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樂的音韻

月光靜靜的灑在我的臉上,讓我不禁的凝眸於其華韻,又濕潤了我快要風乾的記憶,讓我產生無盡的遐思:這自然之聲是否是友誼的真諦?演繹著苦樂的音韻呢?

當芙蓉初露其嬌嫩而清純的容顏,清流撥動花瓣發出纏綿的音弦;當雨滴親吻在芭蕉的葉面,唱出歡樂而清脆的樂篇;當百鳥齊鳴於鳳凰的歌喉,奏出“此曲只於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的樂曲……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訴說著友誼徘徊於三月季節的美麗。

然而,月落烏啼、雨打沙灘、鶴唳狼嚎卻都不禁讓人心底划過一絲悲涼與淒冷,似乎訴說著友誼在荒野中流浪的悲傷。

噢!友誼原本就是伴有苦澀的瓣瓣心香。

你是否記得,東日初生之時,我們披著霞光,踏在剛露新芽的麥田?任憑露水打濕褲腳,任憑麥苗搔癢皮膚。我們享受的是腳丫與大地的親吻,享受這絲涼意對彼此的撫慰。我們手牽手一起向前走,那聲音如野馬散步在淺草之上,撥動著彼此的心弦,而友誼呢?則成為這歡樂樂曲的舞女。

你是否還記得,在昏暗的燭光下,那兩張純淨而親密的臉龐,帶著淺笑,帶著幸福。那是“書似青山場亂疊”的努力,是燈如紅豆最相思的愜意。書一頁頁的被我被翻過,如秋風掃起枯葉般的鏇律,舞動著彼此求知的心。所以,我們知識,為了友誼,不惜“為伊消得人憔悴”。

野馬踏草,風掃枯葉,都譜出了我們相依相知的快樂音韻。然而……

轉眼之間,高中三年已悄然而逝。我們將進入不同的學府。在送別會上,我們獨自離開,來到校外的那條小河。我們都默然無語,只有那緩緩流動的河水為我們傾訴著彼此的離愁。它用這低婉的音調,架起了友誼的天橋,可終究也是別離的結局。唉!“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這本是個炎熱的酷暑,我為什麼卻感到了冬的寒意?我在哭泣?是啊!曉風乾,淚痕殘。我以後只能“獨倚斜闌”。

我不在凝眸,因為我明白了,友誼就如自然的樂章,是苦樂兼有的音韻,是伴有枯澀的瓣瓣心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