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樹葉的季節

它打算用六個月的時間

去翻越一個沒有樹葉的季節

我聽見它的腳步聲

吱嘎、吱嘎

雪受到擠壓、摺疊

像嘴裡的冰塊瓦解的聲音

看到雪人的神態

你就會知道

雪在孩子們心中的地位

不遜色於國王

它們天性中的核心

就是想膜拜巨大的事物

看到雪地上枯萎的樹

你能想像得到

一條條樹枝

從直覺最苛刻的地方看去

像雪撐起的韁繩

繫著天上的月亮和風

一直向北走

你不能不喜歡它們

那些放浪形骸的雪

那些睡著的雪

一直是你心中

想要建立的某種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