛法越高,慈悲之念越盛,武功絕技才能練得越我,但修為上到了如此境界的高僧,卻又不屑去多學各種厲害的殺人法門了。”
在佛家而言,內為“佛法”,外為高強的武功。
莊子對“知見障”的表述為“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以有涯隨無涯,殆已;已而為知者,殆而已矣。”莊子此言目的,是要由知回心:“知”代表我與外在世界對立,不要將世界割裂開來用邏輯去認識(知),而是將世界當作一個整體,由心去感知它。
在第二篇《齊物論》的開頭,“南郭子綦隱機而坐,仰天而噓”,南郭子說:“今者吾喪我”。“吾”與“我”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孟子說:“我善養吾浩然之氣”,“我”是社會關係的集合,是外,是用,“吾”是內,是體。所以“吾浩然之氣”,而非“我浩然之氣”,是“吾喪我”,而非“我喪吾”。對於世人而言,為塵世種種的追求迷失自己是我喪吾。
莊子強調“外化內不化”,所謂外化,就是指我們的種種行為,如同變色龍的皮膚,要適應各種不同的現實環境。內不化,是指內心中有自肯自得的根基,有內在獨立的精神,內在精神的長生是人的第二次發育。只有足夠深厚的內在根基,才能無可無不可,才能忽而為鯤忽而為鵬,只有足夠強大的內在根基才能讓行為“隨心所欲不越矩”。
在社會生活中,如何生活的更好?這是所有人都關心的現實問題。好比學武之人如何練得絕世武功?以前更關注於體和道的思考,而忽略了用和行的實踐。用和行是技術層面的東西,如同武功,只是技巧,並且用和行的種種不應該反過來影響體和道,因為技術層面的東西沒有內涵與意義可言,純粹是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