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是人間的四月天;笑響點亮了四面風;輕靈在春的光艷中交舞著變換。你是四月旱天裡的雲煙,黃昏吹著風的軟,星子在無意中閃,細雨點灑在花前。
——林徽因
曾經山溫水軟的江南,透過氤氳的煙雨,依稀記得那一襲素衣的女子早已化身為蓮,羽化百般牽繞的夢幻,傾倒人間四月天。
時光微涼,浸久了歲月的城池,本該一抹塵埃嘆盡世間離合聚散,怎奈何,雨霧寒涼,彌散了幾千世的輪迴,只依稀記得雨霧倫敦下一場幻般的康橋之戀,那一抹許多人夢中期待的白蓮依舊清幽獨綻。
該是怎樣的女子,讓徐志摩想了一生,讓梁思成寵愛了一世,讓金岳霖默默記掛了一輩子。建築學上有她的綽約身影,骨子裡的詩意發酵成文學界醇厚的佳釀,亦被胡適譽為中國一代才女。她就是林徽因。
杭州,一個古老的字眼,一座如畫的城,亘古千年不曾改變的煙水迷離似畫,恰似水墨勾勒的情懷不曾改變。許是也只有這樣韻味悠然的地方才生的出林徽因這樣的女子吧,有浸骨的詩意與靈魂相隨,傾城的容顏與白蓮並蒂,絕代的風華與蒼穹共存。
流年在罅隙間浮動,跳躍著翻飛林徽因用一生書寫的曾經,曾經許過地老天荒的城,曾經在倫敦雨霧下迷離的風花雪月,曾經山間靜養時的雲淡風輕。林徽因的一生如一場戲,亦如一段夢,沒有太多的風起雲湧,淡雅的綻放為許多人心中的白蓮,待到繁華褪盡時,也如納蘭詞中歌詠的那樣懷念著,人生若只如初見,只是人們不曾忘記有那樣一個如蓮的女子笑響了人間四月天。
如若可以,做一名淡雅女子心若清蓮,度過一個人的細水長流,或撐起熟悉的油紙傘走過印記著流年的石橋,或獨坐老宅深院細數牆邊覆滿青痕的石台。只願此生,捕一段時光,數一段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