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風,伴著陣陣寒意,將蒼白的過往,吹落在一座記憶的城池,是遺落了太多,還是無力拾起,流浪的心情,在孤寂的夜裡,獨自品茗。
寒夜的燈光,也被冷意凍得如此黯淡。我迷茫的目光,在黑暗中靜默的凝望,黑色的瞳孔仿佛要把夜的帷幕望穿,但除了無止境的夜色瀰漫,就只剩絕望撕裂心肺的聲響。
靜夜臨淵,暗潮席捲,裹挾的洪荒將前塵歲月肆意的侵虐,交錯混亂的神經,麻木淡漠的表情,無邊際的念想一直在腦海中揮之不散,一些來自地底深淵的呼喚,來自遙遠空谷的吶喊,一直在耳邊作響,末日的號角,已經吹響,仿佛是宿命給我的審判,眼前的畫面卻是分崩離析的錯亂,只剩下那些塵煙見證了那一場以絕望謝幕的荒誕。
冬的寒冷刺骨而又錐心,你的背影決絕而又強硬,我的目光,從你轉身的那一刻起,就在鋪瀉憂傷,林間稀稀疏疏的光點,映襯著你的暮影繚亂,塵情執著的想望,最終碎落了一地的荒唐。
回望今朝,凋逝的芳顏穠華,剪不斷的殷殷期盼,瘦影孑立隔岸的一株血蓮花,慘澹的月光下,觸目驚心的一汪鮮艷的流淌。
雪月風花,不過夢境一場,那一場一素白年華作注的盛宴,終究只落得信仰埋葬,孤單作伴,除了毫無意義的淒涼,什麼都沒留下。苦情人的一廂痴盼,終究只是一場以悲劇果腹的情殤。
那是誰柔弱無骨的心酸,那是誰深入骨髓的悽愴,泛著清寒的肅殺,穿越蠻古的洪荒,錯落於似水流年的守望,你華彩霓虹下的一個回眸,竟牽動塵世千眼的溫柔,一世顧盼的流波,從此在你的生命中停泊。
誰著一襲薄如蟬翼的輕紗,坐落於時光的深潭,那清麗的側影倒映溫軟如水的憂傷,錯落一世輪迴的溫婉。淒寒的月影下,誰的寂寞覆你華裳,你的淚光覆誰肩膀,誰為你守望,你為誰心寒,紅塵肅殺,幾許漸倦年華,在是非俱謝的流光中搖曳、弛盪。
鏡現煙霧,水映風雲。或許,你注定只是我生命中的曇花一現,我注定只是你命輪里的過客雲煙,就好像兩條已經被固定住的平行線,無論怎么努力,卻再也找不到交點。畢竟,永遠這個字眼,似乎永遠都不曾出現。
回首韶光,似乎結局早已確立這般,你演你的千迴百轉,我守我的望眼欲穿,於你,或許只是一場戲的散場,於我,卻是整場生命的貫穿,最終的結局卻始終逃不過:拚卻痴腸,奈何薄涼。你輕描淡寫,本不相干,各安天涯;我釋懷從容,如此這般,了無牽掛。
冰冷指尖,紅塵碎念。孑然孤影獨步塵間,青山落枕,綠水照面,歲月安好,流年靜遷。我會用守候一株花開的時間,去等待下一個輪迴更迭,然後靜坐如禪,大寐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