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紅樓

一首葬花吟,詠出歷史的新歌;一聲寶玉,划過長空,悽美地勾勒世俗之念。不知是怎樣的奇女子,造就了紅樓經典。

走過紅樓,是黛玉孤身來到賈府,本以為可以托出終身,不愁生活。可不想,人心叵測,明爭暗鬥,讓她厭倦了這裡。寶釵的到來,“金玉良緣”的點綴,到底還是為顰兒種下禍果。大觀園中是寶玉夜夜不眠的守候;沁芳閘邊,是顰兒哭訴的衷腸;三生石畔,那前世臆結,終抵不過一世淚痕。

走過紅樓,更多的是沁芳閘畔的動容。寶玉、寶釵相伴,可曾想過花冢邊。顰兒“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的哭訴;顰兒殞身之日,滿園鮮花盡數凋零,一生悲涼,不也是“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的淒楚;冷月不知名,但願以花魂相葬,幻燈途中,也只是年華空虛罷了。

走過紅樓,詩情才女,顰兒的眼淚化為芊芊弱水,哭泣著自己,哭泣著寶玉,哭泣著紅樓。夢一場的旅程,命運為她所折服,趨炎附勢,媚上欺下以華麗的衣著,可終不敵心靈淨土的暈染,化為一道利劍,抨擊一個時代的黑暗。

走過紅樓,靈眸似水淡無波,眼神悅動。初起,不過悲;結已,也不過悲。髻鬟長梳,紅脂奩粉,落得“千古情人獨自痴”的感慨。

歷史的滄桑見證了紅樓,見證了顰兒,一個“嫻靜如姣花照水,行動如弱柳扶風”的才女。感謝紅樓,是你不經意間輕輕走過的回眸,讓我認識了顰兒,了解了顰兒,在她悲楚的一生中,使人心生憐情,疑慮而問,在那窮途末路的悲劇中,她是否已找到了“歸途”。