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一堂語文課,只是它那么特殊,行游石頭城文化角落;這也是一堂語文課,只是它那么特殊,縱跨兩千載的風雲歲月。這也是一堂語文課,只是它的老師叫“文化”;這也是一堂語文課,只是它的教室叫“歷史”。
千載雲幽,課開始於一葉扁舟,秦淮水上槳聲燈影熱鬧非凡,夫子廟前的人聲鼎沸里,一位詩人卻聞到了亡國之音。“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他不願目睹秦淮南岸,朱雀橋邊那“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的悲劇再次重演,只得黯然離去。我感受到的是那浮華背後的危機。
萬里雪飄,課來自於一調素琴,邊塞外行軍漫漫,長安城中舉國歡騰,一位女子卻在高興中有著淡淡的悲傷。“片片紅顏落,雙雙淚眼生。冰河牽馬渡,雪路抱鞍行。胡風入骨冷,夜月照心明。方調琴上曲,變入胡笳聲。”他為了匈奴與漢的和平,踏上了和親之路,捨棄了兒女情長為的是兩國長達60年的和平。“千載琵琶作胡語,分明怨恨曲中論。”琴聲遠了,留下了千古的美談,可我感受到的是喜悅背後的淡淡憂傷。
清風百里,課來自於漫天柳絮,一次聚會恰逢雪日,但依舊快樂熱鬧,一位長者在溫酒賞雪之餘,雅興大發,問在座的後輩,飄飄大雪何所似?有人回答說:“撒鹽空中差可擬。”長者微微嘆息,卻又在耳邊聽到輕柔的一句:“未若柳絮因風起”剎那間,笑顏外露,大聲稱讚其傳出雪花空靈迷離之神,於冬天看到春日。“當時詠雪句,誰能出其右。”即使如此才華橫溢的她也落進了世俗的污穢之中。“可嘆停機德,堪憐詠絮才。”我感受到的不僅才情,更是幾千年封建制度的冰冷。
這也是一堂語文課,不同的是他告訴我幾世千年的輪迴,幾經歲月的歷史,幾度醉人的語文美。
這也是一堂語文課,只是他那么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